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一半，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奇怪的视线，不带恶意却让他芒刺在背。
他左右看了看，却没有任何人在注意他们。
“彼得？”哈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怎么了？”
“没事。”
虽然这么回答了，他还是提高了些许警惕。
布鲁斯·韦恩收回了视线。
他的确听到了A小姐那声哥哥，本来他不会注意这种事情，但是他想起来了这个女孩的身份。
那是上次被小丑挟持后，毫发无损被释放的人质。在释放她后，小丑束手就擒。
这一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多了一些。
比如说那个女孩是小丑的棋子，比如说……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提醒他有来电，他取出来看到熟悉的号码。
那是他父亲死前一直用的号码。
他突然怔了，这个古老的号码不该现在还有人用才是。
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中炸开。他的思绪一片空白。
在想到自己该干什么之前，他的本能先于意识接通了电话。
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样，你妹妹很可爱吧。”
对于久别重逢的两个人来说，这个开场白着实有些不着调，但是布鲁斯突然读懂了父亲的意思。
他只是想让自己安心。
“嗯，很可爱。”他这么回答着，目光投向了舞池中央的女孩，她身旁的男生反应迅速地回望过来，看到是他时有些诧异。
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开，装作只是不小心扫到那里的样子。
父亲絮絮叨叨和他讲了很多，但是只字不提他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又是为何这些年从不联系他，甚至还收养了一个女儿。
他更多的话题是在说那个艾米，大概是每个子女都希望父母的目光能长久地停留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布鲁斯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嫉妒。
“艾米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托马斯说“布鲁斯，我一直和她说起你……她很喜欢你。”
这场谈话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变成了乱码，虽然还在接通状态，但是却没有了声音。
布鲁斯这才开始怀疑刚刚那个人的身份，现在能帮他确定真相的只有一个人。
可是这时候他已经找不到这个人了。
舞会已经快到尾声，许多人已经提前退场，包括A小姐与彼得·帕克。
“艾米，明天见。”彼得·帕克把A小姐送回家，他的语气非常欢快，可见度过了一个愉快的舞会。
“彼得，我今天很开心。”A小姐凑上去，吻了一下彼得的脸颊“谢谢你，下次再一起出门吧。”
“啊，不，没事，你开心就好……”彼得的脸瞬间红透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完，听A小姐笑眯眯和他道别。
“那么明天见，彼得，祝好梦。”
送走了走路有点飘忽的彼得，A小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落在房间里的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基本上都是询问她舞会情况的。
她一一给了回复，表示自己玩的很开心。
洗完澡换好睡裙，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卧室里打开的窗户。
……奇怪，自己走前没关窗户吗？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被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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