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关心你,想跟你说说话。”
她没有再理沈文婷,随手取出一张纸折了一只纸鹤。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故意吧。她竟用了灰白的纸。她想,她真的不知道,灰白代表什么?老死不想往来,亦是她的人生本身就是由一张张花白的纸片经上帝之手创造的,亦是她的世界从此一片灰白。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眼里涌出了泪水,她把它丢在书桌上。
沈文婷看在跟里,其实,她的心也很痛。但她不能说,因为,何少豪也曾让她过动心……
“姐,尘世的东西,往往使人觉得太过于命运了,而现实却使我们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一秒钟发生改变的事情实在很多很多。事业也好,爱情也罢,而我恰恰不能左右的是我们的前途……我认为,放弃一段感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今天拥有一切,并不能保证你明天不是一个穷光蛋。”
“小妹,你说的话姐懂,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
“姐:男人未必能用一生的真情来守护,来守护你这一指的柔情。你这么善良,恐怕受伤的永远是你呀!”
不知不觉,她已经折了一大堆纸鹤,然后,拿着红丝线穿了起来,把它挂在窗户边。晚风吹着那一串纸鹤,它就在那儿摆动。她就伫在那儿,想着,想着——她感到它微微地振动翅膀,它想挣扎,它想飞翔,遨游天空。可它挣脱不了红线的牵制。然后,她亲手取下一只纸鹤,把它放在喝水的杯子上,那是装着大半杯水的杯子。而它?仅仅用两翅膀架在空中,吃力地支撑着。她感到它的无奈,它的力量的微弱。而洁白的它不知道,静静地等候它的是一片海洋,一片足以让它丢失生命的葬身之地。那水太像水晶,太剔透了。纸鹤只知道欣赏它的美丽。它太纯洁,它太过相信自己,也太相信别人了。而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都是美好的。可怜的纸鹤,尤如屋檐上的瓦片,有随时掉下来的可能。
她的所有的举动都被站在窗户边的何少豪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让他心痛的男人,此时此刻多想飞过来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刻,她真的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她当然知道:“人与人之间,能相遇、能相知、能相爱,是多么有缘份的事。无论相处一段多么短暂的日子、多么开心或多么不开心的日子,都应该感谢上苍。这一段生命充满了精彩、那么地丰富、多么的美好!无论最终的结局是聚、是散、是有缘、是无份!”
突然,她听到了对面楼传来了谩骂声,紧接着就是“咚”一声炸响,把她从梦境中惊醒。
那一声“炸响”并非何少豪家传出来的,而是来自隔壁朱虎家,孙莉用手机砸向朱虎,朱虎侧过身,没想到手机竟然打到了梳装台上的镜子……
孙莉此时,已坐在地上大哭。
朱虎骂道:“你就是一个泼妇,不可理喻,越来越难伺侯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无赖,是垃圾……”孙莉怒诉着。
俗话说:“相骂无好言,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这日子没法过了……”孙莉原本不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朱虎是有责任的。
女人不能贯,不能宠的。朱虎跟妻子几乎没有什么秘密。俗话说:“朋友面前没说假,妻子面前不说真。”这话虽不全对,但也一定的道理,你总不能把学院里所发生的大事小事,能说的不能说的,下班之后,就像竹筒倒豆子,全数向妻子汇报吧。结果,孙莉倒成了他的军师和幕后人。
孙莉对付朱虎有三招:一是;二是看包;三是搜身。
朱虎其实是一个比较粗心的男人。手机被孙莉查到了发给史湘云那条暧昧的信息,提包里找到了“南苑小区”的构房合同,身上搜到了“水云间”的房卡。三顶证据摆放在朱虎面前,你说,他该不该倒霉……
“别闹了,这样影响多不好。”
“行,你跟我讲清楚,房子是买给哪个狐狸精的。”
“这不是我买的房子,是我表弟的。”好在构房合同上还真不是他的名字。朱虎的表弟是一个房子的开发商,学院的基建项目,大的工程几乎是他一人承揽了。
“你表弟的,上次他们送的那几十万元钱咋不见了。”
“哦,你原来为这个生气呀!”
“你这不是废话。”
“他目前手头有点紧,暂时借给他了,不过有利息的。”
“多少呢?”
“一分。”
朱虎再笨再无能,但糊弄一下孙莉,他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没有想到“一分”的利息居然能让孙莉不哭,也不闹了……
这是一场游戏,他们的爱情是纸札的,是经不起风吹,经不起雨打,轻风能把他们刮走,滴雨把他们融化。朱虎伫在窗户前,真有点残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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