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进来一男一女,慕清婉进来也不和伊凡废话,指挥起这些帮忙的丫头们别乱了阵脚。
“坐下吧,这种事情急不来。”墨城规穿着一身靛蓝色袍子,拍了拍伊凡的肩膀安慰道。
“恩。”伊凡坐了下来才发现,平日里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的墨谷主,罕见的神色有些紧张,皱着眉头看着产房门上挂的红布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我做什么?”墨城规看着伊凡瞧着自己,伸手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掩饰不自在。
“恩,你是第一次当父亲吧,莫妈妈这方面很有经验,你不用太过担心。”墨城规是陪着慕清婉来的,这是第一次有孕妇在谷主府中生产,慕清婉紧张欣喜中带着丝丝惆怅,之后这个小孩子还会在他们府中长大。
产房中的叶青青额角的汗水沾湿了发丝,嘴里死死咬着一条莫妈妈放进去的布条,防止她咬伤自己。
“坚持一下啊!这孩子个头有点大,你生的时候会受点苦……”莫妈妈掀开下面的棉被看了一眼说,这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是这样,她见怪不怪,自信于自己的能力,虽然孩子个头大,但是胎位正,应是能生出来的。
“莫妈妈,好疼……啊,疼……凡哥……啊啊!”叶青青抓住莫妈妈的手嘶吼道。
外面的伊凡听到这喊声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就要进去,被墨城规拉住了:“女人生孩子你进去做什么,这里面都是能帮得上忙的人,你进去只会碍事。”
“青青,我在,我就在门外……”他虽是个杀手,民间的禁忌却是知道一些的,因此站在外面对着产房喊道,告诉妻子他就在外面,让她安心。
几个时辰过去了,叶青青已经有些脱力了,她被莫妈妈叫醒了之后露出悲惨的笑容说:“莫妈妈,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痛……”
“别说这种胡话,你不知道在你之前,谷里阿兰出生的时候,她娘足足痛了十二个时辰呢!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是这么艰难,以后就好了,阿兰她弟弟出生的时候他娘就好受多了。”莫妈妈举了例子来劝慰她。
“我……啊……痛啊……啊啊!”又是一阵阵痛袭来,莫妈妈在叶青青的嘴里放了参片,补充元气。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叶青青还在嘶吼,可是孩子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莫妈妈这才真的担心了,这明显是要难产了。
伊凡一夜未睡,听到产房里越来越微弱的呼痛声,如果不是墨城规拉着他说这是正常的,生孩子都要这么久,就真的要冲进去了。
墨城规和慕清婉对视一眼,慕清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担心的看着叶青青苍白的脸色,莫妈妈也没有好脸色。
“青青,再努力一下,听话,你怀胎十月,这孩子一定可以生出来的。”慕清婉鼓励的说。
叶青青再迟钝也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看周围人的脸色,猜出了一些,惨然一笑,颤巍巍的手伸进自己衣领里逃出来一个玉佩,深深看了一眼,握在手里,闭上眼睛说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今只希望娘亲的神灵在上,帮帮我的孩儿,即使……即使我死了,也要保住我的孩子!莫妈妈!”
产妇难产的时候是要选择留子还是留母的,叶青青这是宁愿自己死去也要让孩子活下去。莫妈妈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青青,你这还不算是难产,我不是跟你说过,阿兰她娘那时候整整痛了十二个时辰才生下来呢!你这才,才不到六个时辰,别丧气,先吃点东西保持力气,妇人生产的时候最忌讳没精神气了!”
“真,真的?”叶青青听了莫妈妈的话迟疑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不知道接生过多少孕妇,你这情况还算是好的呢!别想太多,啊!再说了,还有你娘亲在天之灵保佑呢!”莫妈妈攥了一下叶青青握着玉佩的手说。
叶青青听了点点头,把旁边丫头送过来的鸡汤喝了几口,又吃了点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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