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冷冷的看着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伙人肯定是杜老边和杜富贵整来的。估计是想趁着王老蔫别抓了,他家乱套,就趁机把树地给毁了。
那些树倒没啥,可是那大棚子的骨架都是用钢筋啥焊的,成本就一万多块,这个损失对王老蔫来说可是致命的。
无论如何,这片树地都不能让这帮混混给毁了。
“杜小娟这丫头还挺有情义的!”王鸣心里默默的想。
“我说良哥,咱这活儿还干不干了?不干我可就先走了,还不少活儿等着呢!”开钩机的韩师傅一看情况有点不妙,就想找个借口开溜。
“韩老六,你他妈活腻味了咋地?”良哥这边的一个手下骂道。
韩师傅赶紧闭嘴,心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叫这帮家伙给盯上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王鸣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王大奎打开来的。
“鸣子,我打听着了,是乡里的派出所抓错人了,下午就把老叔给送回去!我看指定是杜老边使的坏,我听你嫂子说,你去树地了?”王大奎那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恩,放心,我这没事儿。”王鸣点点头,心说杜老边还真花花,这么馊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等会儿把这伙人打发了,再找他算账去。
“我已经到村里了,鸣子你等着,哥这就过去!”王大奎说道。
王鸣没说啥,就把电话挂了。王老蔫没事儿,他就可以放心了。看来杜老边找人抓王老蔫是虚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把树地里的大棚子给毁了。
这时候,从村西头的一条小路上,来了一辆捷达和一辆中巴,把泥水溅得乱飞,转眼就到了土坡下面。
捷达里下来几个穿黑背心的家伙,为首的那位脑袋上缠着纱布,脸色不咋好看。
而后面的那辆中巴里,就呼啦啦下来三四十人,手里都拿着铁管片刀啥的,阵势还挺大。
良哥一看援兵来了,立即精神起来,朝脑袋缠着纱布那位招手:“大顺子,算你讲究!”
大顺子就是头两天被王鸣收拾了那位,他一下车就看见王鸣了,心里顿时打了个突。暗骂良哥这个傻逼,咋惹上这位猛人了呢。
大顺子脸色铁青的走过去,低声问:“良哥,这是咋回事?”
良哥指着王鸣说:“这小子不识相,拦着不让哥们办事儿,还把我手下兄弟给揍了!这口气不出,以后我良子在道上就没法混了!”
大顺子顿时皱了下眉头,瞟了一眼王鸣,感觉自己被撕开的那只耳朵隐隐作痛。
不过,他今天可是带了好几十人过来,就算他在尿血,也死定了。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向后面的人一挥手,咬着牙说:“把他的腿给我打折了!”
王鸣仍旧没动,他虽然厉害,可是好几十人一起上,也够他忙乎的。这时候只有先把带头的给收拾了,才能敲山震虎。
大顺子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小年轻,一听打架眼珠子都冒红光,尤其是群殴一个,更是来劲儿。
二话不说,就向坡上冲去。
“谁他妈的敢动我兄弟?”就在这时,王大奎领着一大群人哗啦啦的来了。
这些人都是村里的青壮年,平时和王大奎关系就好,这会儿都被王大奎叫来。能不能打不说,最起码装门面够了。
他们手里面都提着镐把、锹杆、锄头、洋叉、二尺子啥的,虽然都是农具,可是那杀伤力比钢管片刀可厉害多了。
以前村子和村子之间发生械斗,经常会有人死伤,就是这些玩意儿的功劳。
“给我打!”王大奎就是个火爆的脾气,一上来就首当其冲,轮着手里的镐把就把一个小混子撂倒。
这些小混子其实也就是群殴还行,真要是面对这些身强体壮的农民,三两下就完蛋了。
良哥和大顺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连人家王鸣的毛都没碰到,就惹来了这么多的刁民。
两人感觉大事不妙,钻进车里就想跑。可是王鸣却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到跟前,抡起手中的棍子,砰的一下砸在挡风玻璃上,把这两位大哥吓得屁滚尿流。
大顺子在车里就直接喊:“鸣子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唉呀妈呀,我和耳朵还没长好呢!”
王鸣把大顺子从车里面揪出来,一脚踹个跟头就不理会了。然后拿着棍子指着缩在车里的良哥:“给我滚出来,还想毁我家的树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良哥现在哭都快找不到调了,从车里往外看,大顺子带来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头破血流,全身都是伤。
地上血水泥水搀和一块,看得都叫人心寒。
“都给我住手啊!哎呀,打死人啦!”这时,几辆警车从村子里冲了过来,杜老边第一个从车里跳出来,就大喊。脸色却已经吓得苍白,心说咋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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