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算了,还是背吧,低调一点,不然多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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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太后静静地睨着台阶下伏着的人:“公主今日如何?”
“安好。”
“可我却听说,今日叶大人护驾不利……”,金色护甲划过丝质的外袍,好像利刃划过某人的颈边,“我本可以杀了苏瑾这个小杂种,太皇和你母亲当初如何逍遥,你不也看在眼里,恨在心上么?”
叶语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母亲背叛了父亲,设计害得父兄战死沙场,自己却惨遭太后毒手,只留下了苏瑾这个遗腹子,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叶语为了撑起叶家,迫不得已顶替了自己远在边疆的兄弟,入宫伴驾。
“千岁,家父遗训,保住阿瑾……”叶语以头触地,苏瑾握在太后手上,太后便是握住了叶家的软肋,叶家如此才能赢得太后的放心,才能暗中拥护皇上,清理太后党人……
“呵,可我听说,你对你这个妹妹感情不浅?”
“只……只是为了哄她开心。”
或许吧,连叶语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每次见到苏瑾都会忍不住亲近,看她调皮打闹撒泼总觉得像个轻快的雀子,想宠着她一辈子。
“你这是爱上她啦!”
从太极殿出来,脑子浑浑噩噩的叶语直挺挺撞在了皇帝身上,“陛下……”
“朕说你爱上她啦!你没听明白还是装傻?”皇帝一脸无可奈何,“朕每天看你遇到她就魂不守舍,不是喜欢是什么?”
“臣只是……”
“书亭你也不小了,谈婚论嫁也是正当年,我正要和母后谈谈阿瑾的婚事,不如你们凑一凑?”
“臣不敢。”
“口是心非!”皇帝摆摆手让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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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公主的赐婚就下来了,嫁予叶家独子,叶语握着皇榜,久久不接,她不敢,也不能。
“叶大人,您对公主的心思,大家都瞧着呢!还不速速谢皇上,咱家也好回去交差不是?”公公尖声尖气满脸堆笑,看得叶语一个激灵。
“备马,进宫。”
太极殿,皇帝破天荒地坐在龙椅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台阶下的人:“爱卿这么着急找朕谢恩吗?”
太后端起瓷杯抿了一口,点头示意她进来。
“臣有罪。”叶语跪下,叩首,“公主不可嫁予臣!”
“哦?”太后挑眉,护甲挑起一缕鬓发,细细玩味,似乎在等待,更像在威胁,“说来听听。”
“臣……”叶语攥住自己的衣角,苏瑾就像一张白纸,干干净净,天真可爱,而自己早已沦陷于阴谋的漩涡中,嫁给自己,不值得,配不上……
“臣是女子,不可娶妻!”
皇帝腾地一声站起,太后手中的瓷杯却放下了。
殿门外,一片粉色衣角一闪而过,隐约能传来女子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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