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傅瑶嗔道,“我才没那么小气。”
“那是为什么?”元祯放低声音,“我都忍了两天了。”
跟元祯的日子久了,傅瑶觉得自己的脸皮也渐渐厚起来,她相当淡定的说:“那就多忍忍好了。”
元祯以小狗乞食的眼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果然女性对于这种偶尔的示弱是最难抵抗的——前提是对方颜值过关。傅瑶轻轻咳道:“我葵水还未褪净,暂时不宜行房事。”
元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抱住傅瑶,小声嘟囔了一句,“早说嘛。”
这种事还能怎么说,难道女人来月经还得跟自己丈夫禀报吗?傅瑶又是一脸黑线。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忽然想起张太医开的那个方子,忙从荷包里掏出一粒丸药来,就着壶里的温水一埂脖灌下去——那汤药她之前尝试过,的确苦得厉害,难以下咽,因此傅瑶好说歹说,拜托张太医制成丸剂,这样便于服用。
元祯好奇地盯着她的动作,“你吃的什么?房中丹?”
傅瑶险些被一口茶水呛住。
这人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什么?照这样下去,太子即便顺利登基,想来也是汉成帝那样的昏君,她可不想做短命的赵氏姊妹。
傅瑶又羞又恼地瞪他一眼,说道:“这是张太医特意为我制的丸药,专治妇人内症的。”
“哦,这样啊。”元祯恍然大悟。
傅瑶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太子往正道上引,殷殷劝道:“殿下,妾身觉得,您应当多留心典籍经注,少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绘本上花心思,不说别的,功课那里总得向陛下交差罢……”
“太傅的课业我都是认真完成的。”元祯无辜说道,“父皇还夸我学有所成呢。”
怎么会?难道此人是个神童,天生的学霸?
傅瑶有些吃惊。
又听太子说道,“只是功课繁重,闲暇之余,总得有些东西消遣,劳逸结合方可效率倍增,至于好坏与否,万物皆有所长,岂可听信世人偏见?”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所以说,就连春宫集也是传授人类知识的手段,而非毒害身心的秽物吗?
傅瑶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元祯抱着她,柔声说道:“阿瑶,孤希望能有一个你我自己的孩子,孤会亲自教他识字,教他处事,教他为人,教他孤所能教的一切,孤曾经没能拥有的,会让他一一得到……”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傅瑶背着脸靠在他怀中,因此看不见元祯眼中的落寞——倘若她看见了,一定感到诧异:已经是堂堂太子殿下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已经快到亥时了,勤政殿还点着灯。
皇后衣裙迤逦,翩然而入。她看着灯下的男子,温然说道:“陛下还不歇息吗?”
成德帝放下手中朱笔,揉了揉眉心,“朕总觉得这些折子多得批不完似的,总是如此,仿佛没有尽头。”
皇后的目光随意扫过案上凌乱的奏章,她放下提盅,“陛下虽用心,也不可太耗费自己的精神,臣妾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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