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大学里的事,林乐将头靠在窗户上唉声叹气地说道:“怎么感觉我在这辆车里那么多余?”
“那你可以坐前面那辆。”
林乐撇撇嘴,“前面那辆?寒哥,您饶了我吧,李老板那眼神能把我剐了。他两好像有话说。”
夏寒愣了一下,以前忙着给夏朗治病没有注意,李碑似乎是有些反常。
“路还远着呢,那你睡觉吧。”
“不行,我得找个女朋友。”林乐打了个哈欠,可怜巴巴地窝在座位里睡着了。
车开了六七个小时才到海边,这片海滩是钱鸣年轻时候找到的,偏僻又静谧。临近黄昏,太阳并不炽烈,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避无可避,只好将温和的暖光慷慨地洒下,映着粼粼波涛,是满目璀璨的橘黄。
清风徐来,海浪温柔地爱抚着沙滩,渺小的人影被慈悲的霞霭拥抱着。
夏寒不许弟弟动手,更担心他被烧烤的烟熏着,只让许铎陪着他在海边慢慢走走,等烤好了再叫他们。
左尘和林乐蹲在一旁穿肉穿菜,钱鸣无所事事地帮着夏寒烧炭火,只有李碑坐在海边抽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寒看了一眼李碑落寞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钱哥,你和李哥…是不是闹别扭了?”
钱鸣斜着眼睛看他,挑了挑眉毛,“呦,知道关心我了?”
“钱哥,你别转移话题,你和李哥的交情我知道,就像我和林乐似的。这么重情重义的朋友太难得,有什么是说不过去的呢?”
钱鸣顿了一拍,突然自嘲一笑,“夏寒,如果我告诉你,他把我上了,你还觉得说得过去么?我把他当兄弟,他却一直想睡我!”
夏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嘴张了半晌,竟发现无言以对,他没有立场。
“算了,别说这糟心事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酒后乱性而已。”钱鸣不耐地甩甩手,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撞了一下夏寒的肩膀,“唉?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啊?”
“我说,你不喜欢我,你弟弟也不错嘛,长得跟你一样一样的,诶,是直的弯的?”
夏寒恨不得抄起一块碳按在他的脸上,“滚!”
“哎呦你干嘛?我可是债主啊,你不以身相许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啊!”
“你想都别想,我就是这么忘恩负义。”夏寒放下手中的活计,静了一会儿,抬起头难得认真地看着钱鸣,“钱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这么长时间,你对我和左尘的恩情我们一辈子也还不完,可你却…说句不要脸的话,却从来没有要我和你上过床。说实话,如果你当时这么要求了,我也没办法拒绝,所以我们真的很感激你。你也别天天戴着这幅伪装了,李哥估计也是心疼你吧,所以才恨铁不成钢。”
钱鸣抿了抿嘴唇,望向远方独自坐在岸边的那个孤零零的人,淡然一笑,“也许吧。”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夏寒的肩膀,“夏寒,你愿意对我说这番话,我真的很高兴。我不在这给你捣乱了,我去看看他。”
夏寒笑了笑,“嗯,好。”
钱鸣默默坐到了李碑身边,开了一罐啤酒,“喏,喝不喝?”
李碑先是一惊,轻笑,“愿意理我了?”
“你都缠我一年了,看你挺有诚意的,原谅你吧。”他又把胳膊往前送了送,“喝不喝啊?我举着挺累的。”
李碑接过,仰头咕咚咕咚直接干了,“不怕酒后乱性了?我再趁机把你操了怎么办?”
“就这点啤酒,瞧把你能耐的。”
“我不会喝醉,我说的是你。”
“那我也要喝。”钱鸣转头直视着他的侧脸,两人相识近二十年,从朋友到知己,从知己到亲人,谁也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钱鸣恍然,这么多年的岁月,丑陋的虚伪的不堪的放浪的,自己所有的嘴脸李碑都见过,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高傲男人。
不娶妻不恋爱甚至不交朋友,他居然天真地以为,他爱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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