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桌上没有铜镜,他看不出自己在临州几个月心情烦闷食欲大涨到底吃胖了多少。
舒澜探问的时候也没提起杨璞。流言千万种,他不知道自己说那种才合适,索性纯然去好奇崔道之会怎么说。
“你进城的时候,盘查比之从前严了不少,没看出来么?”
“杨质然北征回来,心思就不安分了。朝廷改了军制,他不服气,说是我主使的阴谋,大闹了一场,刚偃旗息鼓没几天。”
舒澜听得心惊,但崔道之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语气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就像讲了随便一个什么故事,讲完了端起手边几案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甚至轻轻嗤笑了一声:“外面有人说,我不肯见客是在家装病,暗地里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我还能谋划什么?小舒侍郎也觉得我是在装病吗?”
崔道之昨晚这么问他,但他甚至到现在也没想清楚。
“仲泓?”白守默推门进来的时候舒澜正在吃东西,这位忘年交见状几步走到前头对他道,“外头都乱了,你还在吃?”
舒澜赶忙把东西咽下去,站起身问白守默怎么一回事。白守默站定在面前盯了他几眼,忽然低声道:“还记得么?先帝驾崩那天,值夜的本来是该是我。我有事,才请你帮忙,换成了你,在簿上写的也是你的名字。”
舒澜被问得一个激灵,静静点了点头,又狐疑着等待白守默的下一句。
“杨大将军又上了第二封奏疏……”
白守默还没说完,舒澜便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手里的糕点还捏着,却忘了拿好,那块栗子酥被捏成了粉末落在桌上,惊得他赶紧拎起文书抖掉碎屑,听着那下一句被附耳说出:
“他弹劾崔令君矫诏——先帝的遗诏。”
第十六章风波若未乖前约
舒澜站在原地没说话,抬头看着白守默摇了摇头。白守默见他摇头,却反而讶异起来:“你……?”
他对白守默摇摇头。先帝驾崩的那天晚上?崔道之亲手杀死了那不肯奉命的禁卫副将,之后他走近屋子,看到那可怖的死尸……之后门扇关紧,他就留在那间屋子里,根本没有再跟着进宫去,崔道之在宫里做了什么,他其实一无所知。
白守默见他这样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静静看了他一会,叮嘱他万事小心,说完便转身离去,正跟来找他取文书的女史擦肩而过。看着那女史,舒澜愣了一愣。
“从前是在崔令君那里,写好了的……”
其实不在,但他此时莫名就想这么说,找个由头叫人打开了崔道之久未有人至的官厅房门。因为没有人便也不曾焚香,空气里别的房间都有的香料气息淡了,只袅袅娜娜地盘旋着,一派冷清清的模样。他装模作样地去开左边一向大家放东西的几案,抬起头来往四周看了看。
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墙上悬着的一把旧剑,他手里动作停了一停,又把眼睛从那上面移开。那把兵刃样式朴素,剑锋也久未打磨而变得有些钝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在。身后刚才跟来的那女史等在门口,舒澜在屋里沉默站着,忽然便心悸了一下:
他也曾经拔出来看过它,在初来京城的那个春天,又是一个雨后湿答答的春夜里……
“令君这把剑,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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