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薛家人若要私事出门,绝不会招摇,绝不会被人认出,并且不如传闻和其他家族的习俗,他们是不穿统一的衣袍。
“都没见过是不?只是听说薛家如何如何厉害。我那日却真是见识了,薛家那小子,今年不过二十五,四年了吧,当年二十一,战叶笑云那场。”
大堂内原本嘈嘈杂杂,听得此话忽然响起一片抽气声。
西南地深蓝破风谷的叶家,如今兄弟五个主家事,叶笑云是老二。
“叶笑云谁不知?‘笑面苍云’又谁不知?自从他和他那位好哥哥同北冥家搞上关系,杀人嗜血可是愈发过分了!”人群里响起一个略带悲愤的女声,坐在靠近门边的一蓝衣女子戴着面纱,怒目而视。正欲好好讲讲自己当日所见震撼的翟秉磕住,回头去看那女子,难掩尴尬,却听到她似乎抽泣起来,眼中说不清是愤恨还是畏惧的光。
像是提及了晦气,馆内忽然鸦雀无声,只有萧衍拨着盘里的回锅肉,发出清脆的声音。
“唉……”不知是谁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寂静,翟秉趁势继续说道:“那叶笑云自诩武功高强,谁也不放在眼中,比试遇上了薛骆迁,四招被看出破绽,七招一剑封喉。薛家不好与叶家撕破脸皮,薛骆迁便饶了他一条狗命,据说却是伤得不轻。”话音未落,馆内响彻掌声,有几个汉子想喊几声活该,被旁边人拉住使眼色,没过一会儿掌声变得稀稀拉拉,最终恢复寂静。
北冥晏本静静地听,此时却忍不住往翟秉处看去,似乎有些着急。
原本还想详细讲来,却被眼前的气氛打压。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薛落思的儿子胜了叶家,可是惊动整个武林的大事、幸事!可要的不就是细节?
这些事已是四年前,当初中原乃至境外皆有所闻,薛骆迁也是如此声名而起,可无论多少次、无论经过多久,再听到叶笑云吃瘪还是使人忍不住叫好,道一声恶有恶报。
若不是当年事败露,身败名裂,以叶笑云的资质,媲美薛骆绰绰有余迁。
“老翟,说了这么多,最后这事究竟怎么了?”
翟秉闻声回道:“这我就不知了,钟公子可知?”
被冷落片刻的书生立即正色道:“别的不晓得,不过薛掌门的手段一向干净利落,若要追究,恐怕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过……”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面对他的是一个粗壮大汉,端一碗酒,扯着嗓子喊。
钟书生有些嫌恶,转了转头面朝另一边继续说:“不过我二哥告诉我,薛骆迁离开薛家了!”
“啊?被逐出家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堂内所有人都看过去,期待他说下去。说下去,说说薛骆迁受罚了没?为何走?如何走?带了谁?去做什么?还有……
酒杯举到唇边,眼前是萧衍搅得一团糟的回锅肉,耳边只听那书生又说道:“薛骆迁在薛家现在可是个宝,又是武林盟主,谁敢逐他?我哥说他似乎是被家里派出去做事了。你们也知道,大家族的出门都需要报备,我哥见那本上只写了‘因公北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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