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猗有点理屈词穷,唯道:“我觉得。”
公输拓很是不屑:“你又不是佛,怎知我与佛无缘?”
兰猗迟疑少顷,想起这一宗:“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我即是佛。”
公输拓愣了须臾,继而哈哈大笑:“好个伶牙俐齿。”
兰猗侥幸得胜,赶紧转回房内。
公输拓随后跟进,兰猗回头道:“侯爷走错地儿了罢。”
她住卧房,他睡书房,互不相扰。
公输拓丢了膏药在八仙桌上,哼了声:“这是本候的家,本候想去哪儿去哪儿。”
兰猗瞅了瞅膏药,身为太医之女,更得父亲真传,晓得是什么物事,冰封的心突然吹进一股暖风,嘴巴还是厉害得很:“瓜田李下,请侯爷避讳。”
公输拓噗通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气哄哄道:“本候与你是拜过天地的,何来瓜田李下一说。”
兰猗往门口挪了几步,更裹紧了披风,回想起洞房花烛夜那一幕,她道:“侯爷说过,咱们是进水不犯河水。”
臭丫头,还记着这一茬,公输拓并无冒犯她的意思,故意吓唬她道:“此一时彼一时。”
说着,欠身抓过八仙桌的膏药,扯开一贴,又大步过去拉过兰猗,就要给兰猗敷上。
兰猗使劲挣扎:“死也不要你管。”
公输拓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你死了我还得搭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材,那物事贵着呢,咱们府里仅有的一点点料子还是皇上赏赐给老太太的,所以我不能让你死,鬼市上有卖,要的是金子不是银子,本候有金银还不如去吃酒,才舍不得浪费在你身上。”
兰猗气得七窍生烟,待想回敬他几句,他手搭在兰猗肩头,稍稍用力,兰猗的披风掉了,接着兰猗的外衣掉了,露出里面鹅黄的亵衣,裸背如莹玉,公输拓心头悠然一颤,转瞬便收起心思,揭去兰猗伤口上的绷带,啪!那膏药正正道道的贴在了伤口上。
衣衫不整,兰猗大骇,更加羞臊,脸像罩着块大红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斥责公输拓,却道:“侯爷给女人脱衣服的功夫不赖。”
含沙射影,不知为何,明知道这或许是同公输拓化解冰山的机会,总是不合时宜的想起卫沉鱼来。
公输拓自嘲一笑:“那是当然,本候流连花街柳巷,脱女人衣服比脱自己衣服的次数还多。”
兰猗心口揪痛,回身扣住公输拓的手腕:“侯爷脉象虚浮,再不洁身自爱,不死也得折寿。”
这话听着耳熟,公输拓突然想起尚儒庄那老者来,原来这丫头也懂医道,不以为然道:“本候壮得像头牛。”
兰猗嗤笑:“自欺欺人罢了。”随即抓过披风胡乱裹住自己。
公输拓在被子上蹭了蹭,蹭掉手上沾染的一点点膏药,不经意瞥见那尊金佛,追问:“说,为何送礼给徐宝璋?”他是觉着其中有蹊跷。
兰猗冷笑:“姐姐出了事,侯爷袖手旁观,徐姨妈说宫里头有相熟的人或许可以帮忙。”
原来如此,公输拓又问:“为何这个时辰让徐宝璋来后宅取金佛?”
兰猗脱口而出:“金佛又不是我的,你见谁偷东西还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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