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
老董在打电话，蒋宇咬了咬牙没说话。
车进了小区，停车穆先成下车大步过来拉开车门想拖蒋宇下去，看到他苍白的脸又生生把所有的怒都压了下去。他一脚踏在车里，弯腰看着蒋宇，拉下蒋宇的手迫使他跟自己对视。
“蒋宇，看着我。”
老董见势头不对，立刻下车，说道，“我再催催医生。”
蒋宇喉结滚动，盯着穆先成。
“你是不是喜欢疼？”
蒋宇有轻微的自虐倾向，一开始穆先成就注意到了，但他没在意。蒋宇心思太沉了，童年的经历，这孩子要没点病都说不过去。
蒋宇没说话，灯光下他的眼漆黑，静的没有情绪，只有喉结小幅度的动了下。
穆先成嗓音低沉，“为什么？”
蒋宇避开穆先成的目光，拉过穆先成又要接吻，穆先成不肯让他亲，抵着蒋宇的下巴，“先跟我说清楚。”
“冷。”蒋宇看着穿毛衣的穆先成站在零下几度的空气里，说道，“你不冷么？”
“你再转移话题我弄死你。”穆先成怒道，“老实回答问题，不准再跟我扯淡。”
蒋宇把头往穆先成的脖子上扎，“真的很冷，我快冻死了。”
穆先成很无力，半晌后转身下车大步就走。
蒋宇也下车，因为肩膀的伤他走的很慢。
穆先成又折回来握住蒋宇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裹着蒋宇的手，仍是压不住的怒，“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翻天了。”
“你爸说让我离穆沐远点。”蒋宇开口，“虽然这话没什么错，也和你没关系，但人都有心，总忍不住想发脾气。”
穆先成脚步顿住，蒋宇还往前面走，“抱歉，我矫情了。”
“什么时候的事？”穆先成开口，目光沉邃。“什么叫没什么错？”
“先进去吧。”蒋宇说，“太冷了。”
穆先成是压着怒气进门，关上房门就开口问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什么叫我爸说的没错？你见我女儿需要他批准？”
蒋宇艰难的脱外套，穆先成没忍心，过去伸手帮蒋宇脱衣服，“你不会叫我帮忙？我在旁边是死的？”
蒋宇被穆先成训的头发懵，转身抱住穆先成。
穆先成的怒气偃旗息鼓，蒋宇这么骄傲的人，能想象他面对那些时候的内心是怎么样的挣扎。
“你也是实诚，老人的话听听就算了，不必较真，你是跟我过，女儿是我的。别人的意见都是建议，影响不了当事人什么。”
蒋宇抬头看穆先成。
穆先成把蒋宇从怀里拉出去，说道，“你的智商呢？掉线了？”
蒋宇走到客厅，“头疼。”
穆先成喊佣人送热水过来，走到对面，“你真是活该。”
蒋宇也不辩驳，低着头忍疼。
穆先成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水，放到蒋宇面前，“屁大的事儿，你现在身体不好，不想折腾你，不然你这么闹我肯定不会善了，喝水。”
蒋宇撩起眼扫过穆先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穆先成坐在桌子上，他俯身盯着蒋宇的眼，“看着我。”
蒋宇握着杯子看穆先成，穆先成并没有长好看，他一如既往。强势霸道，唯我独尊。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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