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满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是何家渡那边自家人做的?趁夜把小半个村小的娃都拐走那事?”
“可不是,”
常何吮着烟说,“那次可算是惊着上面了,省厅都派人下来,乡里就紧赶着成立了打拐办,现在还保留着,要撤了老韩他们就喝西北风去吧。”
老韩老张两人一脸尴尬,现在倒也不是没有案子,还有几桩拐卖儿童的案子在查,但整个打拐办都没几个人,都是派出所有编的在做事,他们这些没编的,搞后勤做行政的,还真是撤销打拐办就没事干了,哪个部门会要他们。
“别说这些了,这靠山坳有**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孙姐问起来。
“咋个没听说?小满刚还跟我提来着,咋的,孙姐,你也想找个**玩玩?”
“玩个屁,我就一问,牛进喜护着靠山坳那卫大眼也没动作?”
这在乡上做事的,哪个不是嘴里能说几句荦话的,孙姐这是女的,可说起来也不含糊,要不就得被人说不合群,那还能开展工作?
她又爱给人取外号,在那车里坐了一通,就看那卫青眼睛大,就叫上卫大眼了。
李小满却发觉,这背着都爱叫牛进喜全名,连个乡长都不称呼,就知他不得人心了。
“他要做啥,咱也不知道,总不能上去问他吧?就等着瞧,看他能做出啥来。”
老韩把烟抽完了,烟头扔地上,用鞋尖踩了下,就低声说:“他县里派来的,也不怕牛进喜,咱别打头阵,要能查出个事来,那就好,要查不出来,那就当是下来玩。”
老张推他把,冲远处一指:“那边景儿不错,咱过去瞅瞅。”
老韩不乐意的推开他手,又被他抓上硬拉了过去。
“你拉我做啥?我还要撩拨那女人呢。”
“我不拉你,你就跟她没完了?那个姓孙的丈夫是综治办的,你咋忘了?”
老韩这才想起这茬来,就给老张赔笑:“这还多亏你了,要不我这摸错婆娘,那被人收拾都不知咋办。”
李小满和常何孙姐还站院外,马葫芦和牛进喜进屋老半天都没出来,他们也不好跟老韩老张那样,就随便走开。
“小满,你下头咋鼓起一包?”
孙姐突然指着他裤裆说,“不是偷拿人家玉米棒子吧?咱们下来干工作,人家能咱,咱就要,不给,咱不能乱拿。”
常何嘿笑:“孙姐你就不许小满那地方驴大?”
“切,你孙姐啥没见过,再大能塞成那样吗?都快跟个石漏子一样了,这还是人吗?整一妖怪。”
孙姐说着要去摸,“你不把东西拿出来,就让我摸下,玉米棒子塞那里都是味,还能吃吗?”
“孙姐别,我真没偷拿玉米棒子,下边那是天生的……”
“啥?”
常何烟都从嘴里跌下来了:“你说你那裤裆里真是你那玩意儿?我草,别骗你哥哥,这不得赶上小马驹了。”
“你说真的假的?你孙姐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男人的了,还没见过驴玩意儿,你抖出来瞧瞧。”
这孙姐作风可真大胆,李小满就算再得意,也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把那东西给掏出来啊。
作揖求饶好一阵,孙姐才放过他:“你怕丑那就下回没人的地方让你孙姐瞧。”
常何抽着烟说:“也让你常何哥哥瞧瞧,你常哥就不信了,要真是驴玩意儿,那不大你常哥一倍了。”
李小满懒得理他,这不是变着法说自己小吗?
这时马葫芦和牛进喜才眉开眼笑的出来,握着手,马葫芦就让李小满他们进来。说要摆两张桌子吃饭。瞅这天,才下午三点,路上才吃过了,这就又吃上了?
“他是想把咱们灌醉了,好把这天给捱过去。”
常何门清,但见卫青不发话,他也就当啥都不知道。
跟李小满坐在桌边,就看有两个十六七的女娃捧着盘子上菜。都在后头灶房做好了的,刚说话的时候就回锅热上了,也有现炒的,一桌十二三道菜,还有几瓶好酒。
不消说,肯定是超标了,但这山旮旯里谁管这儿。
老韩老张闻到肉味都跑了回来,就跟李小满坐一桌,计生办另个女同志也坐这边。那桌就几个靠山坳的干部,跟牛进喜马葫芦卫青坐着。
两张桌子都没坐满,这桌上摆着的又都是山货,蘑菇菌子,蕨菜秧子,野猪狍子,还有只狐狸,就没野王八,这山里的水不长王八。
牛小头也坐这边,一上来就灌酒,跟常何猜的一样。
老韩老张先上,女同志靠后,李小满同志比较年轻,也往后靠靠,他俩不行了,常何再顶上。乡里小车班的司机也要喝几杯,这晚上就要在靠山坳住上,也不用他开车。
几杯酒下来,这搞行政的老韩老张先不成了,打拐办应酬少,他俩就没多少战斗力。
跟着常何就顶上,牛小头那边还有个大汉,酒量也不小,半斤白酒下去脸色都没变。
又是半斤,牛小头跟常何舌头都大了。
“常哥,你是警察,你说咱得罪谁了,前天那李庄的刘长军跑来咱们这儿耍浑,要不是马支书出来得早,我都要被他吓死了,他还把咱一个堂兄弟给踢折了腿。”
“该抓,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抓他……”
常何摸着腰带走了两步,就一趔趄要摔倒,李小满忙扶住他,把他给扶到墙角休息。
回来孙姐就跟大汉和牛小头喝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大,这能装酒,她一斤下去,那大汉跟牛小头都爬地上了,她还一点事都没有。
另外个计生办的女同志都没发挥的机会。
酒足饭饱,靠山坳就有人来领他们去住的地方。
就挨着村委会的两处院落,牛进喜和卫青住一院,剩下的住一院。院里都有独立的屋子,倒不是男女混着住。
李小满也喝了两杯,风一吹,头有些晕乎,到院里躺床上就挺尸了。
到半夜爬起来到院外撒,就听到有人说话。
“老牛,这咱村那破败院里的,你瞅着咋样?”
“还挺水灵的,可今晚不成,那姓卫的跟我住一个院里,我要日了她,动静一大,把他弄醒了,那就有好瞧的了。”
“嗬,那就改天,我把她先带走了。”
李小满在院墙那探出半个脑袋,就瞅见牛进喜带着个十五六的女娃走出来。
“你去牛二家,给他日,这钱改天来村委给你结。他那老婆跑了,他心情不好,你去宽宽他心。”
女娃应声走了,李小满就蹑着脚在后头跟着。
瞅那女娃模样挺正,腰不算细,被袄子裹着也瞅不清楚,腿不长,她个头都不高,那腿再长也有限。扎了两根麻花辫甩在脑后,双手拢在袖子里取暧。
走到户小院落前,就敲起门来。
里头传来牛二的声音:“谁啊?”
“我,小艳,支书让我过来,你把门开开。”
“不开,我要等黄希,不吃你这食,你走吧。”
“支书说话你都不听了?牛二哥,你不听他的话,也得让我进这门吧,不然回头咋跟支书回话?”
这话说完,等了会儿,才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跟着牛二就把院门打开,望着小艳说:“你进来坐会儿就走,走个过场,我不。”
“先进屋再说,这天还寒着,二哥,你不能让我在外头受冻吧?”
“嗯。”
李小满嘿嘿的笑着,翻了院墙进去,就缩在墙角那听。
“二哥,你还想着嫂子呢?”
“咋不想,你嫂子跟我也好几年了,这好不容易这两年宽松些了,她又……跟你说这些做啥,你就坐那,一刻钟就走。”
李小满就歪嘴,这女人送上门来还有不日的,这牛二该不是真有问题吧?不是生不了娃,是直接硬不起来了。
听了阵,小艳就说:“这屋里气暧,我穿得厚了,我脱下衣服。”
“随你。等等,你咋全都脱了,光着身子像啥话。”
“你不说随我吗?我这要不**,还就觉着热了。”
“你咋胡来呢,你别过来,你靠过来做啥,你要再过来,我打你了……”
跟着里头就传来嘴嘬嘴的声音,嘿嘿!李小满笑了,还装啥,那小艳瞅着也还算不错,你牛二能把持得住?黑灯瞎火的,一通摸,那就是个石头都受不得。
“你嘬我下边做啥,哎哟,你还咬,你这个疯婆娘,你那一屋子女人做那事就算了,你咋也……哎哟,要老子命喽。”
牛二在屋里乱叫,李小满听得津津有味。
“我帮你嘬起来,你才能日我不是?二哥,我知道嫂子好久没让你日了,你瞅你这,我这还没咋嘬就硬成这样,瞅着就是久不用的……”
“不用,你才不用,你给我翻过来,我今天不把你日出血,你二哥这牛字就倒过来写。”
小艳咯咯的笑着,被牛二推到床上,由主动转成被动。
李小满就觉得没啥意思了,刚要走,就被人按住肩膀,吓了他一跳,转头看是卫青,才抚着胸口说:“卫警官,你别吓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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