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刚刚眼睛滴溜直转。”
“……”
无数张脸凑在骆小小的面前,从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到六七十岁的老大妈,她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有茫然迷惑的,有好奇诧异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认真的在观察她。
如果此时她是在实验室里,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一只刚刚被人解剖了的青蛙,而她们正在认真地研究着她的五脏六腑。
“我怎么瞧着跟以前一样,眼睛还是空无一物的呢?”
“曦儿,你确定她眼睛动了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会的,表姐也在她也看见了。不信你们问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珍儿,见她一劲的点头又看向椅子上的嫣儿。
“嫣儿?你能看见姑婆吗?能看见就眨两下眼睛。”
‘看不见,看不见。谁想看一群奇怪的古代人,我又没疯。’
“什么嘛!根本没在动啊!”
珍儿歪个脖子靠过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疑惑地说:“刚刚明明和我对视来着……”
“唉,根本就没反应。我就说嘛,都瘫了将近十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有反应。回屋吧,回屋吧,该干嘛干嘛去。”
骆家最年长的姨婆驱赶着人群。曦儿和珍儿相视疑惑的对望。长椅上躺着的人儿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身子好似被什么力量在拉扯着,彼此争执,抗衡。她总是迷迷糊糊的醒来,又浑浑噩噩的睡去。她的身体,感官,意志,丧失了正常辨别的能力。
身边经常会围绕着一群陌生的女子,她们细心的照顾她。喂她吃食物,洗澡,更衣。有时候她会大小便失禁,这让她既诧异又羞愧。
这个梦太脏了,她总是这样觉得。
古老的红木家具看起来像是崭新的,房间不大布置的倒十分精致。进门处摆了一架紫檀屏风,木色紫的有些发赤,上面绣雕着花卉。
天气好的时候,她会被人送到院子里晒太阳。这时候她便会看见一些女子在院子里干活,她们经常会聊一些琐碎。话题无聊又无趣。
偶尔,会有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子坐在她身旁,喂她吃些水果。有时是剁好的苹果泥,有时是扒好去籽的葡萄。她总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替她擦汗,扇风。
她的眼睛很漂亮,明亮,清透,如同赤子。传递着玉石一样的意志。有人说,这样的女人要么是大富大贵家的女儿,现世安稳,没有受到一丝丝的损害。要么,便是坚韧到底的女子,内心强大,并不曾留下任何阴影。
她是她见过最温柔,最漂亮的女子。淡雅出尘,不沾凡事的模样。小小觉得她很熟悉,好似认识了很多年。
整个院子里,最年轻的就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两名姑娘。曦儿开朗活泼,她总能看见她上串下跳,一会摘些花吸蕊,一会儿踢毽子踢到满头大汗。她总喜欢找她抱怨,不管她睡着还是醒着。
“嫣儿,表姐最坏了,她偷了我的发簪还死不承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大姨?让大姨好好训训她?”
“……大姨下手太狠了,我还是告诉二姨吧!让二姨罚她跪祖先如何?”
“唉,还是不好……万一她生气了不理我怎么办?发簪嘛,又不是特别贵的东西,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我太小气了?”
“可是那是我最喜欢的发簪耶!这么被她拿走,我气不过。要不,我再偷会回来如何?你知道她藏哪了吗?”
……
这就是曦儿,罗嗦加白目。她已经尽可能的告诉她,发簪就在她的袖子里,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她眼神的表现力就这么差吗?
“算了,你不可能知道的。我还是抓虫子放在她被窝里好了。”
‘孩子,你可真是傻地可爱……’
曦儿刚走,珍儿就跑了过来,从她袖子里翻腾了两下。晃着发簪得逞地笑着。
唉,她为什么总把赃物往她身上塞呢?!真叫人不爽。
“呀,猪脑羹。”珍儿望着桌上的小碗眼睛发直地嚷道。
‘喂,喂,你不会又是要偷吃吧?’
“唉,二姨给你补的还真是全。”珍儿端起小碗在鼻尖闻了闻,真香。
‘臭丫头,昨个你刚把我的鱼片粥喝了,今儿竟然还吃我的猪脑羹。你土匪啊!’
珍儿拿着小勺搅了两下,刚想往嘴里送,发现嫣儿竟瞪着一双眼睛狠呆呆地瞅着她。她顿了一下,瞅了一会儿问道:“你要吃吗?”
‘废话,我每天就吃那么点鸟食,再不吃不就饿死了么。’
珍儿拿着小勺剜了一口,在嘴前吹了两下,蹲下身子递到她面前。“给。”
‘放进我嘴里啊!~’
“你怎么不吃?不想吃?”-
_-#‘你明明知道我动不了……’
珍儿可惜的看着她。“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替你消灭吧!免得让二姨白忙一场。”
‘靠,你大爷。’
“你别拿眼睛瞪我,没用。有能耐你现在就夺过去。”
珍儿吃了口,美滋滋地,气的小小灵魂直哆嗦。她努力的支撑着臂膀,纤细的手臂轻微动了下。
动了,她的手竟然动了!她惊喜地继续死劲,手臂猛然扫向珍儿手中的白瓷碗。只听‘啪嚓——’一声,猪脑羹砸在地面溅了小小一身。
一秒,两秒……
“啊——”
一声尖叫破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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