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想起在虞良家中的时候,看到他在笔记本上写过一句话:“ho”,秀气的字体下方有许多水笔留下的划痕。
他记得,前几年在国外有一起造成社会轰动的连环杀人案,当时在心理学工作室上班的自己也参与了调查,那位凶手的手段残忍,作案频率密集,给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最后死在自家寓所,身边留着的就是这样一句英文。
这种年纪的男生,因为被周遭影响而开始犯罪是极有可能的,他按照这句英文的单词特点,输入了几次排序,很快就破了锁。
水泥构成的地窖里有种*的恶臭,又很闷热,视线十分昏暗,只靠手机的光源根本起不了什么用处。
初徵心在晕厥没多久之后,就被连声叫醒了,她看着眼前模糊而熟悉的影子,开口:“……徐阵?”
“我用了一点点的嗅盐。”
已经没法去在意这男人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反正本来就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分析他,初徵心的手腕觉得火辣辣地疼,嗅觉的不适与精神的疲劳致使额上的汗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她强迫自己用最短的时间冷静。
“虞良马上就会回来,我在这里装了窃听器,你可以帮我骗到线索。”
“……我?”
“你怕吗?”
初徵心一愣,再次望向眼前高挑的人影轮廓,她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能感觉到黑暗中他的视线是存在的,只是,无法想象此刻他是带着怎样的表情。
“你说,要我问什么。”
“尽量让他供出之前几起案子,还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指引’他。”
她默默把他说的话记下来,尽管现在依然感到恐惧。
忽然,肩上被略带分量的手势拍了一下,初徵心感觉到了心里的颤动,这轻若棉絮的触碰来得飞快,似乎那里依然有男人残留下来的一丝触感,如同是黑暗中她沉陷在梦境里的一个错觉,但又那么冰凉却温润,居然会叫人有些回味。
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初徵心再次一愣,尽管他可能看不见,她还是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不多时,虞良如徐阵所言回到地窖,还带来一个麻袋,他从中拿出几个野营灯,放在地上,照亮了有限的空间。
“你把心里的这份阴暗藏了这么多年,我能懂。虞良,但不是所有像你这样可怜的人都要去杀人的。”
“我只是得到了一种‘引导’。”
“你需要的是住院治疗。”
虞良坐在地上,在麻袋里翻着什么东西:“把人像猪一样圈养起来,再喂点‘饲料’吃,就是你嘴里所谓的治疗吗?姐姐。”
“这是你的曲解。”初徵心紧紧地皱着眉,“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杀人方式,怎么不干脆做的绝一点,让别人都以为她们就是被那些自杀之人杀的?”
“‘自产自销’的案子没什么意思,万一真当凶手自杀我还不乐意。”
所以,虞良才会每次杀人都故意露出些破绽,让警方能跟着线索陪他玩下去。
“这也是给你‘引导’的人教你的吗?”
“没错,本来我是要把你留给‘他’的,但你如果在‘他’手上,一定会死的很痛苦,很羞辱,姐,你是真的关心我,我不能让你这样。”
虞良的表情好像无辜起来,但在初徵心看来,就连他眼睛里的光也像是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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