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在这里,这两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塞林格把我给他的茶一口气喝干了,起身拉开椅子,说走吧。
我们出去的时候乐手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大棚,走廊里只留下抽过烟后的一片雾霭,有乐手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塞林格打了个招呼,回了排练大棚。
塞林格对我说:“困吗?”
有一点,但心理上又很亢奋,不想屈服于生理上的困意。
“去洗把脸吧。”塞林格说。
在洗手间里塞林格直接用冷水洗了脸,泼上去的水打湿了刘海,他对着镜子把湿头发捋了上去,露出还湿着的额头和被水分浸润的眉毛,一下就显得特别英俊,光芒万丈怦然心动那种意义上的英俊。
“刚刚那个是乐团的团长。”塞林格擦手时说。
我想起来对方的长相:“就是刚才给你打招呼那个?”
“嗯,但是刚刚那首歌,他也有个地方出了错。”
“是吗?”我压根没注意。但团长的水平这一路排下来倒是听得十分信服,即便出了错,也是很小的失误吧,更何况他只出了一次错。
塞林格向后倚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背着光看着我:“但你一个错都没出。”
我都不太相信:“我没有吗?”
“没有,你很完美。”
能从塞林格口中得到“完美”两个字,好比游戏时达成了一个难度顶级的成就,我笑着说:“是我运气好。”
“运气再怎么好,你也只有一只耳朵的听力。”
我完全蒙了,这不是个问句,他脸上也没有怀疑和追问的表情,只是很平静地问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
***
这一天对我来说就像蹦极,各种意义上。排练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我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洗了澡,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原创音乐网上竟然看见了曾经组乐队的同伙,啊不同伴,小轩的留言:
——南哥,巴哈姆特到底是谁啊!超羡慕他,能和你一起做音乐!
如果你知道他是谁,就该是羡慕我了。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道塞林格睡了没,我坐起来,忍不住给编辑了一条长信息:
林赛哥,我不是想隐瞒病情,而是我觉得,两只耳朵一只耳朵其实也没啥差别,《地球上某处的无名日出》也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做出来的,包括摇滚版的棒球帽,所以你看我不还好好的吗?我从小听力就很强,以前组乐队的时候也被调侃过是听力八级,一只耳朵也能顶别人两只耳朵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没有必要特意告诉别人我只剩一只耳朵还能听见了。
我犹豫着是要等第二天发还是现在就发,想了想还是明天吧,说不定明天起床会改变想法。像这样有发微信给他的冲动,草稿箱里字斟句酌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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