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路过,过了这儿,就真正是法国境内了,可他们在马其诺防线被截了下来,然后,秦恬下车,眼睁睁看着火车离开。
“你的德国男友有没有告诉你,马奇诺让他们很头疼?”身边的军人道,他已经不能是列车员了,因为火车离他而去了,周围路过的巡逻兵告诉她,这是一个军人。
不得不说,作为艺术之都法国,秦恬为他们拥有这样的军装而感到遗憾……
好身材全毁在这鼓鼓囊囊的土黄色下了,更悲剧的是那方边的圆帽,再帅的人也禁不住这深黄色帽子的糟践。
“你可以叫我雅各,秦恬小姐。”他说罢,领着秦恬在树林里走了很久,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建筑,房子很大,里面也很黑,但却并不潮湿,相反,挺干燥,显然这儿被打理的很好,里面排列着两排桌子,似乎是个办公室。
“请坐,小姐,很快会有人来接待您,需要喝什么,我这只有咖啡和水。”
“水,谢谢。”
于是雅各拿了一个玻璃杯,用水壶中烧开的热水洗了洗,然后倒了一杯水。
还算细心。
秦恬因为紧张而发冷的手捧着水杯,心情总算和缓了点,她抬头笑笑:“谢谢。”
“如果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处理。”说罢,雅各就走了出去。
于是秦恬疑惑了,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就算有人怠慢了我,我上哪找你去?
办公室一直空无一人,只有外面时不时有士兵成群结队的走过,气氛紧张中还带着轻松,完全不像在波兰和德国那样压抑,果然是还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秦恬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只是低着头胡思乱想,她回忆着自己在火车上的说辞,检查着破绽,然后一遍遍回想。
这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走来两个人,正对着屋子的方向,一个是雅各,另一个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雅各是个三十岁左右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而相比之下,那个年轻人就好上不少,更高更年轻,也帅上不少,很瘦,还戴着一副眼镜。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还在说话,年轻人语气平静却不乏低低的警告:“雅各中士,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类事情应该叫宾斯他们来办。”
“我知道,这次是我鲁莽了……抱歉。”
“行了,你出去吧,我来处理。”
雅各朝秦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年轻人端详了一下秦恬,伸出手来,连笑容都吝啬:“谢瑞尔,上士。”
秦恬局促的握上去:“秦恬。”
谢瑞尔眯起眼:“我一直以为握手是两个绅士之间的礼仪。”
“……”秦恬觉得自己无论再怎么西化,都无法习惯吻手礼这玩意,想象一个陌生人的嘴唇就这么在自己手背上“啾”一下,她就全身发麻。
果然自己其实还是很传统很纯洁滴女性。
谢瑞尔就这么坐下了,打开一个本子,抽出一只铅笔道:“那么,秦小姐,你能再说一下你从德国到波兰再到法国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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