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琼如坐立不安的在客厅与门口来回走动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曾明右不忍的将她拉到椅子坐下,“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明知道邮差都是下午两点才会到我们这里送件,而现在才一点而已。”
“我等不住,你就别拉我了。”说着,她又站起身走到门口。
自从三天前徐老太太跟许琼如说了那本杂志的事后,她就在镇里的书店买回了所有当期的杂志,但却遍寻不着徐老太太看到的那本杂志。而后,她又驱车到屏东市区找了不同的杂志,但仍是无功而返。
像只无头苍蝇焦虑难耐的许琼如直到曾明右回来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因他要许琼如直接去跟徐老太太要她孙女的电话,查明她孙女手上是哪一本杂志。
之后,虽顺利的联络上她孙女并得知那本是新出刊的“现代杂志”,但他们夫妇俩花了一天在屏东县市,甚至到高雄大都会区却仍找不到那本杂志。
而后,再次打电话给徐老太太的孙女得到出版商的电话后,再向他们查询哪一个书店有贩售他们的书时,却意外得到一个“因特殊原因,杂志已全面回收”的消息。不得已,他们只好再求助徐老太太的孙女,麻烦她将那本杂志寄给他们。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长的,随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许琼如不知已进进出出几回。终于,她看到骑着脚踏车的邮差远远过来的绿色身影,赶忙跑向前去,“有我的挂号包里吗?”
年轻的邮差笑了笑,瞥了跑到她身后的曾明右一眼,再从左侧的大包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信封交给她,“这里。”
许琼如一拿到手就赶忙拆封。
年轻的邮差接过曾明右递过来的印章盖了手上的纸条后,又再将印章交回给他。
曾明右朝他说了声,“谢谢!”语毕,赶忙返身追上边走边翻阅杂志的妻子。
事实上,他的心情并没有妻子来的慌乱,觉得毕竟徐老太太人虽硬朗,但视力总是不如以往。只是看着妻子一改以往无力的态度,而积极的要看到这本杂志,他也不忍说些泼她冷水的话。
沉溺在思绪的他突地注意到妻子身子一僵随即全身颤抖,他皱起眉头,大步的走近她,发现她晶亮的明眸盛满泪水,猜想是她的希望落空,他心疼的拥住她, “没关系的,琼如,我会继续找我们的女儿,你别难过。”
“我……我……”许琼如涕泗纵横的摇摇头,“我找到我们的女儿了,明右。”
曾明右错愕的瞪着她,再顺着她带笑的眸光落在她颤抖的手指比着杂志中王怡苹那张恻着半边脸的照片。欣喜的泪光在瞬间占领他苍老的眼眶,他伸出同样颤抖的手抚着王怡苹那张与妻子年轻时几乎无异的美丽脸孔。
是了,这一定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终于有女儿的下落了,两人相拥而泣,多年的阴霾尽扫。
他们回到客厅,仔细的阅读那篇东展集团董事长王锡因未来女婿自杀而批评女儿王怡苹的严厉报导。
其实这一星期前的“旧闻”电视报纸都有小篇幅的报导,但现在社会乱象多得数不清,因此这个新闻很快就被淘汰掉了,而他们夫妇虽也看到这则新闻,但由于报导中都没有相片出现,他们也没有将这则新闻放在心上。
“我们上台北去找王锡,或许是他从哪个贩婴集团手中买走我们的女儿的。”许琼如迫不及待的起身道。
曾明右赞同的点头,感觉到年轻的旺盛精力再度回到这个年老气衰的躯体。
清晨时分,微蒙的雾气盘踞在整个奥万大山区,啁啾的鸟声、枫红的森林,一片人间仙境。而此刻在奥万大森林游乐区的偌大停车场内,王豫杰也在这美妙的晨唤声中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虽感觉到在车子睡了几小时的身子微微酸痛,但凝视着躺在另一个放低座位上,蜷曲着身子,盖着他长外套的王怡苹,他俊美的脸上不禁抹上一层满足感,而俯下身轻轻的拨了拨她遮住面颊的秀发系向耳后,再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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