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拒绝认司茵当新主人,也本能地反抗,给了小姑娘一个傲娇的白眼,犯贱的小模样,让司茵特想抽它一顿。
夜幕降临。
老苏让儿媳收拾了两间客房,让他们都住下。
翌日清晨,老苏的儿媳伺候他吃早餐,发现老苏有点不对劲儿,仿佛不认识她,也说不出话。
昨儿老苏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今儿居然变得痴痴傻傻,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甚至不能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老头像疯了。苏家老大大腿一拍,“愣着干啥!赶紧送医院!”
香山县医院,不许宠物进入,特工被拦在了医院外。
司茵留在外面看着特工,时穆则与苏家人一并进了医院。她和特工惶恐地等了两个小时,时穆终于出来。
女孩与犬都仰着头,眼巴巴望他,等他说结果。
时穆叹息一声,说:“癌细胞脑转移导致他不能说话,也忘掉了所有人,医生建议转市医院。”
司茵手里的牵引绳攥紧了几分,心情很沉重,几乎颤着声音问:“怎么会?昨天还好好地,今天怎么突然就……不应该啊……他和特工刚刚团聚,他还没能看见特工比赛,怎么能突然就……”
司茵虽然与老苏相识不深,此刻却也有一番伤感。
特工敏锐地察觉到司茵的情绪变化,已经猜测出结果不如狗意,奋力想往里冲。若不是时穆及时搭手,拽紧了司茵手中的牵引绳,狗子已经挣脱束缚,冲进了人来人往的医院中。
苏家人迅速替老人办好了转院手续,安排隔天去z市。
然而当天入夜,老苏颅内高压突然出现脑疝,八点钟左右,医生宣布老苏死亡。
事发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苏老二直接愣在医院走廊,看着大哥,半晌,惨白着一张脸问:“大哥,爸又睡着了吧?待会醒来还得骂我不如狗吧?”
苏老大眼眶胀红,转过身去,面对墙,开始淌眼泪。
经过医院的层层审批,特工终于被带进病房。它跳上病床,苏家没有任何人阻挠,只是静静地望着。
特工沉默地很反常,它拿鼻尖去贴老人眉心,又抬起一只前爪,在老人干瘦苍白的脸上踩了踩。
这一爪很轻,却似乎在老人干瘦如柴的脸上摁下一个下凹的爪印。
特工趴在老人身边,怎么也不肯离开,最后还是被司茵强行抱走。
按农村风俗,老苏第二天下棺。小女儿苏银带着老公从z市赶回来,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农村白事办三天,苏家人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将白事办得热闹非凡。
因为老苏的突然离世,司茵和时穆也被迫留宿香山。
特工三天不吃不喝。老苏下葬那天清晨,山间刚下过雨,淅淅沥沥,山道泥泞。狗子拖着沉重的身体,跟着一行抬棺的人上了山。
它踩过熟悉的淤泥,踏过熟悉的草地,上了山,突然飞速奔跑,超过了所有人。
它仿佛回到了一年前,老苏在后面慢吞吞地走,它体力充沛,兴奋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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