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不知何时起了风,掀起半阖的窗帘,呼呼作响。齐昭远原地静站了会儿,手刚碰上把手,一缕暗淡的浅影浮在眼底,他唰地拉开门。
为了通风,客厅的窗子一向半开着,而她正好就站在风口,冷风呼啸着灌入,吹得她脸色白的有些透明。齐昭远剑眉拧起,弯身抱起她,稳步走回卧室。
被子里依旧很温暖,交杂着两个人的体温,他单手搭在她腰上,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的长发,缄默片刻,问:“都听见了?”
宁微澜未发一声,兀自想着方才在书房门口听见的,深夜静谧,那些对话很容易就清晰入耳。
商业上的竞争她虽从未参与,但到底有所耳闻,即便不了解也能猜出一二。做假账这种事,她还真没想过会发生在宁兆华身上。
尽管他抛弃了母亲另有新欢,可在宁微澜小时候的记忆里,宁兆华算得上是一位好的领导者,为了他的公司,废寝忘食长日不着家都是常有,而如今变成了这样,除了些微遗憾,大概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默着默着想到什么,她抬眸,迟疑地问:“过年时候你父亲的那个电话……”依稀记得电话里传出的宁兆华的名字,她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该是那时候就开始了。
他点头印证了她的猜想,也不打算隐瞒她什么,言简意赅将情况叙述了遍。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她摇摇头,自发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双手绕过他腰两侧,揪住他腰后的衣服,声音低哑含糊:“齐昭远。”
他嗯了一声。
不太清楚要怎么表达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宁微澜在心中措了措辞:“他和我妈妈,离婚十三年了。”
十三年,不长不短,足够磨灭一个人余留的最后一丝亲情。
“刚离婚的那段时间,妈妈每天都很不开心,我知道她在想谁,也试过帮妈妈追回爸爸。”她那会儿还太小,觉得就算分开了,感情依然是在的,只要她这个女儿多想想办法,总能回到以前。
但是现实告诉她,分开了,也可以是不爱了,曾经的恩爱夫妻,也会拔剑相向,也会形同陌路。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完全死心,真正放弃的那一刻,大概是那次地震,父亲明明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母亲,却视若无睹,径自扑向完好无损的那两人。
而她看着三人和谐的背影离开,母亲温柔的气息一点一点消失,心口闷痛到无法呼吸。
从那天开始,她再也不认识一个叫宁兆华的人。
她说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但她知道,他会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的。
到底伤势初愈,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又困了,眼皮一阖一阖就要跌入梦中,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她觉察到他愈发收紧的怀抱,和随着夜色渐深而愈发低沉的嗓音。
“没有什么人能干扰我做出任何决定,除了你,微澜。”
……
因为宁微澜的坚持,所有的通告都没有被延后或取消,赶了整整一天后,宁微澜靠在保姆车后座,抱着靠枕阖眸休息。
主驾上,庄雯通过后视镜看见后座情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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