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在那封信中写下二哥的名字?为什么,你要同意父皇的旨意,选择做他的妻子?
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徒弟?
所以,我才不能做这东宫之主,我才不能娶你在怀吗?
月琅似乎被他悲伤的目光惊到,只有些慌乱无措地挣了挣,身子却还是被那人稳稳捞在怀中,那人的唇瓣毫无征兆地覆上她的额头,鼻尖,以及饱满诱人的双唇,急促凌乱的呼吸落在静悄悄的夜空中,滚烫地惊人。
月琅无处安放的双手挣扎了片刻,终究抚上那人宽厚的脊背,轻轻扣住。
戚常远浑身一颤,这才一把推开月琅,然后自腰间抽出那把象征无妄山弟子的精巧木剑,在月琅惊恐的目光中,狠狠折成两半,随手扔到一旁的草丛中,转身大步离开。
月琅,原来,我还是没有办法伤害你。
只是今后我这个被发配边城农桑的落败皇子,再也不能折一束花放在你窗前,看你笑的比春光还明媚了……
月琅,其实我在乎的,不是皇位,而是你。
幽幽的月光映着地上残缺的木剑,月琅心底陡然涌起一抹无助与慌乱,眼泪聚在眸中半晌,却最终一眨眼,自鼻尖落下,满目清凉。
“乐乐?”
一道温和勾人的嗓音传来,常乐迷迷糊糊睁眼,瞬间宋祁那张迷惑众生的面孔便充斥了常乐的整个世界。常乐正当说些什么,那人便伸手抚上她的眼角,抹去那滴温热的泪水,“又做噩梦了?”
常乐许是刚刚睡醒,根本来不及思索眼前他们二人同榻共眠的要命情景,心头一酸,猛地勾住宋祁的脖子,贴在他脸侧,声音软软绵绵,“宋祁,我难受。”
宋祁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蜜罐子中,心里软成了一汪泉水。
“乖,明天带你去吃翡翠包子。”
常乐这才满足地眯了眯眼,将头凑到在她家王爷面前,大方地“吧唧”一口,然后慢悠悠地爬进被窝,迅速回到了香甜的梦乡。
宋祁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日起床这人定会忘记自己这般不负责任的作为。似乎想到什么,宋祁突然唇角一勾,眼中流光溢彩,满是笑意。
倒也有个法子让她记起。
☆、宫廷家宴(一)
清晨秃凉的枝干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室内却是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熏炉中新添了香火,慢悠悠升起一团袅袅烟云,不小心触到背后冰凉的窗面,瞬间凝成一层淡淡的水雾。
齐商倚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伸手端起刚刚在炉架上煮沸的清茶,稳稳当当地将茶水倒进面前的玉杯中,然后顺便瞧了呆立在窗边的江恒裕一眼,不由嗤笑一声:“怎么?都瞧了一夜了还不死心吗?”
自从恒裕昨日在玉湘阁瞥见那望江楼的常妈妈之后,这人便似丢了魂一般,守在玉湘阁对面的酒楼中,就这么盯着那人的房间,站了一夜。齐商黑眼一眯,也难怪,之前千荥城内盛传这常妈妈得了重疾,早便病逝了,可如今却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这玉湘阁内,还是和那个宋祁厮混在一起。
江恒裕嘴唇咬得有些泛白,却固执地挺了挺脊背,想起之前自己对常乐的所作所为,声音冷若窗外的冰花,“本侯要如何,与你无干。”
谁知,齐商不怒反笑,不缓不慢地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接着好整以暇地望着恒裕的方向,眉毛一挑:“你明明亲眼看见那个宋祁进了她的屋子,而且一夜未归,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似乎被齐商的话激怒,江恒裕一把上前,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使劲掷向地面,滚烫的茶水伴着茶杯的碎屑四处崩散,发出清脆一声巨响。齐商双眉一蹙,脸色忽地就有些难看。
只见恒裕一手撑在齐商面前的圆桌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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