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其实很痛苦。早就一把扔下鱼竿,抬脚跟着船夫往前走。
席空谌无奈,只能放下鱼竿,跟着一起往前走,他当然不会放过白魄那一瞬间显露出来的表情,那分明是喊着我得救了的表情,哼,陪着自己钓鱼有这么痛苦吗?果然是俗人。
想到这,不痛快的撇撇嘴巴。白魄来到船首,便见前面有个粉红色侍女装扮的人抱着根大浮木,在水面沉沉浮浮的,席空谌跟在他身后来的,只往水里看了一眼,便露出丝算计的微笑。
轻搭上前面玉衣少年的肩膀,“白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白魄状似不在意的看搭在肩上的手一眼,“什么赌?”身后的人自觉的把手移了开去,笑嘻嘻的,“我们打赌那人是男是女,我赌她是女的,若她是男的,白兄赢,那我便把这块玉送给白兄,可若他是男的,那白兄,可得陪我钓上七天的鱼。”
抽抽嘴角,席空谌当他是傻子吗,那人虽然在水中沉沉浮浮的,外貌看不大真切,可是服饰是粉红侍女服饰,摆明了是个女人,刚想张口拒绝这个明显不公平的提议,席空谌就截断了他的话,“快去把人捞上来,白兄可是答应了的。”笑容很灿烂,角度很完美。可白魄就是怎么看怎么想一巴掌扇过去。
明显觉的吃亏的白魄可没兴致在这干看他们捞人,甩手便往二楼亭子上走,席空谌赶忙屁颠屁颠的跟随上来,随着白魄在亭子里落座,看看少年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明智的从腰间掏出块透明纯白的玉佩,那玉佩放在手中,竟然跟冬日的冰块一样,完全透明的可以看清席空谌托着玉佩的那只手掌心的纹路。
白魄惊奇的张大了眼睛,他见过的天下奇物不少,可也不得不说,这玉佩绝对是稀罕的东西,恐是世间无双之物。看白魄对手中的玉佩起了兴趣,席空谌笑容更灿烂了,“哈哈,我这玉佩也算少见之物,若白兄赢了,那就是白兄的了。”说着把玉佩递给了白魄观看,白魄也不推辞,他正对这玉佩感兴趣呢。
接过手来,仔细打量这块方形的玉佩,整块玉没一丝多余的雕刻,只镶嵌了一根黄色的绳子,便于佩戴,触手冰冷,尽是寒玉,也不能说是席空谌舍得下血本,他这是包赚不赔的打赌,白魄也懒的说穿,这东西再好,也只能看看。“东家,东家….”两人还没坐上一会,船夫就在下面喊。“人捞上来了。两位东家可要看看?”
席空谌给自己倒了杯茶,带着份漫不经心,“把人带下去好好照顾吧。等她醒了,我们再去见她。”“是。”船夫吆喝一声,正准备离开。只听上面又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等等,那人是男是女?”船夫听着询问,表情诡异了下,也带着份稀奇,回答上面东家的话。“看穿着是女装,可捞上来一看,没成想,尽是个男人。”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然后……..
“噗!!!”席空谌那口还没来得及喝下的茶就全数喷了出来;白魄很淡定的躲过对面青年喷出来的那口茶,重新落座,席空谌一直淡定的表情淡定不了了,甚至觉得今天可能是他最不淡定的一天,他实在无法的忍耐的痛嚎一声。“怎么会是个男人呢,会是个男人呢???”一楼甲板上听到声音的船夫莫名寒颤了下,这东家看着挺稳重的一人啊,这是怎么了。
白魄挑眉,微笑一下,把那玉摊在掌心又仔细看了会,拖长音调感叹声,“真真是好玉啊….”然后在某个人悲痛欲绝的目光下把玉收到了怀中,他席空谌不是好人,他白魄自也不是善茬。这真是美妙的一天啊。怀着最最悲伤的目光看着白魄把玉漫不经心的收进怀里,席空谌不可控制的朝着少年伸出了手,又硬生生的把手按了回去。
还在一楼望着亭子的船夫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东家一定是期待来场英雄救美吧。再来场萍水之恩,于美人携手什么的,谁想尽救上了个男人,东家一切很伤心吧,自以为得到答案的船夫晃着脑袋,带着对席空谌的三分同情摇头走了。席空谌绝对不知道他被人编排了这样的剧情,否则,他脸上悲痛的表情还能再真切五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灭门
席空谌对那人为什么穿女装,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在水面漂流显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和怨念,船夫才来告诉人醒了,马上就来了兴致,让难得出房转悠的汪硕去找白魄,打算一起去问问,汪硕也不置可否点头就往白魄的房间走去。也不在意身后席空谌托着下巴探究的目光。
来到白魄的房间正打算敲门,却发现门掩着,并未关上,便直接推门进去了,白魄听到推门声,转头来看,看见是汪硕站在门口,楞了下,手中玩着的茶杯掉落到地板上,噗噜噜的滚了几下,汪硕无声的笑笑,走到茶杯滚落的地方,弯腰捡起,递给楞在那的白魄。“怎么?是怕我?”依旧是呆愣愣的样子。
表情呆愣,嘴巴却不肯吃亏,“我怕你做什么。”“是吗。”温润的声音带着丝疏离,却是坐在了白魄的对面不吭声了,上次一掌打的汪硕吐血之后,就没见过他了,白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忐忑,抬眼看看对面的黑衣青年,表情淡淡的,不带笑意,似乎察觉到白魄的注视,黑衣青年转眼看了过来,看汪硕朝这边看来,白魄又马上低下了头。
看白魄这一副做错事怕惩罚的孩子模样,汪硕的心中莫名暖和了一下,却还是不准备开口,终于对面传来别扭的话音,“你那个…有没有好些?”汪硕拿起刚才白魄把玩的茶杯放在手心,静静转着杯面,“白魄,下次不许了,否则,我会生气。”啊?听着这句语气平淡的话,白魄终于诧异的抬头直视汪硕。
喂,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他该生气好吗,上次被亲的是他,打一掌怎么了,虽然…….好吧,总觉的上次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不跟他计较好了,自己来中原的目的还未达到,现在跟这个人撕破脸太不是时候,他是可以以大局为重的人。不啃声,不辩解。看白魄沉默,汪硕总算是笑开了,“走吧,去席空谌房里,他要带我们去见那个落水的人。”
白魄跟着汪硕去席空谌房里,路上不时的打量几眼身前的青年,这就算和解了?他什么时候需要和别人和解了?果然,中原让自己堕落了。
江义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最后那个关键时刻,最后剩下的护卫全都冲出去为他拖延时间了,再后来,跟在身边的女卫脱下了衣服,替自己穿上,然后穿上他的衣服从反方向跑了。
他跌跌撞撞的像前跑,边跑眼泪边往下掉,江家是大户,祖上几辈一直做走镖的生意,几代的名气和诚信经营下来,到了他父亲这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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