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软软的。
道格拉斯惊住了，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触摸。
“好了吗？”林喻感觉到冰凉的刀刃离开身体后，不禁下意识的询问。他突然的开口，好像瞬间唤回了道格拉斯的神志，让他从魔怔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
“好了。”道格拉斯迅速的缩回了手，利落的回答。只是他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一块皮肉，眼神有些异样，手指因为情绪的激荡而微微蜷缩。
“果然不痛。”林喻高兴的说道，然后他吼了声，“系统，修复。”
“哦。”系统遗憾的应了声，然后它咧了咧嘴，带着某种恶作剧的心情给林喻做了修复。
于是，道格拉斯眼睁睁的看着柠檬那被剜去皮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长出了一块新皮，遮掩住了那白白的皮肉。
整个柠檬又恢复了完整，还是那么圆润光滑。
道格拉斯看着那光滑的柠檬皮，心思百转千回。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果皮，漆黑的眼睛深如子夜。
“我真的没事。”被磨蹭着果皮的林喻以为少年在担心他，不禁温柔的安慰。
“老师，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少年撒娇一般的说道，然后捧起柠檬对准那滑滑的果皮就亲了下去。
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响亮，林喻无奈的想。
少年连亲了好几口后，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心力憔悴的柠檬喻。他将柠檬老师摆好在桌上，将那一块果皮从桌上拾起，展示在柠檬的眼前。
“老师，这块果皮怎么办？我直接吃了它吗？”
“要吃掉，做为契约的媒介。”林喻解释道，然后将契约的口诀传授给了少年，“这是佛教中‘他心通’的一种，可以不用通过语言神魂交流。”
“不过我对佛教了解不太深，所以可能这法术的持续时间不会太长。”
讲真，林喻对这句台词的意思也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根据自己的理解确定了剥皮的作用。既然剥了皮，那就正好用这个做为契约的媒介，用于隐藏他和小道格之间的交流。
毕竟，他见不得人嘛。
“老师，佛教是什么？”少年对这个陌生的名词产生了兴趣。
“一群人聚拢在一起，在现世修来生。”林喻信口胡诌，他对佛教真的是了解不深，“这里没有佛教，所以你不用在意它。”
“好。”少年乖顺的点头，他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柠檬老师的古怪，但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直观的感受到：
他的老师大概不属于这个世界。
没关系的，少年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属于我。
“准备好了吗？”林喻看见少年点头后，便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契约。
道格拉斯将柠檬皮放在嘴中，吞咽了下去。在他咽下去的瞬间，他点了点头，和林喻同时吟咏起了晦涩难懂的语言。
“如来知他众生心中所念，如实知之。有欲心知有欲心，无欲心知无欲心......”
佛教语言向来绕得很，林喻念得磕磕绊绊，但幸好少年和他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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