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音还没等到傅醒时带她离开就被申屠带走了。
随行的人里没有傅醒时,只带了大发还有几个她从没见过的高大汉子。
他在越南有一片种植园地,雇的都是当地人给他种植罂粟,越南接近热带,即便是冬天也不觉得寒冷。
他们几个坐着敞篷的越野车,路并不好走,是乡间的土路,很颠簸,和音坐着就被颠得乱晃。
申屠和她坐在后座,瞧她紧紧抓着扶手努力保持平稳的样子就想笑。
和音侧头瞥他一眼,看他稳坐如山还嘲笑她的样子不免有些生气,趁着颠簸一脚踩在他的脚上,面上还一副不是故意的无辜模样。
大概是余毒清了,她的视力也恢复了正常,申屠是一个很高壮的男人,车内对她来说十分宽敞的空间对于他来说显得有些拥挤,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外罩一件薄外套,绿色的军装裤,鼓涨的肌肉将宽松的衣服撑起来,古铜的肤色让他一眼看上去就充满了力量的压迫。
毛刺刺的黑发,五官棱角分明又立体,浓黑锋利的眉,如猎鹰一般锐利的眸,他此刻勾唇笑着,倒是没那么大的压迫力,却是有些坏坏的挑逗。
他什么也没说,一把就将和音给搂在怀里,她小小地尖叫一声,申屠嗤笑道,“胆子就这么一点大还敢踩我,抱好了,一会掉下去我可不管。”
和音气鼓鼓的却也只得照做,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生怕会掉下去,只是他身上隔着衣物都热度惊人,让她有些不自在,腿上紧挨着的男人胯部,即便没有硬起来她都能感受得到存在,一时间脸上泛了热气,僵着身子不敢动,眼睛乱瞟也不敢看他。
申屠瞧她一本正经的小脸,有些耐不住捏捏她的脸,“今天怎么这么害羞?”
“……”两人离得近,不知道为什么和音总感觉申屠身上有一种味道,往日里眼睛看不清感觉还不是很明显。是一种浓郁的男人味,靠的近了浑身都发晕,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一些情色想法,让人口干舌燥的。
“干嘛要我跟着一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就是个累赘。”和音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累赘。”申屠笑出声来,伸手搂着她的细腰,心情一时间十分愉快。
和音冷哼一声,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小累赘也是我的女人!”申屠凑近她,一双锐利的眸子里漾出一点温柔,“我的女人不跟着我跟着谁?”
和音心脏砰砰直跳,脸一下子红起来,抿着嘴不肯说话。
申屠来这里似乎是约了人商谈,他放她出去玩,只叫她不要跑远,就在这附近转转。
和音离开屋子的时候瞟了一眼,里屋里走出来一个肤色微黑的大肚子男人,他身后跟着好几个黑衣保镖,她没再多看,只等傅醒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可以走了,申屠再怎么样也和她无关。
大概知道她是申屠带来的人,这个村子里的人对她都十分友好,大多数男人都在地里照顾种植的罂粟,家里基本都是女人、老人和小孩,看她一个人在外面走还很热情地请她进屋里,给她倒水还拿了水果。
这村子里的房屋很像新闻里那些灾区的砖瓦房,房子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普普通通,看的出来并不富有。
尽管语言不通,但通过些简单的英语和手势还是让她了解了一些。
这个村子在很早之前很贫穷,为了生存每年都有不少越南少女卖到华国做媳妇,直到申屠来这里包下了这块地,雇佣他们种植罂粟,生活才渐渐好起来。
他们知道种植的这些罂粟是用来做毒品的,甚至这里还有制作毒品的加工厂,但他们才不管违不违法,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因此对于申屠他们很感激。
被申屠找回去的时候和音很沉默,她不知道这是对是错,种植制作贩卖毒品当然是违法的,但这是在越南,华国的法律管不着他们,但她知道申屠会把毒品卖到华国,会有不知道多少的人染上毒瘾。
曾经金三角地区贩运的海洛因占世界总量的三分之二,但经过历年各国对禁毒事业的支持,使得这一地区罂粟种植量大幅下降,几番政府政策波折,虽后面再有辉煌但终究衰落下来了。
申屠是个大毒枭,他就是在那一时期将在金三角的势力转向不惹人注意的越南,包下大片种植园,秘密种植罂粟制作毒品。而今天申屠带她来的这片种植园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孰是孰非,和音当时站在盛开的罂粟花前一时间神思恍惚。
申屠为了私欲利益倾销毒品让那么多的人染上毒品,让他们身体衰败家破人亡,无疑是罪恶的。
可那些吸食毒品的人就不罪恶吗?他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毒品吗?只不过是抵抗不了诱惑,为了一时的感官享受放纵罢了。
那种植罂粟制作毒品的人呢?明知是毒品但为了生计去做,从大义、道德层面来讲也是罪恶的,但人生而为人就必须活下去,若连活都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罂粟的存在才让人们产生了那么多的欲望,可罂粟又何其无辜,生长不由己,作用不由己,因为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被制作成为鸦片、海洛因、吗啡,成为罪恶之源,让人们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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