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非常神秘,喻冬也莫名紧张起来:“什么?”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宋丰丰咧嘴一笑,满脸八卦表情。
喻冬认真想了想,回答:“没有。现在学习比较重要。我说认真的,班上还有十来个人我从来没讲过话,也根本喊不出名字。”
宋丰丰显然非常失望:“可你常常收到女孩子的礼物。”
“我没怎么吃啊。”喻冬振振有词,“大部分都给你和张敬了。”
“以前呢?”宋丰丰坚持不懈,“你以前不可能没有,就连我这样的,六年级就谈过恋爱了。”
喻冬:“……六年级?怎么谈的?”
“往事不必再提。”宋丰丰立刻岔开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啊?”
喻冬告诉宋丰丰,他确实没有。事实上,在母亲患病离世之后,喻冬曾经休学过一年。那是他非常艰辛的一年,吃了许多药,还在白墙白床的疗养院里住了大半年。
宋丰丰一下就愣了:“为什么?”
“我不会说话了。”
他先是发现父亲把陌生的女人和男孩带回了家中,并让他称呼那年长自己几岁的孩子为“哥哥”。之后喻冬开始不出现在喻乔山面前,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跟人有任何交流。喻乔山过了几天才渐渐觉得不对劲,费劲巴拉地把喻冬从房间中拉出来,接着才发现,喻冬讲不出话了。
心因性失语并不是特别难以治愈的病症。喻冬在疗养院里一直呆到可以正常发声才回家。
但家已经变样了,熟悉的装饰没了踪影,母亲的书柜被撤走放在杂物房,书房甚至放了一架钢琴,墙上挂着喻乔山和另一对母子的照片。
后来他就因为跟喻唯英争执,而被喻乔山甩了一巴掌。再后来,他心平气和,用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与镇定,慢慢跟喻乔山沟通,终于获得了来到这里的许可。
“我休学后再没去过学校。以前的同学朋友有没有找过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学校是国际学校,能进去读书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权二代,我可能已经成为他们的一个笑话。”喻冬在被子里蜷起腿,翻了个身,和宋丰丰面对面。他察觉宋丰丰也曲着腿,两人膝盖碰到了一起。那感觉很奇特,是在温暖被窝里的陌生体温。
“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没考虑过。”他说。
宋丰丰:“我帮你打那个谁……喻唯英。见一次打一次,真的。”
喻冬笑了:“打他有什么用啊?他又不是最重要的。”
宋丰丰犯愁了:“那我揍你老豆?我可以啊,但你不要生气。”
“不用揍。”喻冬神情平静,宋丰丰甚至以为他此时开解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宋丰丰,“痛一阵没意义的,我要他痛更久。”
说这话的喻冬瞧起来非常陌生,他声音很轻,但很稳。声线如同自行车在雨地里留下的车辙,很快消失了。但宋丰丰却意识到,他的朋友已经向他吐露了某种不可对外人语的重大秘密。
为了让自己的表现与这秘密相符,宋丰丰也将声音压低:“我永远都会帮你。”
喻冬笑了一笑,不知是信或不信。他的笑脸被灯光照亮,连同眉毛与睫毛,甚至是脸上细小的汗毛。宋丰丰忽然惊了一下似的,转开了眼睛:“对了,明天我也要跟你们去拜神。”
周兰对佛祖的信仰,每逢春节都是最强的。
前往乌头山佛寺的路上满是人和车,交警挥动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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