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一愣,喃喃道:“可是连太阳病都治不好,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王自和不免好笑,道:“你以为辨证施治是这么简单的吗?这是最考验医家底子的地方了。”
他望着郭圣通,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感受风寒之邪而引起的一系列病理变化,及如何进行辨证施治,这是多少行医多年的老医工一辈子都在钻研的问题啊。我看了你的方子,很不错。”
郭圣通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细细想想的确如此,单之伤寒一病每年便不知多少人死在这上面。
纸上得来终觉浅,真要把脉开药时方才懂得医者的艰辛。
许多病就是一线之差,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王自和又望着她叹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是女儿家,还是可惜她生在贵族家庭不能真正成为医工?
郭圣通不想去探究,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学医。
她很喜欢这种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很有价值的感觉。
至于医者是不是贱业,郭圣通并不关心。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问当初定义贵贱的人,难道他生病时是靠晒太阳自愈吗?
又过了两天,母亲告诉郭圣通平夫人下了帖子请他们全家过去玩,说是要好好答谢他们。
母亲问她想不想去?
郭圣通好笑,母亲明明就想去,也知道她会去,至于况儿听说能出门做客也肯定会去,还有什么好问的?
她逗母亲,“不想去。”
母亲立时就有些急了,问她:“为什么?你不是和又薇玩得来吗?天天闷在家里做什么,也出去走走。”
郭圣通笑道:“那您都知道我会去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母亲失笑,笑着打了她一下,“你啊,现在连母亲都敢作弄了。”
正在此时,孙宁形色匆匆地由红玉领着进来了,顿首拜下给她们母女俩行礼。
郭圣通问他:“孙管事父亲的病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孙宁慢慢直起身子,恭谨地答道:“谢女公子关心,小人父亲的病好多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父亲病一好,就急匆匆地赶回来,家中是有什么急事吗?
母亲自到常安城中后便忙着四处拜访旧识长辈,好些日子都是早出晚归。
母亲这些日子虽然清闲下来了,但也总是出门。
常安到底不是真定,在真定时母亲可以常年大门不出万事不管的,但在常安城却不行。
光是人情往来就足够人烦的了。
可是能有什么急切的大事吗?
郭圣通心下不免好奇,但孙宁说完话便站在一旁垂首而立,显然是不预备在她跟前说些什么。
郭圣通看向母亲。
母亲笑笑,冲郭圣通道:“你昨日念了一天。后天我们去你平伯伯家做客,你早点把出门要穿的衣裳挑出来,免得到时候忙乱。”
郭圣通点头,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回自己的照玉院去。
她想,看来是母亲是要避开她说话。
只是有什么不能叫她知道呢?
是不是在这个家里,除了她之外,母亲也有不能说出嘴的秘密?
如果有,那是什么呢?
她回到卧房中,躺在铺上凉席、凉枕的榻上伴着悠悠浮来的冰山凉风,没一会就睡着了。
夏日午后,分外漫长,也分外安静。
只有天上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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