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不以为然。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足够可怕。“那你躲什么?”我问。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虚呗。我也说不清楚,我仅仅先你一步到而已。我一进来,听到你敲门,我怕解释不清楚——我想韩晓也这么想的,所以就……”
“你来干嘛?”
“我只是刚好路过,就上来看看,没别的。”
我跟祝衡对视了十秒钟。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洞悉人性,知道承认得越坦然,嫌疑就越小;解释得越简单,漏洞就越无从找起。不过另一个角度说,他知道我没有证据,所以无所畏惧。我捉住了他们俩,但可惜不是在床上。
我强行抑制住胸腔的愤怒,虽然我的愤怒可能本来也没有多少,倒是盘算更多些。最终我点点头,说:“我忘了一份文件,过来拿。”
当我从书房里把文件拿出来的时候,祝衡也要走了,于是我俩很尴尬地一起下楼。楼层虽然不高,但楼道却似乎无限漫长。我跟他没什么好说,他也一反常态,没有跟我随便起个话题闲聊。那样的话嫌疑就更大了。我俩走到了二楼,已经看到楼洞口的阳光,我突然站住脚,说:“我顺便再拿个东西,我还得上去一趟。”
祝衡点点:“那好,那我先走了。”
等我回来,韩晓还站在客厅里,有种惊魂甫定的感觉。她讶异地问我:“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
韩晓摇头:“祝大哥不是跟你解释了么,我跟他可没什么。”
我冷笑,看着从玄关这里一直蔓延出去的淡棕色的实木地板,地板上有好几个灰扑扑的脚印,还沾着点儿泥。
我咬着牙,声音像是从我的腮帮里硬挤出来:“他是穿着鞋进去的!”
在我们家,地板是属于韩晓的。她嫌我擦得不够干净,每次都要自己动手不可。这其实也跟丫丫有关,当年我们还租住在那个可怜兮兮的小房子里,丫丫偏爱满地乱爬。为了女儿的健康,韩晓无论如何也要把洋灰地地面擦得一尘不染。而且她立下了严格的规矩:进门换鞋,不允许赤脚,每次丫丫吃完饭所有人都不许动,她先趴到地面上把掉下的饭粒统统捡起来再说。
就是这样一块地板,在那天粘上了祝衡的脚印。
我想象着祝衡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他昂贵的菲拉格慕皮鞋慌不择路,韩晓把他安排进卫生间,对他没有换鞋这点毫不在意。
我就感觉像是被人甩了个巴掌在脸上。
韩晓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祝衡。她虽然也死撑着没有承认,但我可以确信这点。韩晓料定我就算知道也不敢怎样。的确,祝衡是我最大的客户,是我信赖多年的……朋友。再往前说,他是把我以及我的家庭从贫困的泥潭里拉起来的恩人。
他跟韩晓有了一腿,我无法轻举妄动。
我多么希望韩晓出轨的是别人,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甚至是那个满脸痘印、怯懦猥琐的周同学。那样一来我可以轻松撕破脸皮,对内好好惩罚韩晓,对外则找人揍奸夫一顿。可是祝衡,现在的经济大环境不好,我还依赖着他,不免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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