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叫王伟等,他都能大大方方,他是经历是很多官场事事的人了,什么面子活还不能做下来呢?
他王伟此前进驻市里时,受到的打击比现在来到海明集团还大。
之前吧,王伟便在市里办好了相关的接交手续,撤回计划局。这次这次王伟回来,可与走时大不相同,算是衣锦荣归,就等着尽快办理转办公室到创文组,并且走马上任担任副组长了。
说来也怪,王伟回到局里,预想中受欢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同事们都能异样的眼神看王伟。而吴津那边更是夸张,对王伟闭门不见,连一点场面话都懒得应付。
这到也罢了,反正王伟是得罪吴津了,早有心理准备。但他去统计科里串门时,那些过往的同事都冷冰冰的,尤其是周冰冰,看着王伟的眼晴里都冒出火来了。
这下子,王伟感觉到不对了。如果说吴津将他当做敌人的话,那么统计科组成的创文组应该把他当自己人,怎么现在又两头得罪了?
王伟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敢乱问人,临下班的时候,把周冰冰给拦下来。
周冰冰怒火滔开,如果她不是女生,怕是已经要伸出手打王伟了。
王伟还莫名其妙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周冰冰说:“你还没得罪我们?你还装好人哪?”
王伟更冤枉了:“我都把业绩发给你们创文组了,怎么还是坏人啊?我这可是帮了你们的忙。”
周冰冰突然不生气,斜着眼晴看王伟:“以为的智慧,应该做不出这事情啊,说说,到底是谁给你出的馊点子。”
王伟便一五一十地把他和张子峰之间的事情说出来了。
周冰冰仰头大笑:“你个大蠢蛋,又被张子峰给玩了!”
王伟说:“什么意思?张子峰可没有从这件事情里拿到任何好处。”
周冰冰说:“你懂什么啊,你在市里的那段时间红了,张子峰便把你当成对手,只要能伤害你,他就是有好处。”
王伟不解:“他怎么又伤害我了,这次他是在帮我忙啊,要不是他,事情怎么可能只得这么干脆漂亮?”
周冰冰说:“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人么?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就是陷阱,无缘无故的好人就是阴谋,连这都不懂,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王伟闭嘴不言。
周冰冰说:“张子峰是看你被市里重视,理应就成了局里红人,两边都在拉你,所以怕你会爬到他头上,这才暗中给你使绊,就你这笨蛋,又把他当好人了,真是跌了跟头没够啊?”
王伟沉着脸,淡淡地问:“他究竟怎么使绊了?为什么我会两面得罪人?”
周冰冰说:“这本来是一个得罪一方,讨好另一方的局面,可张子峰多聪明啊,他审时度势,先把你彻底得罪吴津。吴津是个可以随便得罪的人么?他在区里这么久,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儿大!捧着他都有可能害你,要得罪了他非整死你不可。”
王伟点点头:“没错,这次我把吴津给得罪惨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可是你们创文组呢?我怎么会得罪人?”
周冰冰冷笑:“这更简单了,你在市里是把创文组的业绩报出来了,也得到了市里的信可和奖励,但是,帮的人是谁?仅仅只是唐萍。他自然会喜欢你,可是新创文组里其他人呢?大家拼死拼活地干,还不就是为了升职加薪,这倒好,你什么功劳都没有,你就在市里作作统计,写写简报,一回来,居然爬到我们头上去了,又做副组长又提薪,你凭什么?人家统计科那些老资格的科员没意思?你说这不是得罪人是什么?笨蛋,我要是个男的,非和你动手不可。”
王伟一拍额头,终于明白过来。张子峰玩的这一招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表面上看,是帮王伟忙,完全做好人,而且他也帮王伟办成了事情。
可实际上,王伟的业绩虽然发了出去,也计好了唐萍,但真正付出的代价远比收获要高得多。吴津是一个很厉害的敌人,周冰冰他们更是凶险。王伟本来是远离是非圈的,可眼晴一眨,却已经成为是计划局是非圈的中心,成为了几方面的敌人。
张子峰这一招,实在是厉害无比。
王伟越想头脑越是晕眩,周冰冰白了他一眼,扬长而去,而此时,王伟也明白,自己与周冰冰之间,也是有难以弥补的怨恨了。他不禁悔恨起来,当初怎么就会真的相信张子峰是帮自己忙。像张子峰这样的人,他们怎么会这样?这时,王伟才想之前唐萍告诉他的话:“你现在是红人,在局里人人把你当成竞争对手来对待,这样的伤害,这样打击,远远大于被人轻视和瞧不起,瞧得起你你就会遇到更大的困难!”想着,王伟不禁止感慨地摇摇头,自己在计划局里该怎么样做才可以呢?现在的王伟在计划局,已经深深地得罪了人。吴津做了实事,却没有拿到创卫业绩,而唐萍虽然拿到领先的业绩,但又让王伟得罪了周冰冰所在创文组的绝大部分人。天上掉不下馅饼,自然也掉不好人。王伟此时才知道当初不该听张子峰的话,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当时吧,王伟实在想不通,给唐萍打电话,唐萍告知他,她去了北京参加一个房交会,听完了王伟对自己在计划局莫名其妙得罪了全局人的苦恼,那头的唐萍笑着叫王伟挂下电话,然后说晚一些给他们通过手机短信传十句在为官真言给他。
王伟不知道唐萍到底会传什么十句为官的真言给他,疑惑着,他也猛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家,父亲来电,他也只是一个忙字便匆忙的挂了电话,人有受到伤害,却又会最先想起自己平时不注意的那个家。
回到家里,父亲还是父亲。看见王伟终于回家了,王伟爸伸出枯瘦的手接过王伟买来孝敬他的水果,不禁老泪纵横。
“爸,家里不是有20来万了,叫你去医院化疗,你怎么不去呢?我最近工作忙,你去医院里,可以请护工之类,我有空就会去医院照顾你的,你不要天天呆在家里了!”王伟安排着父亲。
“儿子,我去不了,我现在走到哪里,你姨你们都要朝我往死里逼,我只有躲在家里还安全点了!”王伟爸说着老泪纵横。
这话让王伟火冒三丈,忙问:“为什么,姨之前不是来到家里,说她不再和我们打闹了吗?她不是已经和我们和好了吗?”
“错错错……”王伟一连三个错字,恼羞成怒般对着门外王伟姨家遥远的方向大骂,“那个老婆娘真的不是好人,上次来我们家里装好人,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听她说她是要对我两重天,她那次来我家里装和解,实际是为了下次更大的与我打闹,她要把我朝死里整呀!”王伟爸哭的眼睛都模糊了。
王伟再仔细看着父亲,这段时间,王伟爸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走路也不利索了。
王伟爸被王伟姨再次往死里是他从医院出来不久,侄儿超超却一直躺在医院里,病情还在进一步加重,都晕迷了几天,一直醒不来。
其实,之前超超一天不出门,就躲在家里玩游戏,那付小身子骨早已经被电脑辐射折磨得只剩下口气,和王伟爸打了一架之后,他的身体更是迅速朝崩溃的边缘迈进,但这一切在王伟姨看来,都是王伟爸害的,打了她的宝贝住进医院,几天几夜还在晕迷。
王伟爸出院后,听说超超越来越严重,也深感内疚,想到王伟姨已经来过自己家做过和解,自己看望的表面工作也该做一做,应该去看一看这个身体太虚弱的侄儿。
王伟爸来到医院里,那天已经快晚上11点了,医院里只有王伟叔在照顾儿子,但没多久,王伟姨也从外面求菩萨保佑儿子回来,一看着王伟爸,她的眼晴马上红了。以前吧,她是收了钱的,打骂仅是表面工作,内心还是有所惧怕的,但此时她看见王伟爸那赤红着眼睛,恨不得马上把王伟爸给撕了。
这神情,让王伟一惊,感觉不妙,但是他还在想反正已经和王伟姨和解,该道歉就道歉,该解释就解释吧,看看了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超超,毕竟是个孩子,也怪可怜的。
想到这里,王伟爸就作出无助的神情地蜷缩在病房墙角,跟着儿子叫道:“姨,你不要伤心了,我之前也错了,和你们闹,我们现在既然和解了,就有劲一齐使吧!”
“滚,你们老杂种,害得我儿子,还说这些……”王伟姨不等王伟爸说完我,就一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王伟爸只觉她眼睛里的怒火都燃烧到了眼睫毛外面。接着王伟姨怒吼一声,几步冲上前,从背着的包里掏出一件硬器就要过去把王伟爸打死她,王伟爸吓的直往后退。
王伟要面对的,不仅是官场,商场,还有家庭的矜持大事。就说他们家里打架吧!
胆小一些的王伟叔怕老婆事情闹大了,赶紧冲过去,把王伟姨拉住,死死抱住王伟姨的腿,哭着哀求:“老婆!你不要太动气了,你们两个一死,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要是又被他伤了,儿子超超谁来照顾啊,我们这个家离不开你啊……老婆,我求你了,不要打了!”
听到王伟叔的这一番劝解,王伟爸也忍不住流泪了。
王伟姨怒道:“你就是给我哭死我也不能饶了你!你当我儿子白白就这样被伤害了?”虚弱的超超被吵醒了,冷眼看着,一语不发。王伟姨望着王伟爸,眼睛里满是刻骨的怨恨,恨不能揭其皮,食其肉,吞其骨。
这事看来是没完没了了,王伟爸想了想,决定低头。王伟爸丢弃了做人的自尊和脸面,缓步走过来,竟然“扑通”给王伟姨跪下了。
王伟姨和王伟叔,包括病床上的超超都大吃一惊,王伟叔去拉他,他不起来,昂头流泪对王伟姨说:“姨,是我错了,都是我这张破嘴惹的祸。可我那天和超超打架绝对不是有意的,我当时就是看见超超不分西瓜给我吃,我嘴馋了,口不择言和超超我的侄儿对骂,我不该骂他呀,我怎么能骂他嘛,所以才动的手嘛。我现在也后悔的要死,姨,你是王伟姨,你要打就打死我吧,然后叫王伟来给我收个尸就算了。其实你现在恨我也理解,我们当父母的活着就是为了孩子,现在超超这样,我怕这孩子是要废了,所以我也很内疚,我今天也是真心诚来了给你们赔罪的。”
王伟叔一直在旁边拉着王伟姨,更加用力地拉着老婆,也哭着对王伟姨说:“老婆,都是亲戚,你姐姐是他的老婆,他都给你跪下了,还叫你姨了,就算了,老婆!”王伟叔从本性上还算是个善良老实人,看着王伟爸跪在他们面前,哭着哀求,王伟爸说的作父母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话句句扎进他的心里,其实,也扎进了王伟姨的心头,她拿里举起的拳头手直发抖,颤抖了半天也冲不去了。
晕晕乎乎醒过来的超超迷迷糊糊地说:“妈,你忘记了,我这辈子可没被别人打过,我一打就被这老不死的打伤住院了,你不帮我收拾他,我也要死了!”超超话音落下,催促着王伟姨打死这位老不死王伟爸的。
病房有一个一直在外面观察的值班中年男医生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看着这场面,一开始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中间,这来这个医生受到了这一家人六亲不认,只顾虑自己的自私行为震惊了。过了好一会,终于,这个医生用手挡住又欲冲上前打王伟爸的王伟姨,咬牙道:“你儿子的身体弱难道也是别人打出来的?病人皮外伤是小事,内在的心脾肺受损才是真正的病因。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然后医生转身对王伟爸说,你走吧,这样的亲戚,有什么值得认错的呢?如果是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了!”
王伟姨急得说:“医生啊,不能啊,你不能乱说啊,你不关心病人,还关心其它的外人,我们住院可是交钱了的,你如果再乱说,再不关心我病人,我找不到地方说冤去,我……我……我这在这里撞死给你看!”那位男医生不理他,推着王伟爸想让他走。
“慢着!”王伟姨一声怒喝,“这事就这么了了?医生,你也真好心啊,我儿子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你就不让我报仇了?我不求你杀了王伟他爸,可你甚至连打我打这个凶手一顿都不准,你凭什么?你只是一个医生?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你个讨厌鬼,我要告你没有医德!”医生看着怒不可遏的王伟姨,脸都被气红,只好转让头羞愧地对王伟爸:“我想帮你的,因为我看到你知道错了,都下跪赔礼道歉了,还能怎么样啊?但是这个对方太凶了,我管不了!”王伟爸眼圈红了,哽咽道:“医生,我明白,谢谢你。对她来说,儿子就是他的命,她当然能为了儿子被伤害去得罪人,去报仇,去冒风险打人。”说到这里,王伟爸站立起来,站直身体,对着王伟姨说道:“你才五十出头,身体好着呢,你得保护好你自己,你这样一天凶神恶煞,你以为是谁欠你的怕你了?现在医生已经明确了,你的宝贝儿子的病不是我的原因,是他天天坐着上网打游戏,连阳光也从不接触惹下的祸根,我刚才道歉也道了,你还骂医生,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王伟爸站起了身体,口气也开始变得无比凌厉愤怒。
王伟姨恼了,呵斥道:“那医生胡说的,超超就是你害的,你不要想抵赖什么!”
王伟爸盯着她的眼睛,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们原来就是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因为有了王伟妈和你是姐妹,所以我们就挂在了一起,但是从今天起,我告诉你,我再也不认你们,包括王伟。你们太没有道德了,你的宝贝儿子是死是活更不关我屁事。我之前还想说你这个儿子病了,我支援你点,现在肯定是不可能,也不会发生我来看他的事情发生,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从此再不来往!”
“老公,你看……你看……你要给超超报仇不?”王伟姨被王伟爸刺激了,惊讶地叫着。
王伟叔没有动。“你不报仇是你的事,我的亲儿子被人害成这样,我不报仇我就不是人!”
超超在一旁笑。
王伟姨看着他,问道:“儿子,您没事吧?”超超没理她,而是带着命令式的口气道:“飞起一脚,再来一个凌空腾步,当然要给我报仇了,打死了又补血,然后再砍!”
王伟姨拉到命令,凛然道:“儿子,你想要的妈都帮你做,不过,妈反问你一下,如果妈被别人打住院了,你怎么做?”超超平静而不容置疑地回答:“砍100刀,灭门!”
王伟姨欣赏地对超超笑笑。王伟姨冷笑着问尴尬的王伟爸爸:“儿子他爸,我们超超可是一条心的,你怎么还不动手,你可是我家里的顶梁柱,你不会不心疼我和超超吧?”王伟叔涨红了脸,说:“你,你们母子当这生活是打游戏吗?一天这离不开打打杀杀,砍100刀,你试试给我砍出来看看?唉,我看你是就是太溺爱超超了,什么也不让他做,现在他了除了在游戏了里杀人还能做什么呀!”
王伟姨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可还是冷笑说:“哟,老不死的,你年轻的时候一天只记得去赌,去打麻将,我在外面含辛茹苦挣钱,养儿子,你几下子就把家败光了,现在反过来怪我们母子?现在超超成这样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报仇啊,要不,我怎么舍得让超超受苦受冤受屈呀!是的,现在超超就是我的命,他的命还我还重要!”
这话说得王伟叔忍不住搂住啜泣的妻子,王伟叔不禁也哭了,说:“老婆啊,超超现在是惨了,可是,我下不了手和别人打架,不过,你既然要给儿子讨公道,那就讨哪,我也不再阻止你了,即使我们倾家荡产也随你了。”
看着这两口子变得同仇敌慨,王伟爸那个帮他的医生都感觉事情不妙。王伟爸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哀求他说:“你们,何必这样的,给人留退路,也是给你们留点后路吧,你们都老了,这听超超的要你们打就马上打,要杀就马上杀,你们要出了点什么事,超超可咋办呢?你们这不是故意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我们家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少废话!”王伟姨大怒,喝令着王伟叔一起冲上前逮住王伟爸以便可以照着像超超躺在病床上不能动般的规格往死里打。王伟不由的直往后退,王伟姨和叔步步紧逼。
男医生护在王伟爸面前,急得打电话报警,被王伟姨冲上前,夺过电话摔了。此时王伟姨的眼里放射出冷冷的寒光,一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男医生到没有惧怕她,低声吼道:“都给我住手!”王伟姨吃惊地看着医生,疑惑不解。
男医生笑,笑着说:“你比我看见的精神病人还厉害,你都这年纪的人了还不知天命?其实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我不给你儿子治病了,或者把你们赶出医院,对付你们我有的是办法,我也不必亲自出手?我要出手了,万一你老婆子死了或者残废了,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只是你太过份了,在我们医院太放肆了,你要记住,这里是医院,你是你的家!看起都烦!”
“你烦我?我是病人?你不给我治病?你还是医生吗?你还有医德吗?我们住院是已经预交了5万块钱的?你这个死医生,老公,这医生不给超超治病的,咱今天就把这5万给砸回来!就是咱要不回来,也不能放在这个医院,给我砸!”
说话间,王伟姨回头看了一眼超超对着她笑,又像充满浑身的力量。随着她一声令下,王伟叔配合着他,抄起凳子砸向了医院墙上的电视机,只听“哗啦”一声,碎了,再砸几下,电视掉了下来。
王伟爸和医生急得眼红,上来拦阻,被王伟姨推一边去了,王伟姨是横了心,心中小宇宙爆发,力大无穷。上来阻挡的王伟爸躲闪不急,被她一脚踹在小腿肋骨上,惨叫一声,当下就倒了下去。男生医生也顾不得阻止王伟姨砸其它东西了,上来扶王伟爸,此时,王伟姨和王伟叔把病房内的还有窗户玻璃,还有饮水机能砸的都砸了,病房里顿时变得粉身碎骨,晕迷中微微醒来的超超可高兴了,就像又进入了他的游戏世界,打砸抢杀,病情也似乎好了一大半。
转眼之间,这个单独病房里的柜台、小桌子等都被推倒了,满目疮痍,惨不忍睹。王伟爸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忍不住低声呜咽着,心疼如刀绞,可也无可奈何。他不知道,王伟姨对他如仇敌一样的发疯的举动到底到持续到哪一天?
“哼,你把我们医院的病房砸成这样,你小心着吧,准备赔我们50万吧,你凶,你以为就没有人能管住你了?”等他们砸完了,男医生毫不留情地振振有词。
一听到要赔钱,王伟姨马上又变了,她这个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人家跟她要钱,一想到自己要赔医院50万,现场的形势尤如风云突变,她的脸上也立刻变得愁云惨雾啊。王伟叔也怕了,哭的脸都青了,骂自己千不过万不该图一时手痛快,骂死了王伟姨,说她惹下这弥天大祸啊。
超超也哭了,叫着饿。王伟姨急忙在病房寻找她熬好放在保温锅的粥,明明把病房都砸了,可是那锅和里面的粥是放在床底的,没砸着。王伟姨又找了个没破的碗,倒了一碗粥一路小跑送给超超,想讨好儿子。刚端到儿子跟前,就被儿子一掌打翻在了没了地板的水泥地上。超超喝道:“你拿这些烂东西给我吃?”王伟姨哀求说:“这是我今天小米熬好的粥,现在这么晚了,你将就吃点东西不行吗?”超超指着母亲大骂:“滚远点!我告诉你,你打得不精彩,我看着不过瘾。
……
王伟爸给回家的王伟说起在医院的这些事,边说已经控制不住,变成了嚎啕大哭。而这一切,对于王伟来说更是晴天霹雳般冒出的事,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盖顶,雷霆在上。
“后来呢?”王伟紧张地问道。
“后来,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呀,你想,那个老婆子能放过我吧,他肯定是又联合着张子峰,现在是我受到邻居们排挤呀……”王伟爸又忆起他受到邻居们排挤的事情。
王伟爸那天从医院回来,第二天,一出门,就听到邻居中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议论纷纷,社区的一个老阿姨还当着很多邻居的面讥刺他:“呵,你把侄儿都打得住院快没气了,还想教育自己的升官发财,是凭你会打人骂人,还是凭你会请客送礼啊?我们这个平民小区出了你这号人才,没准能名垂青史呢!我这当社区文明作风监督员的脸上也大大有光呢!哈哈!”老阿姨大笑了起来,其他邻居也跟着哈哈大笑,一是本来就瞧不起王伟爸干的这些事,二是为了讨好社区老阿姨。王伟爸闭着嘴,发青的嘴唇轻微的颤抖,手指甲都把手心抓破了,也不敢吭声。
他如果回嘴,只能招来更恶毒的咒骂。闹大了,社区随时能把他打入黑名单,他还在社区申请了低保,之前已经申请成功,据说每月能有三百块的收入呢,为了这低保,王伟爸再大的侮辱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在邻居们的大声嘲笑里,王伟爸不敢作声,拿着买菜的布袋子,低着头,挪着步子,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挪了出去。背后传来邻居们和老阿姨肆无忌惮的恶毒嘲笑声。王伟爸听着如针刺一样,刺着他的心,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亲戚不像亲戚,儿子儿子也不满意自己,都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家了,只是在市里工作忙。在这小区里他也是四面楚歌,每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说错一句。
那个社区的老阿姨是得到了张子峰好处的,邻居们也多多少少得到过一些,这些人慢慢地形成一股看不起,看不惯王伟的风,而且这股风越来越猛,以至王伟爸以前常自己儿子王伟如何如何,现在都不敢提了,一提,马上有人会传出去。现在的人都不相信他会教育出一个有才华又能干的儿子,王伟爸说自己儿子是公务员,马上人有都会找茬把她堵在巷道里,劈头盖脸地骂一顿,说他儿子只是一个临时工,臭不要脸装公务员,配吗?
回忆起这些,王伟爸低着头,对着王伟又说:“儿子呀,幸好我们是住在城里,这个小区名声臭了,你还可以找其它小区的女子,要是在乡下,一旦名声臭了,谁家女孩还肯嫁给你啊。”
王伟爸说着,转身去烧香,对着家里不知什么时候供着一尊菩萨,口里念念有词。
王伟无奈地坐着,不知所措。这时他的手机嘟嘟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唐萍从北京传来的短信息,上面写着:“为官真言第一条:须有一个以上政界人物(最好是党界兼在社会有有一定影响力大至县级上下待遇的)做后台,在组织部门能说得上话。你跟他在拉关系前,起码还得他们的秘书混得倍儿熟。第二条:须有一个以上和政府关系良好的大款(最好是自命出身不凡、能和官员子弟在生意上合作几下、效益不错的国有或民营业公司说得上话的,起码副老板)做朋友,或者是跟这些人的老婆或子女混得倍儿熟……待续。
看着这条短信,王伟似乎明白是唐萍是在指靠山,或者指其它别的什么,他不以有完全领悟。
一晚睡在床上,他辗转反侧,一边想着父亲遇到的巨大麻烦,一边想着自身在局里惹上的祸端,不知如何面对。
……
试想,经历这样家庭磨难的人,在官场还会有什么惧怕和不敢进取的工作和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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