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神神道道的嘿嘿两声:“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上没上垒啊!”
林秋水微微张开的嘴轻轻勾出弯月的弧度:“你啊…自己猜好了。”
“秋水、林秋水!哎,别撂电话啊!”
林秋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淡蓝色的牛仔衫,清浅的大学岁月似乎又回来了一样。她换上了束缚的运动鞋随意的便下了楼,离那个修长的身影越来越近。
他给人的感觉变得舒服了。卡其色的衣裤,干干净净的,周遭走过的青春少女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仍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如果是几个月前,她大概也是如是的样子吧,看着薛澈那近似于完全洁癖强迫症的脸而默默臆想。薛澈的发丝很细,和她的冰丝是不同的细致,像是素描的调子一般清晰的排列出来。
薛澈眼睛一转,对着她轻轻摆了摆手,然后她收获了无数少女怨恨羡慕的目光。人生三十年,这种体验可真是第一次啊。她顶着暴风雨的眼神飞速前进,面无表情的搭上了薛澈的肩膀,就差憋着笑意了:“你看看周围,眼睛都恨死我了都。”
薛澈的手轻轻碰着她的手臂,他并不牵她的手,但是却一直轻轻的带着她的肩膀。“今天我们去威斯曼博物馆,那里新到了一批欧美国家的复刻文物,同时也有你感兴趣的情报学资料。”
薛澈的声音如清泉,有些凉,但是也是不急不缓的清泉般,他的声音是那种很容易流入新田的声音,能让她在浮躁的世界中听到不同的声音。
威斯曼博物馆是在德国森根堡自然博物馆影响下创办起来的,虽然本家是搞动植物标本和古生物的,但是流入本国市场后迅速资本化,很多上层富豪也开始搞起了稀缺贵物投资,顺便也砸了大钱将威斯曼做大了。
林秋水本来心情不错,但是她昨天做了功课,方知道这个博物馆中仍有老不死的华氏在。也就是…郑之言。她心中仍然不愿意想到这个名字,好像下意识的将它遗忘了几千年风干成了化石一样。
她将心中的阴郁隐去,面上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和薛澈这样相处的日子也有半个月了,不得不说,两个人话不多、动作点到即止。但是她不想在滑稽的伪装什么,薛澈也仍旧是一派真·绅士的文雅有礼,他们两个似乎有着某种精神上的共通之处,他们的生活方式都很简单,或者说都比较精准专一,也因此两个人感觉都很轻松。
林秋水想着想着,一抬眼便看到薛澈那双含着雾气的漂亮眼睛细细看她,带着些夏日的凉爽,淡淡的唇细微隐藏的似乎笑了一下。那样的笑意正如他这个人一样,如清风过水不留痕迹,可她却很喜欢。
他的手细长带着凉意,像是抚摸孩子一样轻轻的拍在她的肩头,像是示意她不要动。林秋水有点懵,一个闪神已经被摄入了手机的镜头。她心中泛着些清波,想笑又觉得有些甜意:“偷拍?”
“是明目张胆的拍。”薛澈将手机放进衣袖中,明明拍了倒是不让她看到,弄得她心中怪痒痒的,总觉得刚才那一瞬间有点儿傻。她想了几秒便抢身过去一笑:“不成,你得给我看看。
”
薛澈又露出那样的习惯,带笑不笑的,手指半张半合的遮挡在嘴唇前,那种犹抱琵琶却清浅的笑意总是挠的林秋水心痒痒。他并不是一个幽默的男人,但是他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有时这样的动作干净的让人不敢亵渎。
林秋水被那样的笑意击穿了,她连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被拉着手一路磕磕绊绊的走。他们的手以往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像是两个人在互相试探一样,这次她是真的握住了他的手,凉、薄、细长骨感,这是她心中应该属于艺术家的双手。
她心中像是着了魔似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的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薛澈正在前面走着,微微一顿便毫无滞涩的继续前行,林秋水敏感的看到他的唇角一弯。她心中的认知在膨胀,也就是说他并不反感吗…
威斯曼的装修风格颇为德式建筑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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