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呀?”
“系……”
【系你个鬼人头!别**烦我。】
黎稚瘪瘪嘴,不太乐意。
他想跟系统先生一起玩,可是系统先生不高兴带他玩。
黎稚想出了一招,让阮镇再次确定了自己想掐死他的一招。
黎稚刻意去摸日记本上的铅笔。
从那次以后,无论怎么召唤,任凭黎稚在日记本里写了一页又一页的对不起。
系统先生再没出现过。
他的第一个朋友,从来没有人和他贴得那么近,仿佛就住在他的心里,他没有说他的难过,系统先生却什么都知道,他这样确定着。
可是他把系统先生弄丢了,他的,第一个,唯一一个朋友。
明明才见面,可是他对系统先生已经这么在意了。
能有一个人陪着他,听他说话,真的很好。其实系统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是一个,会为黎稚抱不平的人。
尽管他暴躁易怒,满嘴脏话,又喜欢捉弄人,可这是系统先生,是驱散寂寞的系统先生。
黎稚急得上火,嘴上发了几个燎泡,夜里都睡不着,眼泪流得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
阮镇看他实在凄惨,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勉为其难地吭声。
【行了,我来了。】
黎稚终于又听到他别扭的声音,心里一抖,哇得哭出声来。
【哭个鬼啊,这么大一爷们。】
黎稚将日记本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眼泪灼热的温度烫得阮镇浑身不自在,他深吸了口烟,在过山车一样的环境里,按耐着性子安慰黎稚,
【老子原谅你了,再哭就翻脸。】
黎稚胡乱抹了把眼泪,勉强收住哭声,如获至宝,在日记本上落下细密的吻。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惹怒他的恐慌,以及对自己鲁莽行径的歉意。
难得的,阮镇被动了几几,吻得浑身燥热,却没有气急败坏地斥骂他。
他只是沉默地抽着烟,黎稚想说的,他已经坐过山车坐得很明白了。
只希望他,情绪稳定一点,不行……要吐了……
这小鬼,是在找死吗?居然敢这样颠他。
阮镇当然不理解,他永远想象不到一个憋了十几年的孤独患者有多渴望交流。
说话,甚至成为了一种欲望。
黎稚只有这么一个朋友,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说话,说自己的难过,说自己的孤独,连快乐和喜悦,也一并想分享给他。
黎稚不太在意阮镇是什么反应,能安慰自己的话就中大奖了,假如他嘲讽,也没关系的,至少说明他在听。
阮镇烦不胜烦,一会儿不理这个祖宗就要坐过山车,真他妈是怕了他了。
见鬼的过山车还是自带bgm的。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像那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缺缺缺,还缺!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系统先生!你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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