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些基本门槛就筛掉一大批人。
群居社会就是这样,不管西方还是东方,不管古代还是现代,普遍性的阶层游戏规则是不会被打破的。
外滩别墅,张,张饮修,刚冲完凉,松松束了浴袍腰带,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饮料。
这处居所常年冷清,除了定期有家政阿姨来清洁,几乎没什么烟火气。
挺适合他一个人住。唯一的缺憾是,没人给他准备他爱喝的那一种果醋。
往沙发上坐下,拉开易拉罐。边喝饮料,边随手翻着那份o2o甜品蛋糕店的创意方案。
今晚有球赛直播。嗯,这件事似乎没必要被他想起来,他只是习惯性在这种时刻找出很多无关联的东西,以此来避免更多的理性思维往自己的脑海里奔涌。
张饮修,你该如何挥霍自己为数不多的冲动性思维?——这个问题才是他从冲凉时就开始思考的问题。
这才是当下真正存在的问题,明目张胆。
向左滑,是意外;向右滑,是常轨;
往前走,无非是生命的消耗;往后退,也只是记忆的重复;
原地转圈,有一场未曾尝试过的游戏。
屈指,食指指骨在唇边轻揩,他想,是不是到了……理智需要退让的时候?
理智一旦退让,感觉就会在占据上风,他将不知不觉地再度游移在抽象艺术与现实世界的灰色地带。
3
大清早,出租楼里的团队成员们洗漱的洗漱,准备早餐的准备早餐,赖床的赖床……
熊逸文刷开邮箱,不可置信地惊呼了一声,把大办公室里几个睡眼惺忪的人吓得不轻。
“是昨天那位、那位……”他有点语无伦次,偏偏边忱又不在,根本没人能意会到他的激动。
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瞅着他。
“总之就是,我们可能有希望得到第一笔投资了!”
…………
早餐后,团队成员们围在长桌前讨论,最后决定还是由他们老大和边忱去跟那位投资人详细约谈。
敲定的地点是上海证券大厦的某一层日租办公区。
一般来说,人家主动有意投,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双方的合作能成。
当然,准备工作还是得做好,以免出现一些无法容忍的礼仪性失误。
所以在去证券大厦的车程上,边忱跟熊逸文对了一路的‘台词’,既紧张,又充满希望。
直到一小时后,边忱才发现,都踏马是白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记仇。
她的人生突然地迎来一个急转弯,把她颠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最后一头撞进‘伟人张’的怀里。
4
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海证券大厦的凯旋门,反射着上午的金辉阳光。
乘着电梯升到北塔写字楼的某一层,出电梯前,熊逸文问边忱:“你看我这样行不?”
“很好啦,你可以的!”她也不知道还能怎样给他打气,就胡扯说,“而且人家也没比你年长多少,别怂!我会在你身后。”
好吧边忱承认,其实那位投资人看起来比熊逸文还年轻……
熊逸文呼出一口气,挺直脊背,手臂间夹着项目资料,倍儿有模有样地朝那间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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