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铲屎的这是怎么了,明明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对着那个小盒子和另一个铲屎的说话,去收拾窝,把窝上他经常抱着的东西塞到窝下面藏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正常极了。谁知道这会儿他怎么了,不过去了厨房一趟,结果啪嚓一声他手里的东西就碎了一地,像极了前几年他无缘无故就发疯的样子。
梁砚看见沙发上可乐在抻着脖子看自己,不过他没有理会他,又对着脚下有些狼藉的地面发呆,直到腿上的疼痛越来越甚,连部分脚趾也出现了水泡,他才缓缓地,一瘸一拐地走向卫生间,准备用水冲一下。
不过就在梁砚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陈正则焦急的声音:“梁砚!你还好吗?能不能过来帮我开门?不然告诉我备用钥匙在哪也行。”
梁砚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给陈正则打开了门。
陈正则一路跑上六楼,加上之前坐车时的不适,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但是低头看到梁砚腿上的烫伤时,心里又开始生气自己来得太晚。
梁砚腿上的伤太过严重,陈正则不敢私自处理,只好和梁砚商量:“我们去医院吧,这太严重了,不能随便抹药。”
梁砚的脸上出了汗,他有些为难地看着陈正则,说:“可是我现在几乎走不了路。”
走不了路,坐不了车,让梁砚去医院的条件似乎有些苛刻。
不过陈正则一秒都没有多想,他心疼地给梁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你拿好身份证就行,剩下的有我呢。”
梁砚家在江南的繁华区,离他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规模很大的诊所,陈正则和梁砚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去医院,去这家诊所。
陈正则小心翼翼地避开梁砚受伤的右腿,一路背着他下了六楼。他怕梁砚疼,于是想就和梁砚说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大概是因为心里太过担心梁砚,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于是只好说:“肖钰昨天给我发过来一个笑话,我讲给你听啊?”
梁砚知道陈正则的意思,配合地点点头,说:“好。”
陈正则托着梁砚的屁股把他往上颠了颠,说:“一小伙女友叫Wendy,他就在JJ上纹了她的名字,软了就只能看见Wy。洗澡的时候他的黑人朋友看见了,他就向黑人炫耀。第二天黑人也纹了,他一看也是Wy,小伙百思不得其解,问黑人纹了啥,黑人打到勃|起状态之后他看到了:‘WelcometotheUnitedStatesofAmerica,h□□eaniceday。’”
梁砚听完之后笑了一下,问:“还有吗?再讲一个吧。”
陈正则知道梁砚这是在强颜欢笑,那么一大片水泡,怎么可能不疼,但是他在为梁砚着想,梁砚也在为他着想,于是打起精神,又讲了一个笑话。
这样一边走一边讲笑话,十五分钟之后,两个人终于走到了诊所。
医生给梁砚处理烫伤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条腿之前是不是烫过啊?”
梁砚无声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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