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顶楼。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你要见的人,我带来了。」总经理办公室位于整栋大楼的顶端,和董事长同个楼层。办公室内很气派,有一张偌大的办公桌,桌上摆着一尊吉祥物,在办公桌前方,有两张面对面的沙发,沙发旁有一片玻璃窗户,从窗户往外眺望是一览无遗的台北。
办公桌前,有个人正低头写字,听见莫文聪的声音,他擡起头来,微微一笑。
一看见那熟悉的笑容,简笑晴就淡定不起来,她脸色一僵,脑筋还来不及运转,马上就听到他说:「阿聪,你先出去吧。」
「是。」莫文聪点点头,视线落到简笑晴身上,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才缓缓的离开。
确定莫文聪离开之後,总经理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晴晴,好久不见。」听着那样熟悉的声音,简笑晴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笑:「好久不见,范范。」
「最近好吗?」范范带着简笑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後递给她一杯白开水,「喏,这是我吩咐秘书准备的,我记得你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和黎安一样。」那一年,他们五个人经常一起出去玩,范范对她的喜好也算是了如指掌。
「谢谢你,我最近很好。」接过茶杯,她轻声道谢,只是整个人似乎还未从范范就是总经理这件事上反应过来,简笑晴显得有些呆滞,「你……真的是总经理?」她边说,边想起人人唾弃的总经理夫人,这麽説来,他似乎结婚了。
「嗯。」范范微笑着点头,似乎察觉到简笑晴的心思,他解释道:「我跟她,只是订婚关系,我们还没有正式领证。」不过,想必也快了,不然大家不会叫她总经理夫人,不是吗?
「是这样啊……」她想起昨晚黎安回家时伤心欲绝的模样,如果让她知道公司的总经理就是范范,她会作何感想?恐怕会把光影的屋顶掀了也説不定。
「她呢,她还好吗?」范范盯着简笑晴,从他的眼中,简笑晴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愧疚。很快地就理解他口中的她是谁。
「我想不用我説,你也知道的。」她説了句实话,「昨天晚上,她哭了。」
「范范,你明明还爱,爲什麽要……」她的话还没説完,就听见范范淡淡地开口,「就是因爲爱,所以,我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她会受伤。」
他自以爲是地爲她好,以爲离开她就能保护她,殊不知,把她推开,她也会受伤。
「范范,我不知道你爲什麽会有这种想法,事实上,没有你在身边的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黎安。」闻言,范范怔了怔,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把她留在我身边,因爲这样,我才能尽我所能的保护她,确保她毫发无损。而不是像现在,就连她过得不好,也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希望你早日看清自己的内心,不要再给黎安带来任何的伤害,我想説的,就是这些,我先告辞了,总经理。」简笑晴刚起身,耳朵就传来范范的声音,「等等,我还有事要告诉你。」范范说,「前几天有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自称孙晨。」
简笑晴一听,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孙晨?!」
「他说了什麽吗?他现在在哪?」简笑晴激动地走向前,双手摇晃着范范的肩膀,逼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抱歉,我想我不能告诉你他在哪里,但是……」范范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他请你好好保重,不要找他,也不要爲他难过,他会心疼。」听闻,简笑晴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瞬间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眼眶已经微微泛红,但是想起孙晨的话,再痛,她也不能流泪,可是怎麽办,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怎麽擦都擦不掉。
「谢谢。」後来,是怎麽离开范范办公室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孙晨明明知道她会难过,可是,他为什麽还要让她难过,为什麽要躲起来,为什麽明明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却不找她?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她真的好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麽,可是更多的,是她对孙晨的思念,像流水一般不断涌出来。就这样,她一个人坐在顶楼的楼梯间,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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