看来变化也不算小,可她依旧能找得到路,几乎是凭着本能。
“我们曾经住的蛮近。”彦岱元朝前方指了指:“我家就在前面。”
“你说我们小时候会不会见过?”骆青问他。
彦岱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家属院倒是没怎么变,但是好像少了点人气儿。
稍微挣点钱的都搬走了,留下的大多是老人。
“烟火气没了。”骆青轻叹。
曾经整个家属院住的都是一个厂子里的职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前一秒钟还在扯着嗓子骂街,下一秒似乎就能在一起愉快的搓麻,就连门口卖豆腐脑的都能混个脸熟。
到了大年初一更热闹,隔着大老远就作揖拜年,互道新年好,守夜时的鞭炮几家人在一起放……
老少爷们下了班在楼下杀两盘象棋……
可是这些都没有了,厂子也名存实亡,现在剩的,只是苍老,了无生机。
“都一样的。”彦岱元又开口说道,听不出情绪。
“当年工人大多下岗,年轻人肯定不会在家里坐以待毙,更何况这地方又偏,赚到钱的大多都往市中心去了,所以人才会越来越少。”
彦岱元话说的淡然,可是却让骆青心紧了一紧。
他一直是个挺难懂的人,总是过分理智,对每个人都表现出极大的善意,你看不到他有出丑或者情绪失控的时候,因为他总在自己的一个度里。
所以骆青听他说他小时候也会淘气打架时才那么吃惊。甚至觉得,说到那时的生活,彦岱元的眼睛里才是闪着光的。
其实他并不大,满打满算昨天才过了16岁生日,可有时却让人觉得这个男生不止26岁。
和年龄不符的成熟。
骆青有时也期待他能像肖然一样任性一点,有什么说什么,不开心了就骂出来,可是他从来不会。
老实讲,骆青有时很心疼他。
说不出为什么。
彦岱元跟着骆青爬上了四楼,在当时,四楼已是顶层。
骆青握着钥匙的手都微微出汗了,这钥匙还是当年搬出去时姥爷留给她的,这么多年,居然一次没用过。
锁孔里都堆满了灰尘和铁锈,拧起来十分费劲。
彦岱元从骆青手中接过钥匙,稍一用力,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子里面传来一股霉味,长期不曾有人居住且经过雨水灌溉的味道,果不其然,窗户上的玻璃都被吹没了。
但是好的是,屋里的摆设都在,甚至是骆青搬走时的模样。
曾经还以为姥爷去世后两个舅舅会把这里面的物件搬空,事实证明,这点老家伙事也没人能看得上。
骆青随手捞起一块灰不溜秋的抹布掸了掸电视机上的灰尘,却被呛得咳嗽连连。
据说,这个彩电是爸爸攒了一年的工资送给妈妈的新婚礼物,在当年老贵了。可是,如今这彩电如同他爸妈的关系一样,彻底玩完。
并没有什么一进门就泪奔的庸俗情节,姥爷也没给她留下什么传家宝。
除去是她曾经的家这个因素,再看,也不过是个小到不能行的灰头土脸的破房子。
只是一个曾经生活的地方,见过,心安了,就好了。
不过回头一定要把窗户给安上。
让骆青没想到的是,她和彦岱元走到楼下,被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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