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顿时阒静一片。
负羡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没多解释,提了行李上了楼。
关上门,她靠在墙上,用力提一口气,她竟然在开玩笑……是肖骜对她的影响吗?
肖骜……应该没机会跟他再见了。
她把那口气吐出去,打开箱子,收拾衣服,随后把从非洲带回来的礼物拿给馆里的弟子。
陆渐雀帮她一起,行为架势跟她俨然一对夫妻。
大家看着她俩,不断偷笑。
负羡平静的发放完,冲他们微微扬颌,“去吧。”
呼啦一声,人全散开。
陆渐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向负羡,欲要把她沾在脸上的碎屑拂掉。
负羡自然躲开,顺势坐下,端起那杯陆渐雀给她沏的茶,“陈茶,很浓郁,但不香。”
陆渐雀微微耸眉,“你喝了新茶?是哪儿的品种?”
负羡说:“哪里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是新的。”
陆渐雀双眉长得柔和,再生气也不会叫人害怕,肖骜不一样,他有一双剑眉,倒八字,正常情绪都叫人以为他在生气,对他本人,倒是平添了一股威严。
“有一种茶,适当贮存,会形成两股气味,一股陈气,一股由霉菌产生而形成的毒气,两气相混,和谐相调,结果反能产生一种新的香气。”陆渐雀打断负羡飘远的思绪。
负羡说:“存放太久,总是会变质,再形成新的东西,也缺失了从前的味道。”
陆渐雀认为,“新茶也会变陈茶,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负羡轻笑他的执着,“我会在它变陈茶之前,就把它喝掉,让它原本的香气,驻在我体内。”
陆渐雀顿了顿,才说:“新茶茶梗一折即断,易碎,陈茶茶梗不易折断,至少还是完整的。”
负羡:“新茶摸上去干燥,轻盈,陈茶则软而重,我有时候手不太好,提不起这软而重的陈茶,味道再香浓也只能望而却步,还是轻的好,驾驭起来,游刃有余。”
陆渐雀无话可说了,负羡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欲望,想要胜他了。
这味新茶,来者不善呐。
负羡下飞机,又做高铁,汽车,再强健的体魄也有些扛不住,回房休息了。
冬芽走进大厅,正好看到负羡上楼,问陆渐雀,“陆先生,我师父怎么了?”
陆渐雀眼循着负羡的身影,“她太累了。”
冬芽应声,“那我们晚上吃点好的吧?小三子他们去挖笋了,我等会儿下山买肉。”
陆渐雀回过头来,“我去吧,你陪陪你师父。”
冬芽还没说话,陆渐雀就已经朝外走去。
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呼口气,“任你千般好,万般好,师父不要,也是于事无补。”
负羡醒来是下午四点多,站在楼上,中厅是一群人在包饺子,偌大的圆桌,上头面粉、肉馅,哪儿哪儿都是,十七八的孩子围着桌子,哪里是包饺子,根本是耍猴子。
陆渐雀倒是波澜不惊,丝毫不受影响,一门心思投入柴米油盐,叫人一时忘了,他是个警察。
当年,师父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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