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太原、安定、常安,全都是一等一的繁华所在,太平的很。
荆上地区是年景不好,方才生了乱。
这么大的王土之下,哪能处处都风调雨顺呢?”
十里不同天,这道理郭圣通自然是懂的。
但她以为天灾不该变成人祸。
她微微颔首,并没有就此和白雄絮说分辨,转头吩咐常夏道:“白管事一路上辛苦了,赏他二十两。”
二十两银子比御史属一个月的俸禄都要多了,白雄当下脸上自然而然就漫上欢欣来。
而且比赏赐更重要的是,这还代表着女公子的肯定。
他欢欢喜喜地谢了又谢,并没有半点推脱。
这样爽利痛快的性子和羽年倒真是一样,郭圣通便笑着叫羽年送白雄出去。
一去这么久,羽年也担心坏了,只怕是一肚子的话等着问她长兄呢。
郭圣通今日不用进学,将近正午时,便往锦棠院中去和母亲及弟弟用午饭。
郭况得着了商队带回来的许多新鲜玩意,匆匆用了一碗饭便急着去玩了。
刘旻同郭圣通无奈笑笑,继续慢条斯理地用饭。
用罢午饭漱嘴过后,便要歇午了。
郭圣通想着问母亲二舅的婚事和天下情势,便撒娇要在母亲这歇。
母亲自然应好。
母女俩并头躺下后,郭圣通见母亲也没什么倦意,便先说起二舅的事来。
“大舅为二舅相看了常安城中就新公平晏的幼女——平婉华,二舅却连相看都不懒得相看,大舅气的不轻,二舅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郭圣通侧过身子,目露疑惑。
“外祖在时就盼着二舅早日成婚生子,结果二舅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阿母,二舅到底为什么不成婚啊?”
她见母亲听着是平婉华后目光了然,心下不解更甚。
刘旻笑笑,感慨道:“时光飞逝,多少年没听着人说起婉华了。”
郭圣通问道:“阿母这么亲密地叫她,是认得她吗?”
刘旻道:“何止是认识啊,她差点就成了你二舅母。
只是我也不知为何,后来你二舅莫名其妙地就不和人家来往了。
于是,婚事也就黄了。
估摸着这次你大舅是想着,会不会你二舅还念着人家,才想着试一试。”
原来是前未婚妻啊,现下又想破镜重圆。
估摸着大舅便是不想叫人嚼舌根,才说是新打听着的。
郭圣通叹了口气,心说看来这个平婉华也是没戏了,大舅又是白忙活一场。
刘旻见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下又温暖又好笑,“你啊,别替你二舅舅担心。他都而立之年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郭圣通点头,继续追问道:“您还是没告诉我,二舅为什么不肯成婚啊?”
刘旻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二舅那人,犯起犟来谁也说服不了他。
就说不想成婚,一个人好生自在。
还说如果家里敢给他胡乱定亲,他就离家出走。”
啊?
二舅竟然能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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