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0 对付记者拉拢一体（1 / 2）

[第3章卷二设计局中局]

第122节120对付记者拉拢一体

龙王村焉了，但是龙王村的村民可没有焉，在这次村里闹事情绪起来之后，武大明这个伪村长兼村委书记竟然也觉得十分的爽。他心情十分澎湃，他早厌烦了在村里一天坐起办公，目的就是观察和防备村里的老百姓，现在当他背叛了周功立站在龙王村为村民闹事的焦点之上，按着王伟的要求发了“带血传帖”，现在他继续按着原计划又来到了村民聚众的地方。

在王伟的准确安排和时间机缘定位下，实际是让要让龙王村闹事的出头鸟显示是武大明，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周功立怀疑的人是他，他王伟，他必须留一手退路。而对于武大明来说，他正乐意当个出头鸟，他浑身正充满了激情，是一场战争中的勇敢战士。

于是，这时势和机运却促成了武大明人生历程中的一次壮举。他身着村干部的工作西装制服，手上拿着一叠中央关于减轻农民负担的文件，在龙王村，就拥入从各个寨子涌出的庄稼人当中，大家都是接到传帖后，一起去聚合，全村议事。他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村人都打起招呼。

人往往就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是一种样子，好多人汇聚到一起又完全变成另一种样子。临近村祠堂，从四面八方通村祠堂的大道小路上，人群汇成一股股黑压压的洪流。村祠堂小小的庭院早已挤得水泄不通，门外的场地上也拥挤着人群，齐腰高的麦子被踏倒在地，踩踏成烂泥的青苗散发着一股清幽幽的香气。

武大明刚停住脚就听到了一个关于三台村和龙王村一些的消息，龙王村民他们龙王村说的张大春家出事了，他家小儿子被打一残疾了，就是三台村的人干的，当时，张大春他们一家去区里找周功立区长讨说法，但是起不了作用的，古堡区里的人都被三台村的人重金收买了！三台村的造纸厂的挣的钱，好多是上交给区里，区里好多头头都有份。现在村里出现了闹事，村民又在说着村里的被三台村欺负的事，还有古堡区的厚此薄彼。当然，这些是这些正聚众村民的流言，谁也无法证实，因而也无法辨别其虚实，现在龙王村的人很疑惑，说是发传帖的人是谁呢，还不出面，发帖就是煽动龙王村闹事的人。现在起头人还没有出现，是时机不到，还是什么原因？现在来祠堂里聚集，头是谁？

现在在龙王村发伟帖和策划的起事人没有出面却是既成的事实。随之在村里被骂成最粗野的不堪人耳的咒骂不再对着对管创卫组的计划局局长吴津，而是集中到沾血传帖的起事人头上，但至今谁也搞不清究竟是那个村的张三李四王麻子煽起了这场事件。于是，纷乱而愤怒的村民们哄哄嚷叫着要去惩治起事的人。人群开始骚乱，朝来时的大道小路上倒流，武大明正想马上跳出去当起头的人，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合适，要是这事真闹大，自己去起头，周功立不收拾自己吗？但是，他又想当这个起头人，当一个英雄的感觉，话说她虽然心里急得像火烧，但又前怕狼后怕虎的。

这时候，从村祠堂的院墙里突然传出了欢呼声：“起事的人出头露面了！”消息像风一样卷过去，倒流的人又从大道小路上折回来。武大明看见人群从村祠堂的大门里流水一样涌泄出来，有传来被踩断的咔嚓声，夹杂着被踩倒的人的惨叫，围墙上不断有人翻跳下来。一伙人推着一个光头秃脑的瘸子从庙门里卷到场地中间。瘸子踩着两个人的肩膀，左手扶着举到空中的一把木叉，右手在空中大幅度挥舞着那张沾着血红墨水传帖：“从古到今，只到苛政猛于虎，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瘸子有一副好嗓门儿。朗诵起传帖，嗓音洪亮，抑扬顿挫，感情炽烈：“龙王村被污水污染，百姓无计无路，种什么收不成什么……”众人鸦雀无声。

“这个瘸子是谁？”武大明问着周围的人”

“村里养鸭子的！现在清水河被污染了，鸭子也养也不成了，他四十岁了，家穷，娶不起媳妇，还说养鸭子搞点钱，这几年也废了，还要叫他交创文创卫管理费，他来起事，理解，理解……”

“哦！”武大明感慨地叹了一声，看着瘸子在祠堂中心的台上，正义愤填膺地大声发言。

武大明忽然羡慕起瘸子来了。瘸子诵完传帖说：“我一人孤掌难鸣。各位父老再举荐三个头儿，我带领众人进城去支援村里被打的李大春一家，我们一定要坚决抗拒古堡区要我们交创卫管理费的！有哪位好汉自告奋勇站出来更好……”

瘸子说起龙王村李大春一家被打有冤无处诉的话的后，龙王村村民我情绪更加愤恨。

“我算一个！”

“我也算了一个！”

“再加上我！”

龙王村的村民们涌跃地回答着，这时，只见祠堂的这些村民，嗷嗷嗷的吼声混合着咒骂，人流像洪水一样滚向区里，那感觉，让武大明紧张又激动起来，尤如战场即将掀起滚滚黄尘，大道两旁的麦子被踩踏得像牛嚼过的残渣。

此时，这事武大明看着，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王伟也看着这一切。

“不行，请村民们站坐，我是区里来的人！”王伟突然跳了出来。

“请大家冷静！”王伟大声在说着话，事情闹到这一步，他再不出面，他不出事不行了，闹事只能点到为止，此时，他跳出只要平息这件龙王村的闹事事件，他就是古堡区里的大功臣，又不会让周功立怀疑他。

王伟跳上祠堂台前，站在瘸子的旁边，用吼叫的声音说道：“请大家要相信政府，要相信政策！对于大家对于创卫创文收取的管理费，大家的意见是通情达理，可以理解的，但是大家切不可冲动，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首先，我肯定大家的作法，我们龙王村是对我们区里权力监督，这是很强的，很好的，但是我们应该寻求更合理的方式，既保证区里对我们权力的行使正确，我们又能安全地保护我们自己，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是区社保局的工作人员武大明，我是政府的人，我会为大家的利益争取的，但是大家一定要冷静！”

王伟说这话的时候，龙王村村民们并不相信，众人都不说话，看着村里的闹事现场空氛凝重，王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不行了，我们赶紧走，不能再开会了，要是村民闹起了事，区里怪罪下来，大家都不好处理。武村长，安排一下，快走，然后给区公安局黄华打钱话，请求支援。”

“王伟，这事就这么算了，不闹了？”武大明奇怪了。

王伟一笑，闭口不语。这时候，周围响起了锣声，有人说：“区来又来人了，有公安局的，有城管局的，计划局的，局长们都来了。”

古堡区的这一批人来到村里，当然是想维稳，把龙王村村民的气势给压下去，先是吴津上来安抚村民，向村民们说：“给大家见礼！然后作揖。”

村民就说：“你就是区里管创卫收费的领导，你要让我们村里的管理费作废。”

“好的，大家请放心！我一定把民意带回区里，大家请先散去！”

这时，村里现场来了一个记者，是《建江法制报》的记者杜鑫鑫，这个杜记者来到现场，先是不停地拍照，喀喀喀照个不停，把站在村民正前面的吴津弄得好不尴尬。不过，记者虽然只来了他一人，但是他是最难缠的。古堡区的区级领导多知道此人，他每次都打着法制的大招牌，到处吓唬人，又是要做专版，又是要写内参，吹得不知道多玄乎，但照例到最后都会闭嘴，可张嘴开价和宣传部谈封口费总是嘴巴张得最大的，古堡区的宣传部长老吴根本收后不了杜鑫鑫，所以，古堡区宣传部的人私下都叫他杜大嘴。

“村民们，你们有什么诉求，我是法制报的记者，我可以给大家写出来，我们记者是无冕之王，我来采访你们龙王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村里减免那不必也不需交的创卫管理费，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大家争取权益！”

“哦，记者来了，要给我们老百姓申冤来了！”人群里更加躁动起来。

古堡区来的干部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事？只是，他没有想过，今天的一切，其实一切尽在王伟的掌控之中。

古堡区里每次出麻烦事，一概由宣传部出来做挡箭牌，宣传部长老吴陪记者们喝酒，套感情打发红包，吴津虽然是计划局的局长，但是因为是周功立的亲信，好多次作为办公室主任出面，在几次接待杜大嘴上做过陪客，只不过，下次区里有事，杜大嘴又要摆出一副六亲不认公事公办的架势。

在龙王村村民集体沉默之后，吴津只得硬着头皮顶上，抢着说：“杜记者，你刚才已经看到了，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龙王村村民纠纷，周书记会秉公办理的。”

杜鑫鑫不依不饶：“我不这么看，刚才那位老者也已经提到，两个村的清水河争议不彻底解决，还会种出更大的事件，据我调查，这件事不仅和区里的创文工作还关，还有两村的清水河之急，更和三台村村党委书记张荣华仗势欺人打伤龙王村的李大春一家有关，我们很想知道区委区对此事的态度。”

吴津继续陪着笑脸：“杜记者，来之前，周书记已经叮嘱我们，对龙王村的李大春一家被打，还有村民的情绪一事，区里都会妥善安排，保证让老百姓满意，我相信，龙王村的村民会对我们区里的处理意见是满意的。”

“吴局长你不能就事论事，这事要从古堡区法制建设的高度来认识，”

“杜记者，既然上升到了古堡区法制建设的高度，那我就更不好发表个人意见了，如果你真想采访，我会请我们宣传部的吴部长联系，我们区另行安排时间。”

杜大嘴早有准备：“老吴部长，他经常生病，有空接待我吗？”

吴津也不客气：“就算生病，过两天就好了。”

杜大嘴开始上纲上线：“这事刻不容缓，请区领导不要推诿，这次龙王村村民事件，暴露出古堡区还存在着极大的不稳定因素，法制报将跟踪报道，关注事态的发展。”

吴津只得软下来：“杜记者，你总要给我们点时间商量处理意见吧。”

“好吧，我先回去，今天就住在古堡宾馆，等领导们的意见。如果十点钟之前没个说法，那我明天就按我采访到的内容发稿了。”说完，收起笔记本和录音笔，走了。

打发走杜鑫鑫，吴津又是对村里好一番劝解，当然王伟也没有闲着，说着什么区里两天之内会给村里满意答复的事，加上公安城管队员的出面，驱散，好不容易才把龙王村聚众起来的村民些给散开了。

吴津给周功立打电话，汇报此事。吴津说：“龙王村村民们一点沾血蒜皮的事，就跑区里来闹。这年头，龙王村村民们怎么都变得这么难缠了。”

“龙王村村民不是在老马的时代了，按说现在我布置了武大明在村里，村里应该有人盯着，应该不会再闹事，还有什么法制报的记者，是怎么得到第一手消息，第一时间跑来了？”

想起法制报的记者杜鑫鑫，吴津怒气难消，“这个杜大嘴，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龙王村的龙王村村民才到信访办，他就在人群中活动了，龙王村村民们都散了，他怎么还不依不饶？”

“难道这真是一场有计划有组织的阴谋？”周功立在电话反问着，然后叫吴津赶紧到他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周功立就对吴津说：“通知唐萍唐主任过来，我们开个会碰一下。”

“女特派员，专门和我作对的唐萍？”吴津不解，又追问了一句。

周功立肯定地说：“对！辛正福书记来电，要她帮我解决此事，辛书记要求，能不执行吗？”

吴津心想，“这事有些邪门，那天区里大会，明明辛书记是反感唐萍，今天在这大事面前，要由唐萍出面了，唐萍又有了辛正福的支持，周书记的一系列决定还作数吗？

很快，区委古堡区常委和各部门头头区委副书记梁伟、常务副区长赖兴涛，组织部长刘文炎，党委办公室主任老吴，当然还有特派员唐萍都到了。

吴津简要报告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龙王村村民已经平息了闹事了的情绪，但就是法制报的记者杜鑫鑫还死咬着不肯松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周功立说：“把大家找来，就是商量个处理意见，大家谈谈看法吧。”

区里的各头头们很气愤，说：“他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把事情搞搞大，好把嘴张得更大些？这个杜大嘴实在可恶，好色贪财，一天到晚扛着法制二字，狐假虎威，到处吓唬人。”

当然，区里还有一些城府比较深的领导，听说是对付杜大嘴，便不多说话了。

周功立直接点将了：“你们大家分别谈谈，有什么你什么意见？”

区委副书记梁伟副夸夸其谈：“我觉得，周书记对龙王村村民上访事件处理得很及时，也很正确。我觉得大多数记者素质都是很高的，像杜鑫鑫这种记者只是极少数的害群之马。对于媒体的舆论监督嘛，我们要正确对待，要学会和记者同志交朋友，要从正面去引导新闻舆论导向……”

对于暧昧的态度，周功立极其反感，他摆了摆手，制止了的高谈阔论。“今天我们不谈今后的宣传方向，只谈怎么防止杜鑫鑫将事态扩大。”

“他这不是采访，是造谣惑众，惑众生事。”唐萍表态了，而且语气不容置疑。

吴津怕和周功立起争执，便说：“那好，唐萍同志，你说说你的意见。”

“嗯，我的秘书王伟也来了，我让他先说！“

“哦！”唐萍一下子把王伟抬出来，在区里头头们召开的会议上，可是，她推荐，其它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嗯，王伟同志”当主持会议的吴津喊出王伟名字的时候，吴津心里这个别扭啊，可没办法，只好按照惯例，喊王伟同志了。

王伟是第一次上这种大场面，急于表现，说：“对付杜鑫鑫，可以有一软一硬两套方案。”

我和杜鑫鑫打过交道，知道杜鑫鑫贪财好色的毛病，总喜欢把王伟也带上，桌上，只要有女人，劝杜大嘴撒娇样样来得，我们的唐主任特别有经验的。

听王伟说唐萍是陪人喝酒撒欢的人，周功立心里有点惊喜，可脸上还是很平淡。

“王伟同志，”拗口也得顺着吴津的称呼继续叫。“这是区里领导讨论工作，不是你和你的小同事说些黄色龙门阵扯淡，你要想成熟了，可不能乱说。”

吴津不懂王伟其意，开始吓唬他，王伟也被吴津这么一说，不敢做声了。

周功立脸色凝重起来，眼睛盯着王伟：“没关系，开会就是要集思广益，王伟同志，你说说你的方案，大家一起讨论嘛。”

主要领导定了调子，吴津就顾不得的面子了，他说：“好嘛，王伟同志，你说，软方案如何，硬方案又如何？”

王伟看看唐萍，又看看周功立，鼓起勇气说：“软方案简单，就是缓兵之计，请我们唐主任来出面。硬方案嘛，就是一劳永逸，请公安局出面……”

常务副区长赖兴涛白了王伟一眼，说：“你的意思，未必是要把人家记者抓起来？胡闹！你是区里的公务员，应该知道限制记者人身自由，干扰新闻舆论监督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可是，各位领导，杜鑫鑫可是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他好趁火打劫，从中渔利。”王伟反驳着。

周功立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各位同志，新闻舆论的监督，不是新闻工作者个人的监督。更不是像杜鑫鑫这样的无良记者的监督。今天，我们是在开会讨论工作，要让所有与会的同志把意见完整地表达出来，至于意见是否可行，还有我们唐主任也在把关的嘛。”

一句话把赖兴涛等副区长噎得哑口无言，心想还是周功立想得周到。

“王伟同志，你先说说，硬方案如何？我赞成一劳永逸，这杜大嘴太可恶了。”为了缓解气氛，吴津催着王伟快说。

王伟略略低了低头，小声说：“刚才也说了，杜大嘴这人贪财好色，找人给他安排个小姐，然后让胡局长去抓他嫖妓的现行，录下口供签字画押，然后悄无声息地把他放了，只需留住把柄，他来古堡不再造谣生事就行。”

参加会议和各位领导暗暗好笑，这个王伟，没想到是个小人精，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他也想得出来，说得出口。不过，对付杜大嘴这种家伙，也只有出这种损招。

组织部长刘文炎很正派，那张老脸气鼓鼓地瞪着王伟，却不再发言。

吴津沉思了一下，说：“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王伟，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了解杜鑫鑫吗？万一杜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

“这个……”王伟笑了，说起他还和杜鑫鑫是同学时的一段秩事。

王伟回忆他了解的杜鑫鑫的一段往事：

王伟和杜鑫鑫是校友，两个有过一次谈女人的会面。

那次，杜鑫鑫遇到王伟，就喜欢谈他的韵事，他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