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杀手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出自她的口,声声的控诉中又带着让人丝丝心疼的语气。
“那也是我的事”,说着他抱剑转身,放了一个黑色锦袋在窗台上。
打量着锦袋,她走到窗边,袋子颜色和行凌很像,一身的黑,让人看不出上面本来的花纹,打开袋子,她稍稍的望里面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是一袋子的鲜支种子。
第二日清早吃过早饭,贵客便登了门。
军须靡的面目平静,细君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得意的意味,她却以为他是因为若古娜。
“恭喜昆靡,要有嫡子了”。
他眼间的得意之色一扫而光,眉角撩起,有些许意外的看着她,嘴角转而挂起一丝笑意。
“不高兴?”说完瞧她不讲话他继续道,“你们汉话里有个词是不是叫嫉妒?”
“昆靡汉话说的好,可是也不能乱说”,眼角染上一丝冷意,听见军须靡用嫉妒形容他和他爷爷女人的关系。
他却仿若没听见她的话,“这个你不必介怀,未来这昆靡之位一定是你和……”。
“军须!你听好,陛下圣旨一日未达,我就是骄奢靡的右夫人!”
听见她唤他军须,他眉目间笑意更浓,声音却有些严肃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
细君很挫败的坐了下来,不再看他。
“我们也有好的时候,一路游山玩水,我们也很开心,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知道,现在嫁给我,我们会越来越好,汉朝乌孙两全其美。”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就猜你会是某个乌孙贵族的公子,后来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就想我们可以建立除了爱情之外的另一种关系,最可靠的同盟”。
军须笑了一声,“这个同盟难道不是建立在某种特别的信任上?”
她的心一冷,眼角顷刻沾染上湿热,正当年华,一个女子遇到风华意气的男子,动心也无法避免。
“我信任过很多人,可他们都让我失望了,不是离我而去,就是将我驱逐”。
“我不会!”军须语气肯定的望着她,逼着她和他眼神对视。
“我说过在乌孙,绝对和在长安不同”。
“有何不同?我在帝丘的时候,段叔要送我去长安,觉得我去了长安就安全了,等我到了长安,刘据让我产生了长久以来的安定的错觉,可是最后我要来这里,他连挽留都没有。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什么!”
胡地苦
“细君,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这样对你”。
“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也……只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关你的事”。
细君的欲言又止让军须的心像是被挠了一下,就像有个东西慢慢的靠近他,等到他想要抓住它时它又飞快的蹿开。
“我以前觉得收继在寻常不过,在乌孙,你也看到了,人烟并不兴旺,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竟然也希望我爷爷不要碰你”。
细君眼睛渐渐低垂,“我是他的右夫人,他对我怎样都是应该”。
“就算他碰了你什么也不会改变,若古娜依旧会是左夫人”。
“为什么?”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细君眼睛渐渐放大。
军须靡眼眉转了转,看向一旁。
“一早汉家公主就是算好要收继给我的,去长安我给自己选夫人,抗衡匈奴”。
“那是你让我来的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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