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猪圈一般的地方。
金莲看着面前两间半旧的屋子,脚边荒草有一指长,别说景致了,连朵野花都寻不见。
她顿时大哭起来。
玳安不理会她,跟婆子们一起进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又去喊小厮们搬床。
一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黑漆欢门描金床抬来,一一摆好。
屋子太窄,安放完床,就占了大半的地方,靠墙放着桌椅及箱子,就只剩下一条丈余的过道。
金莲抱着首饰盒,坐在床沿,春梅正缩肩耷脑地站在过道上。
金莲红着眼圈,抚着床沿,哽着嗓子道:“这张床,还是老爷当初迎我进府时,特意花十六两买的呢!”说完,她细细抚摸着首饰匣上雕刻的宝象花,“这匣子也是他特意给我置办的。那时,我们多恩爱,怎么如今就变了心呢?郎心似铁,剜人心。”
春梅捏着衣角,一脸苦相,再不复当初那个第一丫头的意气风发,她也哽咽道:“五娘,慢慢会好起来的。我不信老爷会如此狠心,我不信。”
“春梅,你把我的琵琶拿来。”
春梅从箱子上取来,递给她。
金莲抱着琵琶,慢慢弹唱,唱的是{绵搭絮},讲的是妇人等郎郎不来的凄苦心情。
她眼里含泪,嗓子哽咽,一边弹唱一边落泪,当唱到最后那句“你如今别有知心,海神庙里和你把状投”时,春梅再也受不了,哭着出去了。
金莲也不去管她,像被按了单曲循环似的,翻来覆去的只唱这首。
春梅在屋前拔荒草,现在没秋菊使唤,五娘只顾在屋里哭得如同天塌了一般。
她才不会像五娘那样,她得好好活着。不论老爷把她安|插|到哪儿,她都能稳稳地呆着,时间长了,总能让老爷知道她的一片真心。
春梅抹了把泪,狠狠地拔着草。
她把地上的荒草当成了陈姐夫的头发,只有这样,才能消一点她心中的怨恨。
绣秋蹦跳着跑进院子,欢喜地对众人道:“五娘终于搬走了,剩下那些家具没法搬,被玳安一把锁锁了。”
绣春拍着手掌大笑:“这下好了,再也不用夜夜听她打骂秋菊,要不就是抱着琵琶唱那些酸曲。”
倚翠凑趣道:“下午我们抱官哥儿去花园里玩?”
“嗯,可以多玩会儿。不过,也得看紧点。”李瓶儿道。
金莲搬出了花园,官哥儿就能多得一个自在玩耍的好去处。
西门庆回了前院,喊来玳安,问道:“让你备给刘秀才的礼,备好没?”
玳安:“备好了。除了酒肉点心,还有笔墨纸砚。”
“嗯,”西门庆点头,“你做得很好。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西门庆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不再穿得夸张炫富,也不骑马,走着路来到刘秀才刘地顺的家里。
刘地顺是一个老秀才,学问扎实,奈何考场不顺。
当初他还颇有家底时,连考三次,没能更进一步,只得安心回家再读。后来,他的娘子和儿子得了重病,为了治病,将家业散尽,也歇了再考的心思。
若有人请他坐馆,他便去;若没人请,就在街上摆个写字摊儿,赚几文生活费。
他人虽不精明,到底还算正直,见到西门庆上门,也没有阿谀谄媚,只淡淡地问:“不知西门大官人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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