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那份文书,“三四年前就已经有人投诉过,而且当时也批了,但后来碍于施工不便和成本太高,计划就改了,改为奉劝周围居民搬迁,而且给了好大一笔补贴,他们拿到钱就迁走。馥芮大厦对面的那栋,现在基本是空楼吧。”
“所以没法立案。”他下结论。
“难道就一直让它在那儿?”
他笑了笑,“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顿时就没说话。
他耐心道:“拆除的成本很大,要爆破,方圆五公里都必须清空。但如果不拆,只让对面居民搬迁,成本就只有十分之一。”
陈易澜说:“可已经有人因此受伤,而且是生命危险。”
“妨碍性建筑很多,江滩那边,隔一两年就有踩踏事故,但能把建筑拆了再将道路拓宽吗?最早修的地铁一号线,没有围栏门,间隙又过宽,现在时不时有人栽进去,但它能重修吗?再说西郊的火车站,典型的反人类设计,但仍然不能重建。”
“不合理的地方数不清,但上头要GDP,就只能往郊区和新城扩,老的建筑能不动就不动。拆了重建,GDP能增加多少?但扩新的,就是纯增长。”
“而且最关键的是,它没有造成特别严重、恶劣的社会影响,检察院不可能立案。最多你跟他打官司,要是能胜诉,可以拿着法院的判决让房管局施压,催他赶紧拆。”
陈易澜又问:“如果有人因此受伤,馥芮的应该要赔医药费?”
“未必,”他凭借那超群的记忆力略作回想,“截止2015年12月份,里面所有人都搬走了,而且房管局也验收通过。只有底下的商铺,有几家还在坚持做。”
她把病历单的复印件给他看,“没有全部迁走,还有一位老人,住在三楼,3011室。”
“我记得很清楚,二楼及以上全部清空,如果住人,只可能是后头进的,又是老人……可能原户主拿着钱走了,把这房子丢给老人养老,但他们不清楚这些,拿着钥匙就过来。”
他办案多,见识自然也多,当即就问,“独居的吧?”
陈易澜点头。
这来龙去脉一摸,他就门儿清,“医药费的官司,也未必能打赢,还是算了,宁可靠医保,或者我们自己先垫。”他贴心地补一句,“缺钱就跟我说。”
她静默半晌,“我懂了。”
其实她一早就自个垫了,也并不在意这笔钱,就是想讨一个公道。
“我在调查时发现他们做违法生意,你觉得这样能立案吗?”
韩纵有点兴趣:“具体是什么?”
“他们顶楼会所提供那种服务。”
“光是男女独处、抚摸不行,必须有实打实的东西,你懂?”
陈易澜说有,而且语气斩钉截铁。
“看到还是拍到?”
“拍到。”
韩纵诧异,“怎么拍的?给我看看。”
她把手机的视频翻出来给他。
一张大床,男的坐在床头;女的穿紧身超短裙。他们先是聊了几句,然后女的就笑眯眯地坐在男的腿上,还把他的手塞到自己胸口里。光是这样当然还不够作为证据,得露点才行。于是又过了一会儿,俩人搞到床上去。
视频还在放,但韩纵已经不想看,并且蹙起眉,“你冒了很大险。”
她含糊地答了句“还行”,试图混过去,但韩纵不依不饶,“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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