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顶天立地,以足为根,引踝入肉,胫骨灵筋融血脉于六庭,取之为弦。
七情七恶七根琴弦,如今终于齐了。
少年只用掌心灵流引着那根新鲜热乎的灵筋,并不伸手触碰,将怀中半成的琴身上下一翻,一根尚且淋漓着血和肉的弦在琴头岳山和背面雁足处被灵力锢住。
他凭空轻轻一拨,血珠四溅。
雨水很快将那一丝殷红冲散,少年蹲在地上托着腮,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那张脸上的恐惧。
“这就怕了?”
“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少年轻笑,“做牛做马被人骑的,都是我这种贱骨头,怎么轮的到高高在上的许大家主呢?”
许义宗的脸被恐惧拧成了一团,空张着一双眼说不出话来。
“你原本可以杀了我,却因为贪恋容色不肯下手,夜夜与我翻云覆雨,赐我遍体疮痍,那些亵玩的手段我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怀,这份恩情,今天终于能还上了。”
“活剥人皮大多从后颈切开,可是这样你就看不到了,为了让你仔细欣赏,我们从额头开始吧,可惜我没什么经验,只能尽量剥的好看些,你多包涵。“
“对了,慢点死。”
最近坊间最大的传闻,就是临安许家被一夜之间灭了满门。
上至许家家主,下至扫地小奴无一幸存,只留下了一个看门老仆和两只老母鸡。
那个老仆疯了个彻彻底底,成天坐在门槛上一手抱一只鸡,嘴里来来回回的就一句话,“他回来了。”
许家上下三十余口人,死状千奇百怪,其中死的最难看的,就是许家家主,许义宗。
庖丁解牛,凶手是庖丁,许义宗是牛,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被绷成了风筝,挂在许家门口,经过一夜暴雨冲洗,白的瘆人。
除此之外,近日中原还接连出了三宗惨案,闹得人心惶惶。
自诩会护中原安宁太平的云天宗突然噤了声,因为他们门内尚且自顾不暇,宗主周承天刚一病重,立马就窝里反了。
周子云被逐出家门,其弟周子渊代宗主之位后饱受诟病,都说他名不正言不顺,只是为了接管云天宗陷害长兄。
一时间风云万变。
蒋谦也不再坐以待毙,决定直接上白岳云天宗去找将妄。
不管传闻中他要去救离吟是真是假,权当是碰碰运气,也不用真的上山,那么一个到哪哪鸡飞狗跳的人,在不在一个地方探探风就能知道。
是夜,万籁俱寂。
趁着大家都睡了,蒋谦不声不响的起身穿戴整齐,留下一封书信打算悄悄开溜。
可是每一次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都会遭遇个突如其来。
小鲤立在门口,讷讷道,“你要去哪?“
蒋谦一见是他,稍稍松了口气,“我打算去一趟云天宗,看看将妄在不在。”
“你一个人去?”
“我就去看一眼,你们先回家,我很快就回。”
小鲤沉默了片刻,神情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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