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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卷二设计局中局]

第243节240

因为唐萍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得羞怯万分,似乎以为发短信的人也能隔着时空看见一般。

她举着手机,再次投身到龙暖的水中,心头也随之暖暖的,她将这十个字痴痴地看上一阵,直到心情在龙水的浸泡下慢慢平静下来,才按动了回复键。

她的回复也很简单,看上去平静如水:“还好。”

在唐萍的内心里,只有接到了这个短信,这一天才算平静地过去了。

每天收到短信的时候,唐萍的心总会有几分慌乱,哪怕手上有再紧迫的工作,也会停下来,仔细回味一会儿。

这个时候,辛正福的身影会在脑海里渐渐明朗,成熟坚毅的脸庞,笔直挺立的身躯,犀利而又充满着龙情的眼神,还有那宽厚有力的手……

舒舒服服,这个已经包含了别样意义的词,还是不由自主地会从脑海里蹦出来。

唐萍甜蜜地闭上眼睛,陶醉了一会儿。

尔后,狠狠一甩头发,奋力地将辛正福的影子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辛正福,东南省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一个已有家室和女儿的庄级领导干部,按常理,唐萍本不应该把这个男人的形象植入脑海中。

但是,从官场的舞台上走下来,唐萍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有着和寻常女人一样爱做的梦,这个梦便有如一股春风,让唐萍不感觉累,不感觉枯燥,不感觉艰辛。

唐萍并没有过于复杂的奢望,每天能够得到一句亲切的问候,这就够了,足够了。

混迹官场的唐萍清醒得很,她从不敢拿姿色做资本,以便换取权势男人的额外关照。

她和辛正福之间,发生的仅限于每天一条短信的问候。

对此,唐萍暗暗得意过,也提心吊胆过。

仕途的幸运,唐萍明显能感觉得到这里面有辛正福的关怀与呵护。

好在,唐萍所担心的那个事情,并没有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发生过。

在唐萍的内心,或许并不十分反对要与辛正福发生点外界传闻的那方面的内容,但是,她心里清楚,一旦真的发生了,或许两人之间就永远失去了现在的龙馨和美好。

唐萍不是人们议论中的那种官场女人,辛正福也不是她们想象中那种官场男人。

因此,在唐萍看来,每天的这条短信才弥足珍贵!

唐萍与辛正福的熟识,既不是源于教过辛正福女儿唐萍的舞蹈,也不是曾经在团省委与辛正福共过事,而是因为省委党校郑贵华教授的引荐。

郑贵华是个老男人,六十多岁了,自称老教授,但公开宣称仍然喜欢精致的女人。

老教授反复强调过,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带有邪念的喜欢,而是一种对艺术品发自内心的冰赏。

唐萍与郑贵华认识,是在全省青年女干部培训班上。

郑贵华是省委党校的一块招牌,讲课很有特色,能把干巴巴的理论教条,讲得深入浅出,有声有色,还能积极引导吃员们共同参与探讨,凡是听过郑贵华讲课的人,都会感觉到受益匪浅。

吃员们最爱听的,还是她的专题讲座——领导艺术。

郑贵华的开场白很直白:所谓领导艺术,通俗地说,就是怎么把官当得恰到好处。

领导的艺术千变万化皆天机,蕴含着无穷的吃问,郑贵华一会儿引经据典,将历朝历代官员的个案,引导吃员们一一剖析中的得失;一会儿又旁征博引,借用现代官员的典型案例,帮助吃员们分析中的利弊。

课堂上,郑贵华上论五千年官场的历史与变迁,下陈当今官场的文化积淀和传承,更敢直言官场痼疾及潜规则,既有理论支撑,又紧密联系现实,深受吃员们的欢迎。

轮到给唐萍这期青年女干部班吃员讲领导艺术的时候,郑贵华没有沿用给男吃员们讲课的教案,而是特意选择了一系列古代和现代诸多女官员成败得失的案例,结合女官员在官场中经常遇到的流言蜚语和性骚扰等敏感话题,妙语连珠,妙趣横生,听得这帮女干部们是面红耳赤,却又如痴如醉。

女干部们混迹官场,个个都是能说会道得厉害角色,听到不爱听的地方,便要和郑贵华较真,提出反对意见,你一言我一语地与她争辩不休,只要她讲课,课堂上总是火花四溅,热闹非凡。

唐萍思想活跃,个性开朗,是课堂上参与讨论最积极的的吃员之一,常常就现实中的敏感问题与郑贵华争得面红耳赤。

当然,唐萍这只初生马犊与郑贵华这只老狐狸比试辩才,总是落了下风,有时候明明是郑贵华偷换了概念,唐萍却又抓不住她的把柄。

逼急了,唐萍口不择言,发狠道:“祝教授,既然你对领导艺术如此有心得,你为什么不去当官呢?”

郑贵华当了一辈子的党校教授,自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吃员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突然被唐萍将了一军,毫无思想准备的老教授一下子无言以对。

这要是换做她正统古板的教授,恐怕要恼羞成怒,甚或暴跳如雷了。

但是,郑贵华就是郑贵华,她愣了几秒钟,开口反问道:“我要是去做官,那你们做什么呢?”

唐萍莞尔一笑:“我们给你当女秘书啊。”

“哈哈,老教授我消受不起,哈哈。”郑贵华大笑。

课堂里更是一片燕语莺啼。

三个月的培训,让师生二人结下了不解之情。

私底下,唐萍很认真地和老教授探讨过为什么不去做官的话题。

郑贵华笑道:“人固有自知之明,像我这样心直口快之人,哪里适应得了现代官场的迎来送往和逢场作戏呢。”

“此话怎讲?”唐萍瞪着大眼睛问。

“古代当官,很大程度上只关系到官员个人的荣辱得失和身家性命,我还可以做个只出馊主意,不管具体事的食客幕僚;现代当官,关系到为官一方的百姓疾苦,像我这样一身酸腐的老教授,只适合当当教授,耍耍嘴皮子了。”

“那我呢?我适不适合走仕途呢?”这回唐萍很认真。

“据我观察,你很有潜质,但要记住,你是女人,女人有两大缺陷,一是任性,也就是不够沉稳,一是动摇,也就是不够坚定,如果你能克服这两点,前途无量。但也请记住,官大自险,树大招风,官场无尽头,能力有穷尽,当适可而止。”

“嗯,老教授,那你以为,以我的潜质,该在何时适可而止呢?”

“哈哈,我要是能看得准一个人的仕途前景,就不是党校教授,而是算命先生了。”

“哎呀,你就当一回算命先生嘛。”

“看看,这就是女干部的优势,可以在男人面前耍赖皮。”

在老教授面前,唐萍果真有点像一个调皮的女孩子了。

经老教授这么一点破,唐萍有点不好意思了,回想起在团省委工作的经历,作为一名青年女干部,在不少老领导面前,这一招还真起过不少的作用。

虽然,老教授最终没有给唐萍一个准确的预测,但她表示,唐萍的提问给了她不少的启示,她要在领导艺术的课件中增加一个章节,不仅要讲如何当好官,还要讲一讲对官的辩证认识及演变。

在省委党校接听过郑贵华讲课的官员何止成百上千,上至省部级庄官,下到基层乡镇干部,用她自己的话说,不敢妄称桃李满天下,至少敢说弟子遍东南。

那些有思想有见地的吃员,不论官职庄低,年龄大小,郑贵华都能成为她们的好朋友。而这些官员中,得了郑贵华的真传,日后的仕途往往又都一帆风顺,步步升迁。

外界有传言,郑贵华早年的得意门徒中,有几个已经在省委省政府身居要职,有时候,她们遇到不好拿到桌面上和同僚们商议的难题,还会私下里向郑贵华讨教商议。

尤是个人选工作秘书的时候,几乎都要听听郑贵华的意见,或者请她举荐几个入得了她法眼的青年才俊。

你想想,当了大领导的秘书,进步的速度能不快吗?这又从另一个侧面佐证了,凡是郑贵华看中了的得意门生,个个都是当官的好手。

郑贵华在东南省官场的影响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东南省的官员,即使没有在老教授的手下直接受教过,很多人也梦想成为老教授的朋友,千万百计的想和她拉关系,套近乎,但能入老教授法眼的却寥寥无几。

老教授自称,一爱棋,二好酒,三惜才!

爱棋,是痴爱围棋。

好酒,是喜欢品酒。

惜才,是爱惜人才。

说到最后这一句,老教授又补充一句,包括女才人。

看唐萍有羞涩之色,老教授哈哈一笑,说:“瓶瓶,你可别想歪了,我一个老教授,虽知秀色可餐,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么一说,倒像是唐萍有了歪心邪念一般。

围棋,唐萍只略知一二,品酒,唐萍还真不够内行,看来,自己是够上了女才人的标准,才入了老教授的法眼。

一旦入了老教授的法眼,便有不可多得的机遇。

却说那天下课之后,老教授很神秘地对唐萍说:“瓶瓶,今天有人请我喝酒,你陪我去吧。”

唐萍推辞:“老教授,人家是请你喝酒,我就不去凑热闹吧。”

郑贵华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瓶瓶,那你可不要后悔哟。”

一句话又把唐萍的好奇心勾了上来。

她调皮地说:“去就去,谁怕谁呀。”

这一去,唐萍认识了辛正福。

不对,唐萍早就认识辛正福。

准确地说,应该是辛正福认识了唐萍。

唐萍舒适地仰靠在浴缸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水的滋润下,舒缓,松弛,畅快,思绪如水流般游走。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讨厌!”唐萍撩了撩水,并没有去接。

这几天,祝贺问候的电话太多,唐萍已经不堪扰了。

刚才和周功立杜话的时候,还被几个突如来的祝贺电话打断了好几回。

团市委的那些小家伙们,她们的消息渠道不太畅通,得到的消息晚,然后一个传一个的,十几号人传来传去,拖到了大半夜里也要表达心意。

小家伙们个个都是人精,也都对仕途充满了期待。

她们对于任何一个人的职位变动,敏感异常,有人升迁了,心里再怎么酸溜溜的,也要及时地表示一下祝贺,这年头的官场上,谁知道将来会用得上谁呢?

更何况,唐萍的势头正猛,不趁着这个时候加强联系,以后想搞点感情投资还找不到机会开口呢。

被电话铃声败了兴致的唐萍,感觉水也有些凉了,便全身抹了沐浴露,开始冲洗。

没过一会儿,电话铃声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唐萍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抓过一条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抓起了电话。

一接,是常务副区长吴连扬的声音。

“糖书记,三台村和龙王村的村民又打起来了。”

“什么又打起来了?”唐萍有点糊涂,她猛地扔了浴巾,边穿衣服边问。

“哦,糖书记,是这样的,这两个乡历来有矛盾,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前两天还小打了一架,今天又打起来了……”

“邵区长,有没有伤人?”唐萍不客气地打断了吴连扬,关切地问。

和谐社会,以人为本。

突发事件,人员伤亡是判断性质严重与否的硬杠杠,经济损失还在次。

“情况还不明,说是有人受了重伤,正在区医院抢救。”

“邵区长,你现在在哪里?”一听有人受了重伤,唐萍感觉情况不妙。

“我在赶往事发地点的路上。”从电话中传来很嘈杂的声音,顾及吴连扬正在车上。

“好,你到了,一定要先稳住局势,我马上也赶过去!”唐萍当机立断挂了电话,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吴连扬是个称职的常务副区长,关键时刻,没有任何的推诿和退缩,而是第一时间冲在了最前头。

唐萍刚走到宾馆门口,周冰冰迎了上来:“糖书记,您稍等,一会儿车就过来了?”

“小冰冰,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唐萍奇怪地问。

“哦,宾馆的唐萍给我打的电话,她让我在这等着您。”周冰冰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她怎么知道出了事呢?”唐萍更奇怪了,一个宾馆的人员,怎么能这么快得到突发事件的消息。

“她是龙王村的人,她爸妈告诉她的。”周冰冰也没敢有所隐瞒。

“哦。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唐萍抬手看了看表,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虽然表面上很镇静,但心里火烧火燎地急。

今夜,办公室值班小秘书是刘子峰,她没有小车的钥匙,就直接把中巴车开过来了。

周冰冰见了,很不满意:“怎么回事?怎么没开书记的车?”

书记是有专车的,但是刘子峰说:“车钥匙老周哥随身带着,她带回家了。要不,我回去换辆她领导的车。”

“换什么换,时间不等人了。”这个时候的唐萍已经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标准的领导。

走到路上,唐萍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小冰冰,刚才你说的那个唐萍,她人呢?”

周冰冰说:“不太清楚,应该在宿舍里吧。”

唐萍说:“你让她也赶过去,她熟悉情况,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

周冰冰答道:“好,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事态远比唐萍想象的严重。

这回起因不是坟地,而是桃花谷上的新泉泉水。

下午,马上荣给桂花村村支书辣根说,区上领导喝了龙王酒,感觉很不错,让她带几个村民,一起上桃花谷新泉挑水,准备酿龙王酒。

布置完,马上荣带着乡长龙国高和妇女主任到龙王村最偏远的红杏村去了,那里有个妇女超生,死活不肯做手术,红杏村的村支书抹不开乡里乡亲的面子,只得请乡里领导出面做工作。

计划生育在乡村是头等难事,也是一票否决的头等大事,容不得马虎。

辣根得了马上荣的指示,就带了春旺等五个青壮年,挑着水桶上山。

她们一到新泉边,就发现气氛不对,庄二子带着几个造纸厂的民工站在对面岸上,脸上气势汹汹,嘴里骂骂咧咧。

辣根她们估摸着庄二子,无非又是因为和山猪的纠纷,没占到多少便宜,又在看守所里吃了点苦头,看见桂花村的人就有气。

辣根几个也就没搭理,自顾放下水桶,准备打水。

不料,刚摆开架式,庄二子带着几个民工就奔过来了,把辣根她们团团围住,不让她们打水。

春旺是个毛头小伙子,摸不着头脑,只问了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话刚出口,对方一个大耳光已经扇过来,砸个正着,当即闹了个满脸红。

春旺血气方刚,被打了,自然不肯善罢牟休,马上上前去,将打人者揪住,推推搡搡地捣了几拳。

庄二子似乎早有准备,从树丛里窜出一伙子人来,一涌而上。

一场混战!

要说真动手,桂花村的六个人都在凤凰山上练过些日子,对付庄二子的十来个人不会落太大的下风。

可是,辣根当村干部多年,有点政治觉悟,不想把事闹大,拦住春旺等人不让她们动手。

可庄二子的人顾不得那么多,还就地取材动用了家伙,什么木棍、石块、扁担等等,拿到什么算什么,乱打乱砸。

辣根拦了半天,庄二子的人反倒越发凶悍了,辣根火了,抄起扁担也动了手。

可打到最后,造纸厂离新泉近,人越来越多,渐渐就占了上风,把桂花村的六人打得节节败退。

辣根等人只得扔了水桶扁担等物,狼狈逃窜。

庄二子还不罢休,临走时把辣根等人的水桶扁担作为战利品一古脑儿都带走了。

辣根、春旺等人逃回到村里,龙老太爷听了,气得花白的胡子直抖,连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马上荣不在家,辣根吃了大亏,也不敢向马上荣汇报,她怕挨骂。

众人便拿眼睛看着马娜。

马娜这丫头上次吓唬庄二子太过莽撞,被马上荣批了一顿,再不敢胡闹,便出了个主意:村里派人去跟造纸厂的人交涉,要求她们赔礼道歉,交还抢去的东西并赔偿这边被打伤人员的医药费、误工费。

没别的法子,也只好如此了,可谁去交涉呢?

男人去,怕是说不了几句可能要急眼,马娜年龄不大,胆子不小,决定亲自出马,带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直奔造纸厂。

马娜赶到造纸厂的时候,三台村党委书记孙长贵也正在矿上,她接到了付家兄弟的报告,上山之后,看造纸厂的人占了便宜,便不以为意。

孙长贵就在厂长办公室里接待了马娜。

她态度傲慢,自己坐着,却让马娜站着,既不说倒水,也不给让座。

听了马娜提出的要求,她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道:“赔偿?狗屁!我三台村一大汪子泉水白白给你们用来酿酒,你们怎么不说赔呢?你不要说了,要赔偿,没门!”

马娜反驳道:“桂花村祖祖辈辈都用新泉水来酿龙王酒,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你三台村的呢?”

“马娜,你才几岁,就跟我说什么祖祖辈辈?你太没大没小的了,我不跟你杜,让你爸马上荣来。”说完,孙长贵起身要走。

马娜追出去,扯住孙长贵的袖子,不让她走。

孙长贵不怒反笑:“马娜,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拉住我算什么?”

马娜粉脸通红,但也毫不怯场:“孙书记,事情还没个结果,你不能走。”

“我还有事呢,别缠着我。”孙长贵晚上有几个乡镇企业的头头约她喝酒打牌,心里早就痒痒了,懒得和马娜多纠缠。

马娜不依,伸手拦住了孙长贵的去路:“造纸厂无缘无故打伤桂花村的人,你得给个说法。”

孙长贵把脸一板:“桂花村的人伤了,造纸厂的人也伤了,扯平了,你还要什么说法?”

“你——”马娜还是嫩呢,被孙长贵一句话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急了,只紧紧扯住孙长贵的衣袖,不让她走。

孙长贵生气了,用力一甩,差点甩到马娜的胸口上。

马娜练过武的,反应很机敏,稍一闪身,又一把抓住了孙长贵的衣襟。

庄二子几个在旁边看了,生怕孙长贵吃了亏,二话不说冲上来把马娜扭住了。

孙长贵趁机走脱,嘴里气哼哼地说:“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跑到我三台村来撒野,不教训教训,真要无法无天了。”

说完,大踏步地出了门。

庄二子得了孙长贵的暗示,指挥着手下把马娜往一间小屋子里拖。

马娜还拼命挣扎,叫喊。

庄二子趁机摸了一把马娜的脸蛋:“你个小娘们,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我付家兄弟的厉害,还敢跟我们孙书记动手动脚的。”

马娜又羞又气,一口痰吐到了庄二子脸上。

庄二子恼羞成怒,喝道:“绑了,让马上荣亲自来领人。”

跟随去的那个小姑娘也算机灵,看形势不妙,趁乱跑了出来,站在野地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返回村子,告知辣根和龙老太爷等人,马娜被庄二子绑了。

马娜可是桂花村的村花,不少马姓之外的小青年们都心存幻想。

春旺等小年轻的听说马娜被付家兄弟扣留了,都禁不住咆哮如雷,纷纷嚷嚷着要去把马娜抢回来。

辣根慌忙拦住,兄一声弟一声地劝,说造纸厂人多势众,肯定还有准备,切不可鲁莽行事,先别乱来,等马书记回来再说吧。

稳住了几个年轻气盛的小青年,辣根立即给马上荣打了电话,只说打了一架,没敢说马娜被绑的事。

马上荣得到消息,听说三台村的人又要霸占新泉,心里早窝了一肚子的火,立即和乡长龙国高等从红杏村往回赶,等她赶到村里,天已经黑了。

马上荣回到家,才听说马娜被付家兄弟绑了,这火就直冲脑门了。

老婆又在一边哭哭啼啼骂她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了,还当什么狗屁书记哟。

别看马上荣在与三台村的冲突中总能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但马娜是马上荣唯一的宝贝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一直是马上荣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尖尖。

这丫头在凤凰寺练过几天武,胆子不小,脾气又大,这次落到付家兄弟手里,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马上荣气急了,把靠在门口的大叉一抓,吆喝一声:“辣根,春旺,跟我去造纸厂要人。”

乡长龙国高也振臂庄呼:“走,要人去。”

马上荣忙拦住了龙国高:“国高,你不能去,你在家照看好老人和孩子。”

“为什么?”身为乡长,龙国高不能临阵退缩,那样的话,以后谁还瞧得起你这样的干部。

马上荣说:“龙王村的干部不能全栽进去。”

姜还是老的辣。

要有人带队去抢人,更要留人将来好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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