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小时的课,按理说会饿。”
“噗,”我忍俊不禁,轻锤了下他腰侧:“你要不要这么爱演和卖萌啊。”
“这不是演戏,还是卖萌什么,”江医生在我的笑容里沉寂下来,“我先前基本没谈过恋爱,情商也不算高,只能在对方有意无意的指导和要求里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好,”他看向对面摆放面包的货架:“喜欢吃什么口味?”
“肉松的!”我毫不迟滞脆生生答。
江医生自己大概不会知道吧,他那些有意无意的话语才是最真实纯粹的正能量,他不会“算了”、“我就这样”、“随便你吧”、“你自己看着办”、“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倘若一台电电视机出了问题,他一定是那种会去认真修理而非直接丢到垃圾场当废铁再去商场换一台的人,他就是手里的这杯酸奶,有最适度的口味,有最温润的功效,作用于你的胃,你的心,你的观念,你的人生。
你永远不会后悔从货架上取出这杯酸奶。
***
当晚,我很老实地早早回家吃晚饭,父亲还是坚持着甩脸色的作风,我与他的冷战氛围渗透进家中每个角落,爷爷奶奶妈妈弟弟人人自危草木皆兵,连往日在饭桌上吃高兴了敢趾高气昂吧唧嘴的吴悠同志,咀嚼时都仿佛开启了静音画面。
晚饭后,我帮着老妈收拾桌子,在收到老爸碗筷的时候,他依然不留情面地避让开我的双手。
我咄咄逼人地跟过去,几乎是“抢”了过来。
老爸抬头,张大眼睛看我,显然是想参透我这一系列强势动作的意图。
我把他的碗叠罗汉一样叠进别的里面,边看着他,说:“爸,聊聊吧,我想跟你好好谈谈,行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同意。”他固执得像一块不可转移的磐石。
“但我还是想跟你聊一聊,我有许多话要说,也希望你能听一听。”我努力在语气里施展出强韧的笃定感,仿佛我胸有成竹无所畏惧,可实际上我比谁都紧张啊,我才是那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法官快点决断吧,哪怕下一秒就一枪毙命,也别给我这样一个折磨人的死缓。
我跟爸爸对视了很久,紧张让我我后背都渗出了汗,我成了一片被抛进水里的泡腾片,只能被动承受消耗自我的激烈反应。是的,从小到大,我很少和父亲明目张胆对着干,今天这种以我为主动方的对峙,更是二十多年来的首发。
大概是我稚嫩无比又故作强硬的坚持感染了他?反正到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就分把钟,可在我看来却像一个季度一整年那么漫长,我在一片混沌焦虑的气泡里找到了父亲的应答:“行,聊聊吧。”
☆、第三十六张处方单
这一次的交谈还是在书房,只是除了父亲之外,还多了妈妈。
我们三个人各占桌子的一边,老妈给每个人斟了茶,袅袅的白气从杯子口蒸出去,在过分静谧的环境里恣意制造存在感。
“说吧,”爸爸往椅背靠了又靠,像在努力寻找一个能与身体精神协调的契合点。很快,他看向我:“小含,你妈妈正好也在这,你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一下,对父母也没什么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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