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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高度。

两个人讨论得极为认真，不知不觉太阳也渐渐西斜。等她头一次靠自己的努力做完大半张卷子时，抬头看看时间才发现五点多了。

严书寒仍在奋笔疾书，眉头微蹙的模样专注又认真。倒是林阳川不知何时倒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旁边还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笔和画纸。

她有些好奇，在学霸搁笔时小声问他：“严同学，林阳川是艺术生吗，还是体育生？”第一回见面时林阳川正准备参加长跑，后来又去补习，现在还会画画，厉害了这个debuff。

严书寒听了一怔，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回答说：“不是。画画只是他的兴趣，他其实是个天才，初中就拿过全国奥数第一名，只是现在不想学了而已。”

“……”天了噜！原来他之前说他可以教她是真的吗？！

她瞬间对这个趴着睡觉的大人物肃然起敬，连他精心绘制的画作都想瞻仰一二。于是蹑手蹑脚绕到对方身后，在学霸“诶”了一声过来制止前，小心地掀开被他盖住的画板，露出底下画纸上——

一个大小眼麻子脸厚嘴唇马尾辫穿嫩黄碎花小裙子、脸部奇形怪状身材不堪入目手脚比例失衡……穿着打扮跟她一毛一样的怪物。

严小茉：“…………”

妈个鸡！！看我如来神掌大耳光！！我严小仙女今天就要代表月亮nen死你个睁眼瞎！！！

*

虽然林阳川一再坚持自己这种是超现实野兽派画风，但依旧没有逃过被严小茉揍成狗的结局。

其实事实是学霸也不忍心看一个好好的小仙女被糟蹋成这样，出手相助替她制住对方的痒处。林阳川被挠出眼泪笑到怀疑人生，最后不得不屈服在大佬的淫威之下，跪下喊粑粑——不对喊仙女，她才冷哼一声放了对方一马。

只是在她要对那张画进行毁尸灭迹处理时，传闻中的数学天才却抱着她的大腿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连尾巴都在瑟瑟发抖疯狂掉毛：“仙女！仙女！这是我劳动后的成果！是我智慧的结晶！不能烧它！也不能撕啊！否则我的心都会破碎成蝶化为灰烬啊！！”

“呸！”这谁家傻孩子哪来那么多琼瑶段子！她愤怒地抖着画，对他发出直达灵魂的拷问，“你说说看这哪里像结晶成果？你把我一个好好的女生画成这样还不让我撕，你良心不会痛吗！有本事你把自己也画成这样啊！！”

结果林阳川一面委屈到打嗝，一面把旁边的的画夹抓过来自证清白：“我画了啊这些都是我啊！这就是我的结晶我的成果我心中熊熊燃烧的灵感火苗啊！”

……真的吗？

她瞅了一眼，里头果真夹着无数张“超现实野兽派”画风的画。严小茉虽然没认出来谁是谁，但再仔细看两眼，居然看到了一只勉强算q萌的犬耳犬尾男，一只和兔耳兔尾男。

“……？？？”

她瞥瞥旁边高冷脸脸围观的兔耳学霸，和自己手底下瑟瑟发抖的犬尾男生，突然陷入了沉默。

——难道他们俩身上有buff的原因其实是这个？？

不会吧，严小茉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忍下已经快到嘴边的“那你也帮我把头上加个兔耳”，勉强松开手认可了这个答案。

见她暂时流露出服软的意思，林阳川立马抱住自己的宝贝们不撒手，还用愤怒的目光狠狠瞪向袖手旁观的学霸，强烈谴责他方才的助纣为虐插朋友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