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我一下子醒过神来,一骨碌从场上爬起来,光着脚跳到地上,冲着他大声喊;“投降,谁说投降?再有敢说投降的,老子杀他全家,刚才谁说投降,把他给我带进来。”乐就心里这个气啊,心想不是你说的要把孙策请进来吗。撇了撇嘴急道;“二公子——”他话还没说完,徐晃也跑进来;“我说袁熙,孙策都打上门来了,你怎么还睡觉。”这家伙真把我当成他表弟了,从来不称呼二公子,开口就叫袁熙。我苦笑道;“马上马上,你们两个先上城楼迎敌。”徐晃瞪眼道;“你快点,要不待会给人攻进来,可别怪我没尽心啊。”徐晃和乐就转身出门。我这里穿上衣服顶盔冠甲,杀出卧室。帅府外正有一对亲兵牵马等我,我翻身上马,沉声道;“快,上城。”
“合肥城不愧是军事重镇,气势不同凡响”在一对亲兵的簇拥之下,我快马来到城下。来到城上只见高约五丈的城楼上站满了弓弩手及盾牌兵,滚木礌石堆积如山,每座凸出来的的箭楼上都生着熊熊大火,一股浓烈的火油味侵袭着人的鼻观。这些都是防备敌方使用云梯云台一类的东西攻城用的。
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我赞许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乐就。乐就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城下。
徐晃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过来,声嘶力竭的喊;“袁熙,看到了吗,那个骑白马手中拿枪的就是孙策,这小子,长的他ma的还挺英俊。”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向我扫视两眼。我苦笑道;“公明大哥,你也给我点面子,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别老是袁熙长袁熙短的,让我一点威信都没有,再怎么说,本公子现在也是大汉朝左将军兼领阳翟侯啊,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徐晃脸上一红,瞪眼道;“起名字不是给人叫的?”
登高望远,我差一点昏死过去,我的妈,孙策真是财大气粗啊,江东雨米之乡的财主果然出手不凡。合肥城下江东大军铺天盖地的一片,每个士兵的装备,都堪称jing良,无数的刀枪矛戟,仿佛让太阳的光辉都失去了颜色,军容整肃,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乖乖,江东人马居然如此雄壮。”徐晃赞叹道。我差点没气死,心想你就不能闭上那张臭嘴,怎么一上来就影响军心。立即说道;“这样的兵马也叫雄壮,公明,你是不是跟着杨奉的杂耍班子时间长了,连正规军的模样都给忘了。在我河北人马面前这些人不过只能充当炮灰而已。”
徐晃翻白眼,没说话,那意思反正就是不服气。乐就凑过来指着江东兵马的阵营道;“最前面的那个就是孙策——”
“就是那个人——”我看了一眼。孙策白马白袍,手持,气势如虹威武不凡。果然不愧孙郎之称。我指着孙策身后的五人道;“那五个是什么人?”“启禀二公子,那是孙策帐下的五大悍将程普、黄盖、韩当、周瑜、太史慈。
我眉头立即皱起来了,心想不好弄不好今天要陷入苦战了。孙策突然大声冲着城上喊道;“乐就,快快献城投降,本将军饶你不死。”我一挥手叫过来一个弓弩手,指着孙策道;“射死他。”那弓弩手吓了一跳,铁弓啪的一声掉,跪下来哭道;“二公子饶命,小的的——实在是射不了那么远。”也难怪孙策的位置距离城楼直径四五十丈,普通弓箭的射程根本就够不到。就算弓箭没问题,也没有人有这么强的臂力。徐晃大怒,对我说;“我下城去,冲杀一阵,挫挫敌人的锐气。”我正想放他下去,就听到城下敌军中发出一通鼓响。号角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敌军盾牌兵迅速的向前推进。乐就紧张道;“徐将军,你还是别下去了,人家就要上来了。”
我一挥手,大声道;“弓箭手准备,给我射死这帮混蛋。”顺手把地上跪着的弓箭兵扶起来,笑道;“行了,你也别跪着了,射不着孙策,射几个小兵总可以吧。”那弓箭兵感恩戴德的道;“公子放心,不是俺老张吹牛,我当弓箭兵好几年了,手法jing纯的很,别的不敢说,比苍蝇稍微大一点的东西,只要出现在十丈之内,他就甭想活了。”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还不是吹牛,就算是号称百步穿杨的黄忠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呀。
整齐高大的长盾遮掩着无数的弓箭兵,迅速的冲击到了射程之内,孙策一声令下,顿时之间箭矢如雨,飞蝗般向城上射来。我大叫一声;“放箭。”城上的守军,也开始和江东兵展开忽射。双方互射的箭矢密集到每平米几百只之多。古往今来不管是那个朝代,只要是处在冷兵器时代,不管装备多么jing良,攻城的一方总是会比守城的一方付出的代价和人命惨痛的多。我这边刚下令射箭,江东军阵营,立即就有几百人中箭受伤,甚至身死。而城上的守军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条或几条的性命消逝。别看我前生是古惑仔经常干些砍人打人的勾当,可真正的杀伐场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漫天而至的箭矢,一下子就惊呆了,一股极度的恐惧感从脚下升起,窜入头顶,全身顿时如坠冰窖,我的妈,这可真是玩命啊,只要稍微有一个不注意,立即就会被至少五六只箭穿xiong而过死于非命。我心想对了,忘了问问孙策,为什么要来攻城,看看有没有可以和平解决争端的办法。这小子,我第一眼看到他,怎么觉得有点像公孙瓒呢,难道是公孙老贼的私生子不成。他ma的。”
耳边无数弓弦发出声响,从城上射下去的箭矢仿佛遮蔽了江东军面前的天空。每一个江东兵倒下去,身上都至少插上十几只箭矢,倒下去的士兵没有射中要害的刚要爬起来,立即就被后面接踵而至的箭矢射成蜂窝。
江东军的盾牌兵举起巨大的盾牌挡住头顶,,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奋力行进。用身ti护佑着身后抬着云梯和攻城车的工事兵前进。盾牌兵的手里也有弓箭,每挪动一步就会抽冷子向城上放出一箭,虽然是盲目的放箭,但在箭矢过于漫天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多城上的士兵,被射死射穿。我越想越觉得不不对,这个孙策二愣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一上来就打,连个说话讲和的机会都不给我,干嘛,又不是有杀父之仇——那人应该是刘表,找我干嘛?要是公孙瓒的私生子和我这样拼命我还可以理解。
徐晃突然拉了我一下,大喊道;“袁熙,你别添乱行吗?赶紧到城下去配奉孝先生,在这里碍事。”我看到遮天蔽日的箭雨说实在的真有点害怕,有心想走,又一想不行,我可不是文官,我是鬼谷子的传人,身负悍枪绝技呢,就这样跑了,以后也别想争霸天下了。冷哼了一声,冲着身后的亲兵喊;“取我的悍枪来。”身后那个士兵躲闪着箭矢说了一句话差点把身边的人都震晕了;“二公子,那个您的枪,忘带来了。”
“什么?忘带了,还不赶紧回去取,你,随便给我找一支枪来用着。”一个亲兵立即跑下城墙回帅府取悍枪,另一个亲兵把自己手里的铁枪交到我手上。我伸手挥枪拨落几只箭矢。冲到城墙边,冒着生命危险从箭垛后探出头去,冲着城下喊;“孙策,我们谈谈如何?”
嗖嗖嗖嗖,一百多只箭矢,转瞬之间就射到我眼前,我身子后仰,轰的一声平躺在城楼上,有些箭矢从我的身上飞过去,有的则头朝下,向我身上插到。袁胤在我身边挥刀扫落箭雨,把我扶起来,道;“怎么样。”我摇了摇头。
那边站在远处的孙策在马上诧异的问身边的周瑜;“刚那个白痴是什么人?”周瑜撇撇嘴不屑的道;“不知道,不过,看他的举动有点像是袁家的人。”孙策眼睛一亮;“看年纪像是袁熙,袁绍的儿子,先前曹的书信里不是这么说的吗?”周瑜笑道;“原来就是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他在城上指挥,看来,两个时辰内攻下合肥城应该不成问题。”孙策深以为然,大笑道;“看着是挺笨的。”周瑜冲着身后大叫一声;“擂鼓攻城,传令兵,告诉周泰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在一个时辰之内攻入合肥城。”
周泰是这次攻城战的先锋,他比孙策还楞还狂,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死为何物,只知道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随时就准备着为他的主公孙策去死。听了周瑜的将令,二话没有tuo去身上的铠甲,赤luo着上身提刀上马,大喝一声;“攻城,攻城,都他ma的给我闪开。”那马嗖的一声迎着箭雨冲将出去,把自己人来不及躲闪的盾牌兵也踩死一片。周泰挥舞着大刀,一边砍落迎面而来的箭矢一面向前冲。城上的守军一看江东军中突然冒出这么个疯子武将,顿时都傻了眼,先前那个跟我吹牛的老张,一边射箭一边对身边的战友道;“嗨,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狗子,你看他是不是疯了。”‘狗子’躲开一只迎面而来的箭矢,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傻乎乎的长大嘴巴道;“哥,你猜错了,我猜江东军肯定是许了愿谁第一个登上城楼有一万两的赏银也说不定。”老张连连点头;“对着哩,对着哩,兄弟哥也是这么想的,要不谁会这么玩命啊。”老张突然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大家快点射那个没穿衣服的,都射他。”心想绝不能让这小子把那一万两银子领到手,不然非把我气死不可,气死比被箭射死可难受的多了,我老张才不干。老张果然是一名老兵,蛮有威信,大家立即相应老张的号召,将近一半的箭矢向这个骑在马上疯狂luo奔的狂人射过去。乐就在一旁看着这个老张心想行,这小子可以,打完了仗,要是还能活着可以考虑给他升职加薪,来个十夫长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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