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闪过纠结，宋晅终于是缓缓吐出一口气，按住他的肩膀，严肃问道：“你这么冒然和我告白，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洛飞星的眼里闪过茫然，他眨了眨眼。
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没准备好，而且刚才的告白说不定也只是没过脑子说出来的。虽然真实，却缺乏考虑。
就算他们真的是互为喜欢，难道就能消除人鬼隔阂与中间的阻碍吗？
顶多是为这段回忆增添了一丝甜蜜的色彩。
“我们不能在一起。”宋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细软温暖的手感让他的目光不可抑制的柔和下来：“不说身份差异，你表哥他也不会同意。”
洛飞星抿了抿唇：“如果我真的希望，表哥会同意的。”
“你真的这么觉得？”宋晅挑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拿过手机：“那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说实话，洛飞星有点不敢。
他没有去接那个手机，只是咬唇看着它，局面一时间僵了起来。
宋晅笑了声，也没什么感觉，毕竟自己养的孩子自己了解，洛飞星会是什么反应他一清二楚。他把手机收回来，“你看，你也知道这件事的困难。”
洛飞星瞪他，似乎是不服气，伸手就去勾那个手机：“我现在就打！”
宋晅把手机举高了些，让他够不到：“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就说你刚刚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我的？”
“不然呢。”洛飞星问，语气低落下去。
他这时也反映过来，生活不是一句喜欢就能过下去的。他连自己的心意都是刚刚明了，根本没有想过以后如何。
“现在对同性恋爱也不是很反感，你又能显出身形，就一直这样在一起不就行了吗。”倔强地抿起唇，洛飞星在脑海里迅速罗列自己和宋晅以后一起生活的困难并提出解决方式：“现在也不是不能办假的身份证，表哥正好有认识的比较厉害的人，让他们帮忙应该可以解决身份问题。而且我们在一起后，我的体质招鬼，你还能保护我。”
洛飞星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然后紧张地盯着宋晅。
宋晅摇着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捏他的脸颊。虽然洛飞星勾勒出的前景很美好，但他心底于公来说，还是赞同洛长朔的话，并不想让自己耽误了洛飞星的人生。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百年，甚至不到百年时间，你就会死亡，离开我。”他低声道，“余下的孤独岁月就要由我一个人承担。”
“我也可以变成鬼啊。”洛飞星脱口而出：“以我的体质，难道死了之后不会变成鬼吗？”
“一般来说寿终正寝的人是不会变成鬼的。”宋晅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一生幸福的人也不会。他们没有执念，没有怨恨，带着满足离开人世，灵魂会得到升华。”
若他与洛飞星在一起，毫无疑问，他将给对方这样的人生。
洛飞星显然也这么认为，才在这时不知如何接话。
难道说他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就要面临失恋？而且还是明知对方也喜欢的失恋？
这可真是太操蛋了。
“我不。”他咬着唇，开始耍赖。
“乖，听话。”宋晅无奈地揉揉他的脑袋。
“我不！”洛飞星赌气般地凑近他，“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听你的！”
说着，他猛地直起身，把宋晅压倒在沙发上，凶狠地亲上去。
在看到宋晅满脸惊异的表情后，洛飞星莫名地就有点开心，感觉自己在这一瞬间攻气满满，就算反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下一刻，他就被宋晅一个旋转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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