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杨玉珍说话,杨语嫣在一旁插嘴了,“娘,别听他的,这个小流氓嘴里没一句真话,说不准又是想着干什么呢?”
杨玉珍也觉得张一宝一个半大孩子,说的话不可能是真的,还没听说过胎盘可以治女人的容貌的。杨玉珍知道自己整治过张花朵,张一宝必然对自己怀恨在心,即使他说的是真的,他也绝对不会有那么好心来给杨语嫣治脸。况且也从没听说过张家有这门子手艺啊,那都是一群穷了吧唧,没一点出息的猪猡。
杨玉珍阴沉着脸,“毛崽子,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你以为俺们都是三岁的小孩子吗?那么好受骗。赶紧出去!”
官社会这时候好像是得到命令似的,一把抓住张一宝的脖领子,梢一用力,就把张一宝提起来。就像抓住一个小鸡一样,一边提着张一宝,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你个狗/玩意儿,真不知道个好歹,跑上门来给俺们送腻歪,俺真不知道,你娘那是多漂亮,多精明,多老实的一个人,咋就掰着下头生出你这样个够碧草的。
张一宝被提起来,双脚在底下乱蹬,圆睁着大眼,对官社会怒目而视,“你他娘把小爷爷放下,小爷爷自己有腿,你用不着这么送小爷。”
官社会哪里肯送开手,提着张一宝到了大门口,就想着像摔死鸡一样把张一宝摔出门去。张一宝急了眼,冷不丁一低头,就在官社会胳膊上狠狠咬一口,疼得官社会“哎嘞”一声,急忙松开手,张一宝趁机站子地上。
官社会疼的咧着嘴骂道,“草,你个狗崽子还咬人,看俺不把你的狗牙掰下来。”
说着伸出手,就奔张一宝的嘴/巴来了。张一宝急忙闪开,“呸!”的一下,朝着官社会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跑。
官社会在后面就想撵,杨语嫣从院子里出来,“爹,别追了,算了,跟一个毛孩子置恁大的气不值得。
官社会这才停下,一边住回走一边和杨语嫣说,“你瞧瞧,你瞧那崽子的狗嘴把爹咬的,都快流血了。”
张一宝跑着跑着,看后面官社会没追来,慢慢停下来。
“奶奶谪!小爷一片好心好意,他们却当成了驴肝肺,真是不知道好歹,还说小爷是胡说八道,看不起小爷,不相信小爷有这能耐。小爷就给她较上劲了,俺偏偏要施展施展俺的能耐叫他们看看。
张一宝想到这里不免就有点儿豪气干云,把胸/脯挺挺,四周看看,昂首挺胸的回破庙。
在经过马小芳家的时候,张一宝偷偷朝院子里看看,“哼!一个浪贷,叫男人日了怀了孕有啥可得瑟的,还拿胎盘当宝贝了。不是不给小爷吗,小爷就让你给俺磕个头求着俺要了你的胎盘。”
张一宝边走边想,突然眼前一亮就有了主意。
到了晚上,张一宝吃饱喝足,把周身上下拾掇利落,从破庙里出来。他想今天晚上到大队长杨玉玢家再去看看,来个夜探大队长家,如果方便的话,就就她家里偷出点儿女人用的东西来,当然这东西必须是杨玉珍用的。再顺便偷点儿别的东西,算是对自己的一点补偿。
张一宝是这样想的,自己要为杨语嫣治脸,就应该得到杨玉珍家点儿好处。可是她家不但不领情,还骂自己,想着打自己。既然不主动给好处,那只有自己去取了。
轻车熟路,张一宝见杨玉珍家院子里很安静,悄悄翻过墙头进了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里亮着灯光,杨语嫣那屋子已经熄了灯。张一宝先是慢慢走到官社会今天垒的那个鸡窝那儿,他想着先把官社会垒的这个鸡窝给毁了,叫官社会白费把子力气。
张一宝趴在地上看着里面没有鸡,张一宝就心里骂,“马勒个彼得,没有一只鸡垒啥子鸡窝啊,还他娘的垒的这么结实。”
张一宝轻手轻脚慢慢拆起那个鸡窝来。因为是今天才用泥垒起来的,所以很好拆。
张一宝看着拆完了鸡窝,地上的一堆烂泥和烂砖,感觉十分解气,偷偷笑了一阵子。
张一宝又看看院子里再也没有什么好破坏的了,蹑手蹑脚走到亮灯的那间屋子窗户底下。睁大眼睛向里面看。就见杨玉珍一个人在屋子里拿着一个本子在看,一边看一边算,看样子是大队里的账目什么的。
等了好半天,杨玉珍伸伸胳膊,揉揉眼。好像是累了。把那账本锁在一个小柜子里,然后从躺柜上取过两根黄瓜来。把一根顺手放在炕上,一根拿在手里。
杨玉珍拿出一把明亮的小刀,把黄瓜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粘在脸上。这样一会儿功夫,杨玉珍脸上就贴满了黄瓜片。张一宝想,“真是会糟蹋,平常社员哪里能吃上黄瓜呀,她却拿来贴脸。”
杨玉珍把那根黄瓜切完后,放下刀子脱鞋上了炕,利落的把浑身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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