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利利斯抬起手敲门。
门的后面，传来一个听起来离门很近的声音：“门没关，进来吧。”
利利斯推开门，移动的门恰好与桌子的一角完美错过，没有任何接触，更无摩擦的声音。而那恰好能让门打开的桌子后，一个戴着方形黑框眼镜，鬓发略长，绑着低马尾的青年正微笑地看着他。
“……早上好，莫奈先生。”利利斯往那青年身后看了看，果然，一摞摞直逼房顶的文件被紧密地放置在办公室中，整间办公室，也就只有门前这个地方能放得下一张桌子。
还是那种破旧的小书桌……
面对利利斯不加遮掩的打量，一身书卷气的莫奈只是笑了笑：“啊，是利利斯·詹森同学，来取身份证明吗？”
利利斯：“是的。”
莫奈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向文件堆：“那个我要找一会儿，你先坐吧。”
利利斯看了一眼面前的破书桌与三条腿的小木椅，表示你太客气了我站着就好。
“说起来，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呢，”莫奈一边在文件堆里翻找，一边说，“最近不是毕业季吗，很多同学都去参加聚会什么的了，你不去吗？”
“不了，这几天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觉得我需要安慰……然而我并不需要，”利利斯无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立刻离开。”
莫奈一笑：“所以你现在就来拿身份证明了？你想马上启程？”
“启程倒不至于，”利利斯说，“毕竟时间还挺宽裕。”
莫奈：“那你怎么说要离开呢？”
利利斯没回答。
莫奈再翻找了一阵，突然拍拍额头：“啊，对了，瞧我这记性——”
他从文件堆中抽出一个文件夹，回头递给利利斯：“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是要回家的吧？今年也要回去？”
“是啊。”利利斯伸手要接住文件夹。
“往年的回家之路都很平稳吧，詹森同学？”
利利斯的手拿到文件夹，莫奈放手。
“虽然如此，这次还是多加小心吧。”
利利斯拿到文件夹，微微一笑：“看来莫奈先生虽然一直待在户籍室里，知道的东西也不少嘛。”
莫奈眯眼笑：“过奖，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比你多。”
那也够多了，利利斯把文件夹放进储物袋里，慢吞吞道：“莫奈家族的人，好奇心都这么重吗？”
诛心之论。
“别这么说嘛，”莫奈悠闲地转回头去整理刚刚被他翻乱的文件，“再好奇，我们最关心的，仍然是皇室的利益——”
皇室的利益，不是国王的利益。
这是当然的，毕竟莫奈在国王上位时，可出了不少力呢。
不过——
“是这样吗？”利利斯眯起眼睛，“可是父王已经嫌你烦了不是吗？”
莫奈一惊，猛地转回头：“你——”
此时此刻，莫奈脸上的表情清晰可见：这个人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没有伏笔没有铺垫也不用暗语？
这回轮到利利斯表示不在意了：“很惊讶吗？我只是说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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