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君随意捡了一筷子鱼肉,“我只是觉得这河里的鱼天天吃,年年吃,大家吃,怎么就是吃不完?”
段宏看着细君魂不守舍的模样,略带笑意道,“这条鱼可不一般,它为了报答某些人的救命之恩,来祭祭某人的五脏庙。”
细君一愣,随即想起她之前放掉的那条红鱼,于是她干笑了两声,“这鱼真傻,帝丘河多,常年闹洪灾,它还往这边游”。
说完细君便有些后悔,这可能又会引来段大人的一番说教和感慨,刘蒙扶额,看了细君一眼,怪她多嘴。
只见段大人“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桌子上,其余二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是大人要开始发牢骚了。
“不是鱼傻,哪里能怪这畜生,它只是顺着黄河的水往下游罢了,畜生哪里知道元光三年瓠子河决的堤,一决就是这么多年,无人一绝后患。”
在细君记忆里,帝丘最大的瓠子河水灾从未断过,良田被毁乃是常事,碰上水患严重的时节,田沟里到处都是鱼,天天吃鱼,没的鱼吃了,便是开始父子相食,惨绝人寰。
“这些年,因这水患民不聊生,段叔,怎么堵口就这么困难呢?”细君问道。
刘蒙在一旁解释道,“当时瓠子决口已广百步,深五丈,水流湍急,料物不济,一般的方法都奈它不何”。
“是啊,徒塞之,辄复坏”,段宏叹了口气附道。
“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能人异士能治好它?”
段宏摇了摇头,“陛下听信奸侫田蚡之言,不再堵口”。
他又喝了口水,叹息一声,近二十年间,河患横行,严重影响了帝丘乃至整个河南以及临近山东的农民。
刘蒙端起饭碗开口安慰,“咱家田少,没事儿,大人”
看着段宏连声叹气,细君放下碗筷,“段叔快别这样了,再这样,过几年我要叫你爷爷了”。
刘蒙抿了抿嘴,喝口水不再讲话。
只见段宏瞪了一眼细君,状若无意,“本来准备过几天,带你去广陵去看看,看来爷爷老了,是带不动你去了”。
“爷爷再老,在细君心里永远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细君变换了口吻,一脸讨好的看着段宏道。
刘蒙与段宏私下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小雀跃的细君却没发现,毕竟她头一次出远门,满心激动。
后来,等她的兴奋劲过了,私底下,她跑去问刘蒙他们是要去哪里,刘蒙只是神秘的笑着说要把她送回爹娘身边。
一路出发,细君忐忑不安,十分听话,段宏刘蒙说什么是什么,端茶倒水一点不含糊,在细君的殷勤中,段宏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了,阿细?”
细君递上一块糕点,示意段宏吃,段宏接过糕点的手抖了一下,在细君的注目中咬了一口糕点。
细君看着他吃下糕点,有递上一杯茶,见他喝了便小心翼翼道,“段叔,您可别丢下我,就算是送我去见爹娘,我也是要跟着你们回来的呀”。
听到这里,段宏一口将手中的糕点吃完,扬了扬眉,“再来一块,唔,桂花味的”。
段宏心满意足的吃了块桂花糕,摇了摇头慢慢道,“谁说是带你去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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