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留给火雨生自己也无曾知晓的价值连城的东西,让火雨生拥有了非常奇特的一场婚姻。这次婚姻给他本人带来了彻底的人生转变,尽管他拥有火家庄最气派最能代表其身份的祖宅,但他却居无定所,餐风露宿,碾转他乡,为一时生计,他四处奔波,学遍百工。他百变的身影,记载着他艰辛而复杂的人生阅历。
有过婚姻,并且是让他倾慕不已的儒雅贤淑高学历的富家千金小姐,成为和自己相拥而眠的妻子周剑英,周剑英肩负的使命让他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敬佩不已,他们洞房花烛之夜,虽然说不上激情滔滔,但他们有的是深深相爱,但并没有新婚夫妻的那种能让人焚烧的肌肤之亲,他们都依然守身如玉。接着是历尽劫波,翻过了那道坎走顺了道他就阳光灿烂,有时麻烦缠绕让他又显得疲惫不堪。历经波折最后进了城里,在那里他遇到了店老板的女儿白鸽,白鸽成了火雨生成长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一种好奇之心,让他想探究一下这个女子,他看到了白鸽的眼神太像自己的媳妇周剑英了。是这个眼神让他和白鸽的心灵之间架起了一座相互联系沟通的桥梁,这座桥梁让他们本身不搭界的心灵有了衔接契合,更让他们完成了一次次灵与肉的共振和交融。这以后的一切,都让他的青年时代增添了许多刻骨铭心的场面,让火雨生的人生看上去更具多面性。
进城已有多日的火雨生,手头上有一笔在自己看来是来城里第一次挣得最多的一笔钱。他想自己可以不再干那些到汉江挑水,为柴碳铺子劈柴的活了。他想应该找些少出力还能多挣钱的活来。火雨生很快又找到了城里一家家具铺,家具铺老板看到火雨生还是挺灵便的,便答应火雨生在家具铺打工,晚上,火雨生和那些伙计们一起住在家具铺的格子间里。
在家具铺当伙计,但火雨生生就眼高手低,给那些手上长满眼睛的木匠师傅当徒弟,他总是跟不上节奏,老板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看哪儿都不舒服。对火雨生来说,家具铺的一段日子,那是一段黑色的日子,他似乎见不到任何曙光,让他整天的心都在悬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白天提心吊胆,晚上躺在封闭的空间里长吁短叹。
风从这座城市的最北端迎面吹打火雨生的脸,含有冰和水深深的寒意。歪斜的坑坑洼洼的街道,稀疏而又歪斜的电杆上悬挂着笨拙而又毫无生气的牛卵形灯泡,行人忽多忽少地与火雨生擦肩而过,男人和女人,在衣饰繁杂的冬夜他们的脸上仍然留有淫荡的痕迹。火雨生也对这种对任何人都充满诱惑的城市气息心存希望,在路过一家妓院拄满红绿灯笼的门楼时,他朝里面探头张望了一下,有个睡眼惺忪的女人伸出手揽住他的腰部,她的声音沙哑得类似男人。火雨生看见女人两片血红的嘴唇咧开来,像两片纠结在一起的枯叶。火雨生敏捷地从两盏灯笼下钻了过去,他飞快地奔跑了几步才停下来,心里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火雨生狐疑地沿着家具铺小街走去,他双手拱在袖管里,把头挺得老高,似乎想打探一些事情似地,家具店一家显然又发生了什么事,根据家具店父女的日常生活,火雨生迅速作出了接近真实的判断:也许是任七老爷最近甩了老板的独生女白鸽。
火雨生对自己在城里的这一段生活是非常不满意的,即便城里更让人留恋,但他知道在这里生存其实要比在火家庄艰难得多。他想离开这个肮脏而又古怪的城市,此时他那看上去布满阴云的命运竟然平添了一抹亮色,一个女人的出现,竟然对火雨生产生了让他难以置信的好感,他似乎和这座城市又有了某种瓜葛,某种联系。
火雨生在心里鄙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他在鄙视那些人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和那些人是有本质的区别,他在想,人生的路不光是靠腿和脚走出来的,更是靠用心和开动脑筋趟出来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同样来自乡下,同样怀抱着一个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或压抑着自己,或放荡着自己,蝇营狗苟锱铢必较地寄居在这里。看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有大大小小的哀叹串成的,这些看似平静的人们,其实内心不断激荡着怎样的心里波澜,内心却涌满了难言的悲哀,至于以怎样的方式发泄,或是闷在心里慢慢消化,每个人自己最清楚。
让火雨生觉得这座城市就是这么奇怪,昨天你有可能还觉得这里处处是陷阱,这里的每一步都充满凶险,布满荆棘,是噩梦,但一觉醒来,你突然又会有一个好心情,觉得这里是一个能够随时寻找到某种梦想的地方。
火雨生在想看来这就是城市,生机与腐朽同在,高尚与卑下共存,洁净与污秽垃圾杂陈。志向高远与堕落下流共舞,不远处的战火纷飞与城内的醉生梦死相伴而生。
家具铺老板的独生女儿白鸽在被城里的任七老爷摔掉之后,又回到了木匠铺子。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应该是那种精神世界近乎崩溃地低落的,但火雨生看到的老板女儿并非那样。做家具这些细活灵巧活不带劲的火雨生,就干脆为木匠铺打打杂。挑水,烧水,扫地,包括一些搬运家具的力气活路就等着火雨生完成。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火雨生觉得生活似乎和过去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区别。看来是命中注定他和老板的女儿白鸽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情感,一阵感伤的古琴声,让他找到这种区别的依据。他看到老板女儿房间内古朴的琴置于雅致的琴桌之上,老板女儿款款抚弦,琴音伤感,让火雨生也沉浸在那古朴典雅、悠长清丽的乐曲中,任自己的心无限沉沦,任由泣诉的声韵,揪紧那空旷中一份孤寂和落寞。
让火雨生惊讶的是,火雨生发现老板女儿白鸽总喜欢有事无事地和自己搭讪。这让他由原来对老板女儿的看不上眼,到现在才觉得,其实这个女人就是太有女人味了,她是那种眼睛能钩住所有男人魂魄的主儿。只要你与她对一次眼,你就会终身难忘,更何况绕梁不绝的那孤寂落寞的琴音,让火雨生更是觉得自己的骨骼也变酥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就是自己的心声,是自己的心境。
白鸽成了火雨生成长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火雨生有些同情白鸽,他知道这老板女儿的青春中已经承受着她无法承担的落魄与无奈,他想靠近她,一种好奇之心,让他想探究一下这个女子。即便觉着这老板女子充满神秘色彩,是后来火雨生的两只脚,给了他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结论。他虽然在心里有些看不起白鸽,但他看到了白鸽的眼神太像自己的媳妇周剑英了。是这个眼神让他和白鸽的心灵之间架起了一座相互联系沟通的桥梁,这座桥梁让他们本身不搭界的心灵有了衔接契合,更让他们完成了一次灵与肉的共振和交融。这以后的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地给火雨生埋下了伏笔,让他的青年时代增添了许多刻骨铭心的场面,让火雨生的人生看上去更具多面性。
是在一个下午,一阵急促的古琴音乐冲入火雨生耳膜,他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在催着赶着弹琴人,随着刺耳的“蹦”的一声,很快仿佛整个世界一切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想进去探问一下,但他又没有那种胆量,他的探头探脑缩手缩脚让自己觉得就很猥琐,有些缺乏做一个男人的魄力和胆量。
让火雨生不敢想象的是,老板女儿使唤火雨生到她的卧室内把她的那张梳妆台调换一下位置。本身就是打杂差事的火雨生没有不听从调遣的份儿,即便他有些看不上这个被一恶霸玩弄后又随意抛弃的女人,但她在外面不管怎么有不好的名声,但在这家具铺子里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她的话人们都还是要听的,并且必须听从的。想起那如泣如诉的古琴声,火雨生在心里又有着一份对老板女儿天然的同情。原来老板在外面也是有人敢欺负的,难怪这世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让火雨生同情这个女人的是,这个女人因为和任七老爷的手下偷情被任七老爷发现,任七老爷就把那色胆包天偷腥的下手装在麻袋沉到了汉江。任七老爷原本也要用家法处置老板的独生女儿,但又转念一想,这家具铺老板的独生女儿,并没和自己举行过任何仪式,只是陪自己睡了这几年。家具铺老板女儿白鸽自从十五岁被自己开了苞,这些年将自己服侍的还算满意,更何况是自己现在冷落了她,她才勾引的那骚狗。将那骚狗沉入江底,就让他有些后悔,为了一个自己行将抛弃的女子,杀掉一个对自己还算忠诚的下属,总归在良心上还是说不过去。如果再杀了这贱货,会脏了自己的名声,干脆叫家具铺老板来把自己女儿领回家,随他怎样处置,那就不管他任七老爷的任何事情了。
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男人的禀性玩什么都容易上瘾,玩什么都容易腻味,玩女人也一样,火雨生想这回白鸽是真的被甩掉了,虽然她有高耸的和宽大的屁股,还有他那让人欲罢不能的低沉得让人有些心酸的琴音,但还是被不懂风情的任七老爷甩掉了。
他想老板的独生女白鸽现在被任七老爷当成了一只又鲜艳又残破的包袱,扔掉在半路上,不知会遇上哪一个男人会走过去捡起它,总归这个即便已经破旧但还算新鲜的包袱总会有人捡起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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