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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顾恒没看着他才有勇气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顾恒诧异地回过头来，皱眉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连你都要帮我介绍男朋友吧？」

「什么叫连我都要帮你介绍男朋友？」秦艳磊整个像踩到地雷，炸了起来。「谁要帮你介绍男朋友？你该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外遇了吧？」

「……先生，外遇不是这样用的。」他回台湾都几年啦？不能好好学中文吗？就算他交男朋友也无法构成外遇的条件好吗？

「那不是重点！」秦艳磊气急败坏地问。「你不会交了男朋友了吧？」

「没有，你别紧张。跟你还有契约在我就不会交男朋友。」跟他讨论这个还真奇怪，不过秦艳磊对同性恋的接受度还真广──

顾恒怔忡了下。

不，这已经不是广了，秦艳磊知道他是同性恋还三不五时拥抱他，到底是他太缺乏意识，还是他本身性向就有往这边倾斜的现象？

他该不会产生喜欢的错觉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恒正色问。

秦艳磊老实回答。「因为我想追你。」

「……」顾恒这次真的被雷焦了。他揉着太阳穴问：「为了三餐？为了睡眠？」

「怎么不说是为了你呢？」秦艳磊坐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了满怀。

知道他有别的心思，顾恒怎么可能乖乖让他抱，偏偏又挣脱不了。「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秦艳磊手脚并用缠上了他，什么颜面都不顾了。是说在顾恒面前他也不需要顾虑这些。「顾恒，我是真的喜欢你。既然你单身，要不要考虑我一下？」

「不考虑！」顾恒在他怀里挣扎不开，像只鱼似的扭呀扭的，都把秦艳磊蹭出反应来了，硬梆梆地抵在他的大腿边。他大叫：「秦艳磊！」

顾恒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透红的好像蟹膏般香滑可口，秦艳磊拚了命地克制才没失态咬了上去。

「宝贝，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觉得我哪里不好，说出来，我改。」

「那你就要重新投胎了！」顾恒挣脱不过，又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只能僵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他闭起眼睛不去看秦艳磊，努力忽略腿上的感受，但仍不忘劝着。「秦艳磊，你只是一时意乱情迷。那是依赖，不是喜欢。跟男人在一起没有你想象的容易，国外再开放还是有歧视同性恋的人，更何况国内连半开放都算不上。你能喜欢女人就喜欢女人，别喜欢男人。」

「可是我一直喜欢男人啊。」他性向从来没有模糊过。「你不是Gay吗？怎么看不出来我是Gay？」

「谁说是Gay就看得出来谁是Gay了？」顾恒的脸更红了。难怪秦艳磊能毫无障碍地搂着他睡，原来他第一天就上了贼船。「我就是对同类不敏感，不行吗？」

「行，当然行。」最好一辈子都这么迟钝。秦艳磊笑裂了嘴，把他抱得更紧了。「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在一起？」

「不考虑。」顾恒冷冷地说，可是脸红的不像话。

「那我可以追你吗？」

「不可以。」

「喔──」秦艳磊拉了道长音。「可以。」

「我是说不可以！」顾恒转过头来瞪他，却发现秦艳磊嘟着嘴作势就要亲过来，吓得他狠狠地往后躲了下。「干嘛呀你？」

「你不答应我就亲你，」不知道怎么追，至少先昭告一下他的行动，这样不管他做什么事，顾恒都会往追求的方向想。

「秦艳磊！」顾恒都要疯了。「别闹了行吗？」

「我没闹。」秦艳磊把头靠上他的肩膀。「我是认真的，没人比你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